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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脾气甚倔?我好面子?” 妙芜:“……” 段红昭见势不妙,唯恐谢荀听见自己刚刚说垂涎他的英姿,想叫他入赘,赶紧捧起粥碗,呼啦啦将剩下的白粥一口喝完。 她丢下空碗,将嘴一抹,脚底抹油道:“阿芜meimei,我刚想起来还有件事儿没办。我先走了。” 说完打开窗子,直接翻窗而出。 谢荀勾过一条板凳,坐下来开始喝粥,期间没再看妙芜一眼。 妙芜叫他这样子弄得有些忐忑,不由捧着粥碗坐到谢荀对面,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小堂兄”。 谢荀:“哼。” 妙芜绞尽脑汁,发现无法可解,于是决定先拍拍谢荀马屁。 “小堂兄,你今天早上真是威风凛凛,大杀四方,好生厉害!” 谢荀:“哼。” 妙芜挠了挠头发,双肘支在桌子上,微微倾身,靠在谢荀耳边悄声道:“小堂兄,我看见洛子桑去跟长老告状了,不要紧吗?” 这个姿势使得少女上身伸展,益发显得脖颈纤长。她的吐息喷在谢荀耳畔,有点儿湿,有点儿热,像是只小虫子顺着耳道钻进去,钻到他的脊骨中,顺着脊骨向下攀爬。谢荀只觉尾椎处霎时生出一点过电一般麻痒,一种难以言喻的战栗瞬间传遍全身。 他砰地一下把碗放到桌上。 妙芜被他吓了一跳,赶紧规规矩矩地坐好,有些无措地看着他。 谢荀把手里的馒头捏得几乎变形。他冷冷道:“让他告去。你这么闲,不用去听学了吗?” 妙芜这才“啊呀”一声,从板凳上跳起来,急冲冲往膳堂外跑。 妙芜跑出去后,过了会又跑回来,双手撑在桌上,气喘吁吁道:“小堂兄,我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去挑衅洛子桑,只是诸位长老碍于世家间的情面,势必会袒护那洛子桑一点。我只希望你别顶撞长老们,免得他们罚得更重,好吗?” 谢荀低声哼道:“我还需要你教?你再不走,迟到了,仔细九叔公罚你。” 妙芜说完这番话,一路飞奔,总算赶在九叔公进书堂前落位坐好。 她被分到“丙”字堂,堂中聚集的乃是此批弟子中修为最低的那些,故此一开始教授的内容也相当基础,就从五行八卦符开始教起,先记熟口诀,再记熟对应符文的画法,而后便是实践。 所幸这些内容妙芜先前便已自学过,因此一连三天都没在这位九叔公的课上出过什么岔子。 因着“丙”字堂的弟子基础太差,好多之前剑术便练得奇差,有的甚至没有修习过剑术,因此一开始便由一名师长的亲传弟子来教他们如何喂招拆招,熟悉相应的对剑套路。 到了第三天,妙芜便到“甲”字堂和“乙”字堂打听情况,这两堂的弟子均说谢荀只在昨日来教了一个时辰剑术,时间一到,他便又匆匆走了,像是有什么急事。 这可真是奇怪了。 她并没有听说谢荀被罚,怎生这几日就是见不到他的人呢?一日修行结束之后,她甚至到紫竹林中找过,可谢荀所住的坤二十一院院门紧闭,看着也是无人在内的样子。 妙芜无法,只好托丁九去和灵猴们打听。 又过得一日,丁九从大峡谷回来。 幸得这群灵猴平日里便是爱好八卦的性子,果真叫他们打听出来了。 “丁一说,谢荀被长老罚到后山刻崖壁思过。因他此番前来是代人教授剑术,未免堕了他在诸弟子间的威信,故而才没有将他被罚的消息外传。” 作者有话要说: 妙芜:小堂兄,你的剑好快! 谢荀:…… 除了剑快,别的并不快,望悉知!!! 妙芜:小堂兄,你能同意入赘不? 谢荀:……找死呢? 妙芜:不是入赘小段家,是入赘我家。要不要考虑一下? 谢荀:……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九悦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二十四君 今日的剑术课由那位据说半夜喝酒摔断了手的三叔公亲自教授。 妙芜未见到这位三叔公之前, 还以为修剑之人都应该和谢荀一样,气质凛然,如出锋宝剑, 或者是像她大哥谢谨, 虽然看起来一派温和,但暗藏锋芒。 等她见了真人,才发现这位三叔公白须白发, 连眉毛都是白的, 有些微胖,长得慈眉善目, 特别像年画上的寿星公。偏他一身衣着却是极为风`sao, 绛紫色的衫子配上朱红色的外袍,妙芜觉得再给他一把团扇,他指不定也能扮个媒婆当当。 此刻这位三叔公正坐在一座青竹搭就的凉亭里, 右手被固定手臂的夹板和绷带高高吊起,左手举着一把蒲扇摇啊摇,他身下的摇椅也跟着摇扇的节奏有规律地前后晃动着。 旁边有小弟子奉上刚洗好的桃子:“三叔公请用。” 三叔公放下扇子,拈起一颗桃子咬了一口,还未将果rou咽下,一双眯缝眼乍然睁大。他把咬了一口的桃子放回盘子里, 气哼哼道:“连剑都拿不稳,还练个狗`屁!你下去,把那个戴眼罩的女娃娃叫上来!” 一旁侍立的小弟子垂首道:“是。” 便转身往亭外走。 三叔公忽地又叫住他:“慢着。把那个穿紫衣的女娃儿也一起叫到这里来。” 小弟子拱手应是,沿着小山坡的石板小道往坡下的校场走去。 今日的剑术课是甲乙丙三堂弟子一起混着上, 诸弟子可自由选择同伴对剑喂招。这一众弟子妙芜也就认得三`四个,只好和小段家的段红昭结伴。 她原以为这段家使毒的,于耍刀弄剑上必定不在行。不想这段红昭居然是个异类,出手又快又准,一柄木剑被她舞得好似灵蛇出窍,完全不是妙芜这种刚刚接触剑术的渣渣能招架得了的。 “啪——” 妙芜手腕一疼,手中的木剑第二十三次被段红昭打到地上。她只能哭笑不得地弯腰去捡剑。 段红昭提着剑,不知所措道:“阿芜meimei,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紧吧?手疼不疼?” 妙芜用袖子遮住有些红肿的右手,笑道:“不疼,再来过吧。” 王雁回从旁边走过来,反手持剑背在身后,上下打量了妙芜一阵,嗤笑道:“我就纳闷了,就你这种根本连剑都拿不稳的,那天到底又是怎么胜过我的?” 当然是我小堂兄暗中帮忙咯。 不过这话自然是不可能说给王雁回听的。 段红昭瞪了王雁回一眼,护犊子道:“既然曾经是我们阿芜meimei的手下败将,这里又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