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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就晏国师那种性格,搞不好一巴掌把他们全拍碎了。” “你倒是很信任他嘛。”池惜歌瞅着池南音。 “那没办法呀,谁让我现在是他的腿部挂件呢,他要是蹦跶不起来了,我也就歇菜了,我虽然笨,但这个道理我还是知道的。” “我看你一点也不笨。”池惜歌点了下池南音的鼻尖,“小机灵鬼!” 池南音眯着眼睛笑,扑进池惜歌怀里抱着她,长姐身上软软的,抱着好舒服。 啧,便宜瑞亲王了。 池惜歌搂着池南音,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跟哄小孩子似的,“不过你也不必过份担心,小八前些日子助祠祭司占了个好星象,哄得陛下龙心大悦,升了官职,倒是挺得陛下赏识的,也算是说得上话,有他帮着在朝中周旋,事情会慢慢好起来的。” “嗯啦。”池南音懒得想这些了,想不懂的,太考验她的智商了! 倒是池惜歌目光飘渺,遥遥远望,不知望向何处去,她脸颊贴了贴池南音的发端。 如今唯一庆幸的是,小音儿是个小傻瓜,而且这小傻瓜得国师偏爱,有国师袒护着她,她便是万事无虞。 在池惜歌这儿赖了太长时间,池南音已经赶不及去小八府上了,只能托了她长姐把礼物什么的拿过去给他,自己先回了国师府。 不好回来第一次出府就晚归的,不然就晏老哥那个臭脾气,肯定要不高兴的。 她径直回了自己的雁芦阁,进去后看到晏沉渊正在屋中等着她,桌上还有一桌好吃的,看上去特别好吃的样子! “国师大人。”她上前问好。 “嗯,坐下。”晏沉渊点了下对面的椅子。 池南音坐下喝了一口浓郁的汤汁,发出“卧槽好好喝”的没文化声音。 她捧着小汤碗,瞅着晏沉渊眨了两下眼睛,像是想问什么。 晏沉渊故作不知就不问,就等着她主动说。 池南音又抿了口汤,好想问啊怎么办,但是他会不会生气?他好像很讨厌那个人的。 晏沉渊慢条斯理地细嚼慢咽,只当看不见她纠结的小表情。 池南音再抿了一口汤,问一下也应该不会怎么样吧?要不要问问? 晏沉渊老神在在地品味佳肴,继续装作看不见。 在这场无聊透顶幼稚得发指的较量里,池南音率先投降。 她放下小汤碗,讨好地给晏沉渊布菜,谨慎地问:“国师大人,我听长姐说,陛下好像,断了一只手?” “嗯。”晏沉渊低头忍笑。 “他怎么断的呀?”好像知道这个八卦哦,他可是皇帝诶,什么龙体万分紧要不得有恙什么的,他为什么会断一只手? 晏沉渊抬眸看她,瞎鸡儿胡说不眨眼:“摔断的。” “真的?报应啊!”池南音的眼神一亮,畅快大笑:“活该!让他欺负人!” “他欺负谁了?” “欺负你……欺,欺负我长姐和姐夫,还有我呀,嘿嘿,好开心!干杯!”池南音捧着汤碗跟他碰了一下。 晏沉渊喜欢她脱口而出的前三个字,后面的只当没听见。 拿起汤碗和她碰了一下,他暗想,要知道这事儿让你这么开心,我早告诉你了。 当时他把顾知雍一条胳膊卸下来没几天,就带着池南音出去玩了,这事儿算算,都过去快四个月了。 顾知雍很是瞒了一段日子,一连好些天早朝都免了,宫中秘不外传,后来实在是没招了,才找了个骑马摔断手的理由以堵悠悠众口。 但这总归是个难听的事儿,大乾朝开国以来,还没出过残废的皇帝,兹事体大,有伤国体啊。 这下可好,残废的皇帝配个残疾的国师,国运不昌,这大乾吃枣药丸。 池南音高兴得吃了两碗饭! “你当心积食。”晏沉渊提醒道。 “不怕,等会儿我出去走两圈消消食就好了。”池南音说着又往嘴里送了一口松鼠鳜鱼。 晏沉渊见她吃得这么喜欢,在认真考虑要不要把那厨子留在府上算了。 晚上池南音果然积食了,绕着阴春池走了好几圈还没消化,揉着肚子哼哼唧唧。 晏沉渊看她恼得皱眉,还笑话她:“早叫你不要吃那么多了。” 池南音小声:“好吃嘛。” “食当有度,贪则生滞。” “我知道错了嘛,你不要教训我了,我以后不吃那么多了。” 晏沉渊望了望角楼上挂着的黄灯,荡了下佛钏握在掌心,懒得去了,小姑娘肚子不舒服呢。 “来。”他冲小姑娘招手。 池南音走过去,晏沉渊的掌心贴在她小腹上。 她腰细,晏沉渊一手横放,就似能掌住她整段腰肢。 那股神奇的暖流又钻进了她的肚子,方才积食带来的难受很快就没了。 池南音低头看着他的手,他的手也是好看的,修长莹润,指节分明,就是很凉,他除了睡觉的时候,身上总是冰冷冰冷的。 “在看什么?”晏沉渊问。 “看你的手,你的手好好看。” “画下来如何?” “好呀!”池南音眸光一亮,“你等我,我去拿笔和纸。” 池南音给他画素描,画着画着,手有点不听使唤,把他那粒锁骨上的痣也画出来了。 展危悄悄退出去,去了池澈的新府邸,开口便是:“大人的意思是,随便你怎么折腾,他没兴趣知道。” 池澈低头,问:“国师可是还气我上次擅作主张的事?” “你值得大人气这么久?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展危笑了下,“池公子资质过人,想来日后必有一番大作为,大人等着看。” 第46章 池澈目送着展危离去,要说他心里没有一点怕,那是不可能的。 天下谁人不怕晏国师? 世上无人可知他在想什么,他要图什么,他行事不拘,随心所欲,他是天下头号疯癫人物,也是天下第一清醒人物。 自七岁那年,他为国师所救,又被他送进池府,他就在仰望国师。 于池澈而言,晏沉渊是一座不可翻越的高山,无论他奋起追赶多少年,都够不着国师一根手指头。 “阿蛮,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池澈低声道。 阿蛮上前,低头道:“奴不知,但公子,忤逆国师,绝非明智之举。” “我哪里敢忤逆他,我只想他放了四jiejie。”池澈抬头望着天上的明月。 寒鸦栖枝,残月如旧。 他盼着有一日,自己可以大愿得偿,也盼着池南音可以平安地走出国师府。 一如他当初第一次见她那样,她可以一直无忧无虑,天真无垢。 池澈坐回椅子里,转着桌上一个茶盏,轻声道:“国师带着四jiejie远行足有三个月,去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