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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也不会留下很浓的气息。然而只是轻微程度的话,红琦何必特地向自己说明?“是的,他身上您的气味很浓……”红琦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狐狸一眼,补充道:“也可能是妾身闻错了——留下那种程度的气息,大约需要数日的肢体接触。”她其实想说,要留下这么浓的气味,大概要贴身上一直蹭才行。然而看着眼前高贵冷傲的王,实在难以想象它跟一个凡人亲密接触的样子。狐狸闻言,果然扫来一记眼刀:“胡说!我这两天一直待在宾馆,哪有接触过什么凡人?”红琦低下了头:“那便是妾身闻错了,那凡人好像是从A市来的,身上气息很杂,还带着一种很奇怪的味道,似魔非魔,的确不好辨认。”狐狸的身子蓦然一僵,A市来的?扎在地毯的爪子不由得紧了紧,它问:“那凡人长什么模样?”红袖回答道:“长得很清秀,皮肤白皙,穿着一身白T恤,左腕上还带着四颗琥珀珠。”狐狸彻底愣住了。万没料到,何从居然追到了这里!是因为秋醒告诉他自己在这吗?可是这炎炎夏日不嫌热吗?长途跋涉不嫌累吗?工作也不要了吗?那家伙又弱又穷,竟还一路追到了H市……狐狸想到这里,无端有些难受。它问:“你在哪遇见的他?”红琦道:“就在南宫家,他似乎是南宫小少爷的朋友。”“什么?”狐狸有些不信,何从怎么会认得南宫家的人?它还想再问点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停住了。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它此番来H市,为的是另一个人。倘若这次出现的厉鬼不是它放在心间上的人,它还可能回去跟何从继续生活。然而,如果厉鬼真是陆非辞所化呢?它还会回去吗?哪怕对方堕为厉鬼,意识全失,它会选择离开他吗?不会,肯定不会。它等了三百年,无论那人最后变成什么样,它都要陪着他。它当初愿意留在那凡人身边,也是因为凡人像他。仅此而已。狐狸低头看着自己曾被何从包扎过的爪子,告诉自己,仅此而已。它走去窗边,看着窗外的无边夜色,沉默半晌方道:“先说那厉鬼的事吧,南宫家的人究竟为何觉得厉鬼是他?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是。”红琦抬起头,将事情娓娓道来:“三日前的夜晚,南宫家的祠堂内骤然爆发出一阵强烈的怨气,气息之强,甚至蔓延到了院墙外,许多附近的通灵者都感应到了……”“等一等,祠堂?”狐狸打断了她的陈述,问:“他去南宫家祠堂干什么了?”红琦回答道:“据说毁掉了一块灵牌,南宫家第十三代家主南宫义的灵牌。”狐狸一愣,继而冷笑道:“干得漂亮。”红琦有些惊讶,不知道自家殿下为何有此一说:“相传陆天师与南宫义关系十分要好……”话音未落,就听狐狸冷哼一声,不由得住了口。她窥了眼对方的神色,小心问道:“如果厉鬼真的是陆天师,好像没有理由去毁南宫义的灵牌?可我跟南宫家的人提起这点,他们却不知为何支支吾吾的不肯多言。”狐狸的金眸中蒙上了一层寒霜:“他们是做贼心虚吧。当初妖王突然现世,阿辞带了数十名通灵者先行前去围剿,南宫义负责后续支援。然而他的队伍在路上被别的妖物绊住了,耽搁了许久,阿辞他们到死也没有等来援军。我赶到的时候……”狐狸说到这里,声音突然出现了一丝颤抖,“近百人的队伍,一个活下来的都没有,全部死无全尸。这一点,南宫家的后人大约也知道。”这便是红琦也不清楚的旧闻了。三百年前她还没有修出第三条尾巴,名气也不像现在这么大,躲在青丘专心修行,了解的俗事不多。红琦点头道:“若真如此,陆天师怨他倒也可以理解。无论当初是救援不力,还是确实遇到了麻烦,从陆天师的视角看,自己毕竟没有等来援军,孤军奋战到了最后……”“阿辞不是这样的人。”狐狸摇了摇头,低声道:“你刚刚其实说对了一点——就算那厉鬼真的是他,他也没有理由去毁南宫义的灵牌。除非他已经怨气入脑,堕落到神智尽失……可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能让他怨恨至此。”狐狸起身在落地窗边走了几圈,又道:“你继续吧,南宫家的人还说什么了?”“厉鬼现身当晚,南宫天师不在家中,族内弟子未能将其抓获。不过厉鬼在逃脱途中,遗落了身上的信物,也就是陆天师曾随身携带的令牌。”“那令牌我去看过了……我记得阿辞前去讨伐妖王时,令牌还带在身上。”狐狸垂眸道。红琦:“除此之外,那厉鬼似乎对南宫家的阵法符咒甚为熟悉,步法走位也都遵循古书。至于能不能确定这厉鬼就是陆天师,恐怕要您亲自看过才知道了。”狐狸问:“那么厉鬼的踪迹呢?有什么下落吗?”红琦摇了摇头:“厉鬼的气味消失在了城东,我怀疑它躲进了什么结界内,才会一点儿气味都没有。接下来几天,我打算绕着H市走一走,看能不能嗅出什么蛛丝马迹。”狐狸点头道:“一有厉鬼的消息,马上通知我。这几天你也辛苦了,先去休息吧。”红琦听罢不由莞尔,月下美人一笑,如莲华绽开。“妾身没什么辛苦的,当初家中生变,是殿下收留了我,让我在青丘修行。如今殿下有需,妾身义不容辞。”她说着,再拜道:“那妾身先告辞了。”“等一等。”狐狸突然想起了什么,再度叫住了她,低声道:“你今天遇到的那个凡人……是我之前在A市认识的,那时我身受重伤,他照顾了我一段时间,也算是于我有恩。他如今住在南宫家,你们大概还会再遇到,他如果有什么麻烦,你可以帮一帮他,但是不要提到我。”红琦惊讶地抬起头,以殿下的性子,居然会特地嘱咐她关照一个凡人?联想到那凡人身上挥之不去的气味,红琦突然打了个哆嗦。再看狐狸时,它却已经背过了身子,将目光转向窗外。红琦只得垂眸应道:“是,妾身知道了。”第二天清晨,旭日东升,天边霞光万丈。早上六点,体内的生物钟准时叫醒了陆非辞。隔壁的少年少女都还在睡觉,他盘膝坐起,开始修行。过了一个多小时,苏戴月也起床了。她走出卧室,朝陆非辞打招呼:“早啊大神!”“早。”陆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