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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凤羽真有那份儿心,又怎么会等她定亲了还一声都不吭呢?
再想想自己那个庶姐贺长馨,不到一个月前还满心以为自己能把凤凌从自己手里头抢过去,转眼就被嫁到了商户人家,哭了个半死,也没见凤凌露头儿哪。
贺长安不禁长叹,“这男人哪,都是薄幸的。”
初一一口茶呛在了喉咙里。
“也不好就就这么说罢?”阿琇小声反驳了一句。怎么好地图炮呢?“也还是有很好的呀。”
尤其她三叔,哪怕三太太只生了两个女儿,他也一心一意地守着,两个人一把年纪了还蜜里调油呢。
凤离微笑,在桌下捏了捏阿琇的手。
阿琇:……
很想告诉他,其实说的并不是他。
贺长安问凤离,“你家里那两个meimei如何了?”
安王太妃把儿子儿媳妇一股脑打包送到了江南,还是凤离亲自护送过去的。看不见糟心的儿子了,太妃觉得京城里的天都比从前开阔了许多。
就只是一样,小李氏的三个孩子。
凤娇还好,休夫回了娘家,每日里在自己的小院子里关上门过日子,轻易都不走出来。她那一次不算长的姻缘,还是拜亲娘小李氏所赐。要说父亲不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可就是哪怕都能看见她在婆家受尽了委屈,父母也没人出头为她说过一句话。凤娇心冷了,如今父母落到这般田地,即使难过,也是有限的。
凤妍却是不同。她在父母掌心里明珠一般长大,千娇百宠的。结果,骤然间母亲伤了父亲,父亲丢了爵位,还都被送出了京城,凤妍整个人都被吓得傻了。
她性子娇蛮,很有些个不讲道理,尤其从前对凤离很是无礼。小李氏有什么话,都愿意和凤妍说。从她弟弟出生后,小李氏背地里没少为儿子打算,想着谋一谋这安王府的爵位。
久而久之的,凤妍自然也受影响。
安王太妃的意思,凤妍是留在京城还是跟着小李氏一同去江南,由她自己决定。按照老太妃揣测,凤妍从出生就养在小李氏身边,母女情深,凤妍必定舍不得母亲。本来凤妍也确实是说要跟着父母同往江南侍疾,谁知道临启程,却染上了风寒,人都发起了高烧,晕晕乎乎的,自然也就没法走了。
如今,养了几个月的病,凤妍病是早就好了,却也没再提要去江南找爹娘的话。
这番小手段算不得多高明,却有用。
凤离刚刚承继了王爵,又刷了一回孝顺的名声,自然不能跟着就把异母的meimei送走。
不过叫贺长安说,凤妍可不是那种能安分的人。等这阵子战战兢兢过去了,说不定还会给凤离找些不自在。
“祖母给凤妍重新安排了教养嬷嬷。”凤离平日里也不怎么能见到凤娇和凤妍,倒是小李氏生的那个男孩儿,如今也不过三岁。之前老太妃便想将孩子抱到自己的身边,免得受了母亲影响。小李氏也怕孩子到了太妃身边,便与自己不能一条心,万般舍不得,还因此在凤离父亲跟前哭了一鼻子。老太妃也就作罢了。
这次送了小李氏等人出京,老太妃也就强势了一把,把这个孩子留下了。如今,这个与自己年纪查了许多的弟弟就住在老太妃旁边的院子里,也有几个老成的人照顾。日常见了凤离,面团子般的小人儿,也喜欢追在后边喊哥哥。
“还是太妃娘娘想的周到。”贺长安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将手支在桌子上,“有点儿无聊啊。天都热了。我祖母说,端午前要出城去往山里去避暑,你们去不去?”
齐国公府里,世子夫妻俩不时就要吵上一吵。世子夫人憋屈多年,突然立威,手段也凌厉了起来,三下五除二地整治了国公府上下。别人还好,就只苦了个柳姨娘。
柳姨娘从遇见齐国公世子后,就一直深得宠爱,甚至叫世子不顾父母反对,硬是被接到了国公府里,还抢在正室夫人之前,生下了一双儿女。要说她生得多么绝色,倒也不是,只是rou皮儿比一般人白净细腻,身条儿也格外的纤细,走起路来如风摆春柳,且神色温柔,看世子如天神,偏又在闺房之乐的时候格外放得开。因此上,世子虽有不少的妾室,柳姨娘却始终在他心里排上头一个的。
齐国公和慧怡长公主住在公主府里,国公府中世子当家,柳姨娘的日子过得格外滋润。这么多年养尊处优下来,人都比年轻时候更加柔媚了。
就只可惜,如今世子夫人从端庄贵妇骤然变成了悍妇,不但当着府里下人的面狠狠教训了一回柳姨娘,还叫她日日到正房立规矩——站在房门口给主子们打帘子。
世子夫人膝下只有一个女儿,柳姨娘生下的庶长子却是深得世子欢心,因此上即便世子夫人厉害了起来,下人们也不敢十分得罪柳姨娘,毕竟往长远了看,这国公府还不是得落到人家儿子手里?
可是世子夫人这叫人站门口掀帘子,却着实叫柳姨娘有苦难言——这妥妥的就是折磨她心哪,偏偏世子夫人这段时候对其他妾室还十分宽和大度起来,每天按着吃饭叫妾室们去陪着她说话,进进出出的,柳姨娘帘子掀得胳膊都要抬不起来了,还得被那几个从前无宠的“姐妹”嘲笑,只觉得这些年的体面都被扒了个干净。
找世子哭诉?
世子脸上还有几道血口子没好呢。
齐国公世子是个典型的遇强则弱,二十年对妻子动辄责骂,换了妻子厉害起来他就怂了。看着爱妾短短时候就被折磨得憔悴了,就连一向引以为傲的白净rou皮儿都在日晒之下粗糙了黑了不少,脸上还有未消的红肿,齐国公世子是既没什么好法子,也没什么好耐心。只好安慰柳姨娘,待自己身上的伤好了,定然会给她做主。
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半辈子了一直被人捧着哄着,齐国公世子约莫也有了那么点儿的腻味了。喊着要休了妒妇妻子几天后,又觉得贺长安的母亲实在是有些不同。再说话的时候,反而就温和了起来。
贺长安冷眼瞧着那架势,莫非她爹还有些想要破镜重圆不成?
那之前说好的真爱柳姨娘呢?
所以贺长安就觉得,这世间男子,大概也都是这么个德行罢了。
慧怡长公主倒是对儿子的变化乐见其成,甚至还把世子夫人叫到了国公府,劝解了一回。倒也不是说别的,只是叫她也为贺长安想一想,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