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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这潞王府所谓的迎亲队伍...... 一个王妃的婚礼,竟还不及寻常百姓家办得风光。 看过第一眼,他们就不忍心再看第二眼,当下就越发羡慕几日前那十里红妆的盛况,各自围簇在一块,津津有味地讨论起来。 “殿下,咱们是暂时停车,等他们先过去,还是......”王德善觑着戚北落的眼色,小心试探。 戚北落好似听见了个天大的笑话,冷冷一哂,幅度小得几乎就只是牵动了一下嘴角,“孤作何要给他们让路?不必管,直接走!” 王德善“嗳”了声,扭头照办。 没多久,迎亲的仪仗便往侧边靠,为他们让出一条宽阔的正街道路。 王府迎亲的队伍,竟然给一驾寻常出行的马车让道了? 在场众人纷纷惊掉一地的下巴和眼珠子。 黑漆齐头三驾马车却旁若无人地继续前进,骏马昂首挺胸,姿态潇洒,垂在檐下的金铃“叮当叮当”作响,声音悦耳,恣意张扬。 马车里,顾慈早料到会是这么个结果,心里默默叹口气,最后瞥了眼花轿,放下车窗帘。 想起王家这对堂姐妹,她不自觉又联想到那晚的宫宴。 王太妃出了名的护短,当初皇后娘娘向王若发难时,她既会毫不犹豫地将救下她,为何那晚,就这么痛快地处置了王若,连挣扎都不挣扎一下?这可一点也不像她。 而且那王芍的反应,也着实可疑。究竟是怎么了? 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忽然从脑海中一闪而过。顾慈眼睫猛地一霎,忽然抓紧戚北落的手。 戚北落正在倒茶,端茶的手跟着晃了晃。茶水飞溅出几滴到顾慈白嫩的手背上,她也没反应。 “怎的了?” 戚北落摸出巾帕帮她擦手,她却反手先握住他的手,指根骤然缩紧,双目炯炯,凝睇于他。 “宫宴那日,奚鹤卿是在御膳房抓到的王若?除了她之外,那夜进出御膳房的,可还有比别人?” 戚北落被她这没头没脑的问题先砸晕了一阵,但很快反应过来,这里头有变,忙放下茶盏,“你可是想到什么了?” 顾慈没直接说,两道细细的柳眉往中间挤,垂眸,将自己的想法又在脑海里推敲了一遍,方才凑到他耳边,小声说完。 戚北落眉宇间缓缓笼上霾云,摸着下巴凝思。 车内安静下来,顾慈捏了捏裙绦,绉纱料子被汗水泅出难看的神色,“我也只是胡乱瞎猜,并不一定就是真的。况且......虎毒不食子,为保一个王芍,他们真舍得眼睁睁看着王若死?” “虎毒不食子?”戚北落嗤笑,起身撩开车帘,唤凤箫过来嘱咐了些事,坐回去后,又将顾慈抱到怀里细细温存,“我的慈宝儿还是太天真。” 好端端的出谋划策,竟还被取笑?顾慈板起脸,抬手捶他,却被他抓了手,手背上轻轻啄了口,“天真些好,我喜欢。” 顾慈瞪他,“天真些,好被你骗吗?”说着就要抽回手。 戚北落握紧她的手不放,低头蹭着她鼻尖笑道:“我的慈宝儿这么聪明,我可骗不了。要不你来骗我吧,骗财骗色都行。” 说完,就摆开“大”字,仰躺在了座垫上,见顾慈没动静,还扯着她衣角催促:“快!快!别让人家发现咯。” 顾慈瞠目结舌,这家伙成了亲,当真是越发没皮没脸了! 忍了半天,她“噗嗤”笑出声,挥手拍他,“去你的!” 谁知刚要收手,便被他抓住,往怀里一扯,“你不骗,那我骗。” 话音未落,他就翻身堵住了她的嘴, * 潞王府。 吉时已经过去不知多久,整座王府还安安静静,不闻半点喜乐,甚至连个红灯笼都没挂。 喜娘等得不耐烦,银子也不收,打着哈欠早早回家去。几个从王家陪家过来的丫鬟,这会子也都坐在新房门口,围着火炉吃东西,谈天说地。 欢笑声穿堂入户,刺激着王芍的耳膜。 交叠在膝头的素手缓缓捏紧,白皙的手背绽开道道青筋。 早间,花轿冲撞了东宫的车驾,她心中还燃起了些非分的希冀,或许能在入洞房前,再见他一面。至少,能得他一句祝福也好。 东宫的掌事内侍跑来时,她心头那点火苗也慢慢燃旺,可最后得来的那句“请潞王妃在此书暂时歇息,等东宫的马车走了,您们再走也不迟”。 这话宛如一盆冷水,大冬天里兜头给她浇傻眼了。 她不想答应,可她不得不应。谁让他是太子? 马车从她前头经过,不仅不远的距离,她瞧见顾慈被他牢牢抱在怀里,同他耳鬓厮磨,而他看向顾慈的眼神,亦敛尽无限温柔。 倘若他能这样看自己一眼,她就算冒着被戚临川打死的风险,也会毫不犹豫地逃婚奔向他。 可偏偏,他满心满眼,就只有那么一个顾慈! 既如此,从今往后,她便只为自己而活! 月影渐高,迷乱人眼。王府内灯火一片片歇下,只剩新房这一点微弱星芒。 王芍兀自摘下盖头,露出一张苍白憔悴的脸。 边上丫鬟惊了一跳,“王妃快盖上!王爷转眼就要过来了,要是瞧见您这样,铁定要发火的。” 王芍冷笑,当着她的面抖了抖盖头,丢在脚边,“他是不会来的,就算来了,又能成什么事?连床都下来的人,难不成还指望他能行房?” 小丫鬟是王府里头的家生子,未经人事,听到这话,小脸不禁一红,觑向王芍的眼神也露出几分鄙夷。 都说王家这位姑娘知书达理、品行端方,怎的当众就敢说这种话?就连她这个没读过书的,都控制不住为她脸红! 那厢王芍已经坐到妆台前,开始拆头上的凤冠,见她久久没动静,眉心登时皱紧,“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伺候本王妃梳洗?” 小丫鬟一愣,连忙“嗳”两声,哈腰过来,嘴巴噘得老高。 连堂都没拜,洞房也没入,怎的就先摆起王妃的款儿了?模样生得一般,性子也不好,难怪王爷瞧不上。 唉,说到底啊,还是东宫好,婚礼办得热闹,太子妃也好想与,哪里像在这,吃力不讨好! 她默默在心里嗟叹,越发羡慕在东宫当差的小姐妹。 待到月影攀至最高天,最后一盏灯火也熄灭,整座王府沉在浓重的夜幕中,大喜之日,却死一般寂静。 * 东宫。 戚北落晚间从定国公府回来,心情就一直不错,嘴角高高翘了大半日,都不见落下。 想着小姑娘今日这般高兴,在马车上粘了他这么久,晚上应当能“吃”一顿好的。是以晚膳后,他很快便唤王德善备水沐浴,好好准备。 可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