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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红疙瘩有些刺痛难受了,只好道:“爸,你可不要做老好人,该赔偿的就赔偿,不该算在我们头上的,你可不能认的。别忘了,杨梅没了,咱们的生活来源又少了一些呢。”
郝红旗一愣,郝欢喜本来是想提醒她爸不要做老好人,却没想到戳中她爸的心事。一想到这杨梅园毁了孩子们的生活费又没着落了,郝红旗原本轻松的脸上顿时又有些忧愁,“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等到郝红旗带着儿子从牛塘回来,天色已晚,郝欢喜特地问了郝欢杰,得知老爸这次倒没有大施善心,松一口气。
但是,出了这么大的事,大家的脸上都蒙上了一层阴影,就连阿杰都恹恹地呆在家里,二毛叫他出去玩他都没什么心思。而田秀雅前段时间一直起早贪黑没个停歇,这次家里突然遭遇这么大的变故,她精神一下子受了大打击,郝欢喜还看到妈一个人偷偷躲在卧室抹眼泪。
“爸,事已至此,想太多也没用,你不如利用这个时间,多陪陪妈吧,我看她情绪很差。”
到底是经历了两辈子的人,郝欢喜倒是想得开,虽然短短一个月就经历好多糟心事,但郝欢喜觉得,只要一家人身体健健康康的,天就塌不下来,就算杨梅毁了又怎样,他们全家人有手有脚,还不能靠其他渠道来赚钱了?
而那些个看他们家卖西瓜卖杨梅搞得红红火火眼红嫉妒就在背后搞鬼的人,她要是查出来,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郝欢喜可不是傻子,她就不信了,她抓不住那罪魁祸首的一点蛛丝马迹呢。
“欢喜,还是你懂事,你妈心思重容易积郁,你平时也多开导一下她。这些天真是辛苦你了,就是白费了你花了那么多心思,好不容易才和杨经理牵上线……唉……”郝红旗叹了口气,道。
“我没事,爸,咱们明年还可以和杨叔叔合作啊,这条线不用担心的。倒是那杨梅,其实树冠的果子完全还是好的,爸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郝欢喜心里其实已经有了主意,但到底怎么做,还是要和郝红旗商量了再决定。
第35章 保留意见
郝红旗陷入了沉思,半响,才神色凝重地说道:“大丫头,我知道杨梅园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担心,也一直在想办法解决。爸也愁,不止一次后悔要是能早些卖出去就好了。可是,丫头,爸爸不能冒着风险,把可能存在问题的果子卖给别人啊。”
郝欢喜心有触动,她知道她爸的心思,只要有一丁点风险,她爸都要扼杀的,即便是果子烂在自己手里,也不愿意把这些果子拿来换钱的。
郝红旗就是这样的人,心肠很软,心思很善良,还一根筋,他的心里永远都有一个衡量自己的底线,那是他这辈子不管在人前还是人后都会恪守的准则。这样的男人,顶天立地,堂堂正正,永远无愧于心。
“爸……”郝欢喜有些感叹,要是世上所有人都像她爸这样为人着想,恪守道德底线,那后世就不会出现什么毒奶粉畸形婴儿事件了,人的社会环境也会多一分爱心和温暖吧。
郝红旗还在教导女儿,“孩子,不止是做生意,平时为人处世也一样,不能心存侥幸。做生意要诚信待人,这样才能长长久久,做人也是,要坦坦荡荡,才能交到真心待你的朋友。”
“爸,您这都说到哪里去了?”郝欢喜终于“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不知是不是受了养父母的影响,郝红旗有时候特别喜欢和人讲大道理,这不,都从卖杨梅的事扯到她以后的人生道路了呢。
是的,这里必须提一下郝红旗的身世。因为生下来就孱弱多病,何秋菊这个见识短的老太太就把郝红旗遗弃了,幸而郝红旗被膝下无子的一对中年教师夫妻抱回去,不仅救回一命,还受到了良好教育。直到这对夫妻在郝红旗十四岁相继去世,何秋菊才把郝红旗认回来。
郝欢喜心底非常感谢那一对她从未见过的教师夫妻,就是因为他们收养了郝红旗,才能教育出这样善良正直的人。
如果是何秋菊把郝红旗带大的,郝欢喜不禁打了个寒颤,不敢想象何秋菊那自私自利的性子,会把郝红旗养成什么样子……
“丫头,你不要觉得爸说的烦,这些道理,以后你长大了,就会慢慢懂的。”郝红旗摸了摸女儿的头,很是慈爱地说道。
郝欢喜觉得,这些或许是那对夫妻教给郝红旗的吧。
她点点头,“爸,你说的我都会记住的,而且,杨梅这件事上,我完全能理解你的想法。”
郝红旗终于笑了,像是终于松了口气,“那就好,这事不是你小孩子该cao心的,你和弟弟meimei的学费也好,家里的生活费也好,爸肯定会挣回来的,你只要帮爸爸好好监督弟弟meimei念书,以后都有好出息,爸就满足了。”
郝欢喜心里很是温暖,她知道郝红旗肩上扛了很大的担子,身上的压力不可谓不大,只是在儿女面前,他是家里的顶梁柱,必须表现的轻松泰然。
“爸,如果,我是说如果有办法让这杨梅存在的一丁点风险都完全消失,你就愿意把这杨梅卖出去了吧?”
郝欢喜突然眨眨眼,一脸期待地对郝红旗说道。
看着女儿一脸得意邀功的样子,郝红旗终于觉得大丫头有了点这个年龄该有的活泼和朝气了,但他只当她说孩子话,很是宠溺地笑了,“那当然,你要是能做到,我当然愿意卖了。不过,除非是老天爷帮忙,否则呀,你这丫头就是在异想天开。”
他无奈地摇摇头,像是心情还不错,乐呵呵地走了。
看着郝红旗离去的身影,郝欢喜嘴角轻扬,嘿嘿,还别说,她就是在等着……老天爷显灵的时候到来呢。
晚上吃完饭,郝欢喜洗澡后换了宽松的睡衣,发现前胸后背都红了一大片,密密麻麻的,她皱了皱眉,淡定地裹了毯子遮住,乡下的夏夜温度适宜,到了晚间九十点暑气散去,开着窗子凉风吹来,还有些冷呢。
不一会,郝欢妮也进来了,熄了灯把蚊帐放下,爬到靠墙的那一头睡下。
屋子里很快静下来,耳边只能听见窗外的蛙鸣,惬意极了。
“姐,你说,到底是谁这么针对咱家啊?”黑夜中,郝欢妮抱怨的声音显得突兀。
郝欢喜换了个姿势,四平八躺地望着头顶的蚊帐,很久,才应了句,“谁知道呢……”
“那……姐,会不会和上次砸坏我们瓜田的是同一个人啊?”郝欢妮像是急着和谁讨论一下这件事似的,硬是想问出个所以然来,这一整天大家说话都小心翼翼的,她都憋坏了。
郝欢喜难得沉默了,她怔了半饷,最后只百无聊赖地翻了个身,安慰似的,道:“别乱猜了,不早了,睡吧。”
她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