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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蛇与弓的家纹,“只要这医术能流传下去,我姚家就不会灭绝于世。”“你听见了?”“嗯。”景眳朔和景君奚两个人正翘着腿,躺在了白泽滃房间的屋檐上。屋里的对话,他们听得一清二楚。“你可要好好学习姚家的医术啊。”景眳朔道,“妙手回春,有时候,比剑更能救人。”景君奚身上缠满了绷带,怀里还抱着竹剑:“剑,也能救人吗?”“当然能。”景眳朔把无痕剑举到眼前,缓缓拉开,“我这把剑,斩人无数,却也是为了拯救而存在的。”“君奚,你可想到你的剑该取什么名字了?”“名字?”景君奚扭过头,“像‘无痕’这样?”“嗯。”景眳朔摩挲着无痕的剑身,“剑本无名,你赋予它名字,便是赋予了它灵魂。明天师父会给你一把剑,然后为你在剑身上刻上名字。”“但是,无痕剑身上并没有字啊?”“这个啊。”景眳朔尴尬地将无痕收回了鞘中,“这剑是我从师父的私塾里偷出来的。他发现的时候,我已经用了很久了。”景君奚啧啧了两声,还摇了摇头:“师父啊,你这样可不好啊。”“还闹。”景眳朔揉乱了他的头发,“想想名字吧。”“嗯。”景君奚阖上眼睛,凉爽的秋风吹动了他的发丝。在郦满的最后一夜,恰无雨。“君奚,”白泽滃点燃了墙角的香炉,“你的柔剑刚入门,但我能教给你的也只有那么多了。以后,你要自己学习,自己领悟,磨炼你的剑心剑意。”“谢师祖。”景君奚跪谢。“起来吧。”白泽滃指了指屋内摆着的剑,“你自己去选,选一把适合自己的。”景君奚站了起来,开始一把一把地看,许久,他从墙上取出一把。可他还未拔剑出鞘,白泽滃便道:“那把不行,那把是软剑。”“哦。”景君奚讪讪地把剑放了回去,换了一把。他还没多看两眼,白泽滃就道:“那把不行,太重,不适合柔剑。”“哦。”景君奚又放了回去,挪了两步,又要取下一把。“算了。”白泽滃推开他,从高处取下一把剑放到他手里,“你就要这把吧。”“.…..”景君奚小心翼翼地将剑在手里掂了掂,不轻不重,正好合适。“对着阳光,打开它。”白泽滃柔声催促道。景君奚将剑举起来,慢慢拔出剑。一道寒光闪过,景君奚下意识地闭起眼,什么都没有发生。他先睁开一只眼睛,很快便由于惊艳睁开了另一只。那剑被磨得光亮,在阳光的照射下,竟是刺眼得令人无法直视。景君奚抚过光滑的剑身:“好漂亮啊,就是你了。”白泽滃自豪道:“怎么样?想到什么名字了吗?”“我想了一个晚上也没想到,但是,在看到它的一瞬间,我就知道它应该叫什么了。”景君奚把剑放到白泽滃手中,“‘流星白羽腰间插,剑花秋莲光出匣’,此剑名为秋莲。”白泽滃点了点头,拿着剑到了里屋:“稍等,我给它刻上名字。”“好名字。”姚枂岚赞赏道。“君奚,”景眳朔道,“一旦烙上你起的名字,这剑就与你性命相连了。剑在人在,剑断?”“人亡。”景君奚兴奋得难以自抑,“师父,从今天起我就是一个真正的剑客了!”绝尘已经在屋外等着他们了,景君奚从白泽滃手里接过剑,两眼泪汪汪,就快要哭出来了。“傻孩子,又不是以后见不到了,你哭个啥?”白泽滃爱怜地摸了摸他的头。“我没哭!我答应师父以后都不哭的。”景君奚吼道,“但是,但是师祖你以后不是要云游天下嘛,下一次见面,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姚枂岚出言安慰道:“有缘总会再见的。”“枂岚,”白泽滃看了姚枂岚一眼,“我这傻徒弟和宝贝徒孙就拜托你了。他们都对你言听计从,你可要替我看着他们。”姚枂岚连忙抱拳作誓:“今次,定不叫白爷爷失望。”白泽滃抱了抱景君奚,然后把他抱上马。“师父,那我们就走了。”景眳朔坐在马上,凝视着白泽滃的满头白发。想当年,他还是一头乌丝,一眨眼,竟就过去了这么多年。“朔儿,你是我的骄傲。”白泽滃笑道,“去吧,照顾好自己。”景眳朔一咬牙,转过身,策马而去。白泽滃回到屋里,提起早就准备好的包袱,摘了一朵暗紫色的花揣进怀里,然后关了剑铺,潇洒地朝反方向走去。“若芝啊,咱们也走吧。”姚枂岚抱着景眳朔的腰,回头看了一眼。“君奚,”景眳朔腾出一只手捏了捏景君奚的脸,“憋得太难受就哭出来吧。”“不用了。”景君奚有些消沉,声音也低了很多,“师祖也不希望我哭的。”姚枂岚把脸贴到了景眳朔的后背上。景眳朔奇道:“怎么,你也难受?我都没难受呢。”“不,”姚枂岚的唇与他的唇贴得极近,欲吻不吻,“我想你了。”景眳朔的眸子暗了暗。两人都是初尝情事,难免食髓知味,在白泽滃家里又不敢胡闹。姚枂岚这么一说,景眳朔也觉得想他想得紧,侧头就要吻上去。“你们!”景君奚面红耳赤,怒吼道,“我还在这儿呢!我一个大活人还在这儿呢!”看到他又恢复了元气,姚枂岚轻笑一声,往后一缩,避开了景眳朔的吻。“这才像你嘛。”姚枂岚从后面戳了戳景君奚的腰。景君奚想了想,才反应过来:“姚公子,多谢!但是请你下次安慰人换一个简单直接的方法。”景眳朔哑然失笑,无奈地摇了摇头。三人行至黄昏,才寻了一处客栈住下。为了不引人怀疑,景眳朔还是要了三间房。本想重温旧梦一番,姚枂岚却不在房内,床上只有一张纸条。“深夜有事外出。勿念。”景眳朔一时哭笑不得。姚枂岚跳到了一棵大树上。吃了两次亏,姚枂岚这回离客栈远了些。一名黑衣人落到了树上。“厉王爷身上发生了什么,我还是不能说。”黑衣人道,“但是,我可以告诉您,现在静阳城里已是大变,宰相党和琴王党同流合污,势力越做越大。”姚枂岚咬了咬手指:“是吗,这可就麻烦了。”他估摸着,北千翎被外放,应该与厉王党被排挤有关。假设皇后屠杀先代瑾渊王夫妇的事情被韶宣帝知道了,那么,他应该是想保护北千翎才刻意不让他回静阳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