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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等一下!” 展危谢天谢地,池四姑娘还没有傻到以为那真的只是晚风在作怪。 他停下步子,等着池南音追上来。 池南音手里抱着两杯奶茶,小心地举着生怕洒了,小跑到晏沉渊跟前,一杯给了他,一杯递给展危。 “国师大人,你的加了珍珠,是木薯粉搓的丸子煮熟,我叫它珍珠。然后展小公子的那杯加了红豆,红豆也是煮熟了的。” 晏沉渊看着递到自己眼前的这玩意儿,抬眸看她:“这就是你改良过的……奶茶?” “嗯!我觉得挺好喝的,你要是觉得不合味口,你再告诉我,我想想办法。不过你也不要抱太大希望啦,我只会做最简单的。” 晏沉渊低头好笑,“你对你自己,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池南音皱了下鼻子,你这个人会不会讲话的啦,你这个时候应该说谢谢好不好的啦! “那我先回去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池南音心想我大人大量,我懒得跟你计较! “你是想答谢我,会替你长姐解围吗?”晏沉渊低下头,看着手中的这杯奶茶,出声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 小音音是个好孩子,生气都能忘记~ 第28章 “你不帮我长姐,我长姐也不会有事的!”池南音一脸骄傲,女主光环呢,你以为是吹的啊! 池南音负起小手,笑着说:“我想好啦,反正这国师府以外的事情我是帮不上忙的,别说我出不去,就算我出得去,我……唔,我估计我也使不上多大力。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国师大人你满意舒心,别因为我在这里生是非惹得你讨厌,让你牵连到我jiejie身上,这就已经是最大的帮忙了。” 晏沉渊靠在轮椅里,瞧了池南音一会儿,不知想了些什么,只是他的声音听着很平和。 从池澈那里带回来的一身恹恹憎意,也悉数散去。 “回去准备个故事,等下我来听。” “又要听故事?”不要了吧,跟你讲故事真的很容易折寿的! “不乐意?”晏沉渊挑眉。 “乐……乐意至极!” “回吧。” 池南音叹气,回去准备故事去了,这次她一定要想一个让他挑不出BUG的故事! 晏沉渊等她走远,向上抬起手。 展危心疼地看了看自己的奶茶,小声地说:“大人,这是池姑娘给我的……” 晏沉渊语气凉凉,“你可知红豆是何意?” 展危火速把自己的红豆奶茶给了晏沉渊! 池姑娘你莫不是在故意陷害我! 算了,你应该也没这脑子。 池姑娘真可爱! 不对啊,池姑娘到底知不知道今晚那蓝花飞舞不是晚风作怪,是国师弄来逗她开心的! 展危回头看去,都想追上池南音问一问了。 晏沉渊却道:“还不走?” “是,大人。”展危,愁啊,“对了,大人,你那杯珍珠的……” 展危心想,红豆的给你,那大人你是不是要把珍珠的给我? 晏沉渊微微偏首,展危心知没戏了。 唉,他觉得他跟那只黑猫一样惨。 这夜池南音的故事是青蛙王子,她想,这次的王子你总挑不出来毛病了吧,是公主拯救了王子! “向王子施咒的那个巫婆,应该就是之前让公主沉睡的那个预言家串场了吧?她这么无聊的吗?你最近是不是没灵感了?” 格林兄弟的棺材板又要压不住了! 池南音双手捂着额头,低着头好好地缓了口气,甜甜地说:“没有呢~国师大人~不如您告诉我,您想听什么样的故事呢?” 司马的甲方你他妈把需求一次提完行吗! 晏沉渊慢声道:“不如你把这个巫婆和白雪公主里的那个恶毒继母,放在同一个故事里打一架吧。” 池南音:…… 我这辈子都没遇到过这么难搞的甲方! 姓阉的其实你是隐性拉娘配爱好者吧?这要求跟“五彩斑斓的黑”的刁难程度简直不相上下呢! “想不出来?”晏沉渊见她半天不吱声,问了一句。 “一时之间,是有点难。”池南音礼貌微笑脸。 晏沉渊却是眸光浅浅地笑看着她,难么?这沧京城里,每天都在上演这样的故事。 他看到池南音的书桌上堆着一堆宣纸,问:“你在写什么?” “不是写,是在画画。”池南音跑过去把自己的画的草稿图纸抱过来。 她毛笔用得不好,反正别的穿越女主女配一上来就掌握的各项技能,她一样也没掌握到,琴不会抚,笔不会用,连发髻都不会挽,十足十的咸鱼。 所以画画的笔是削了细细的木条,一点点烧成黑炭,然后再在纸上描出颜色,用完了就再烧一段。 晏沉渊细细地看了一会儿她画的东西,几度抬眼狐疑地看她。 池南音在心里得瑟,你能认得出来这是什么? “你在嫌你的老鼠胖?”晏沉渊问。 “…(&%#@%(#@…%” 池南音,本人有粗鄙之语欲喷。 这是一个小仓鼠跑步用的转轮设计图。 池南音想着,既然已经决定安心在国师府里长住了,那阿雾的这个运动设备得搞起来,不然它那么贪吃又不动,是要出事的。 但为啥姓阉的一眼就能认出来,她画工有那么好吗? 晏沉渊见她一脸郁闷神色想笑,问道:“准备用什么做?” “竹子,院子里不就有一簇翠竹么?” “你会吗?” “会啊!” 开玩戏,好说我也是正经美院毕业的好不好?毕设做的创意竹编也是拿去展览过的好不好?只不过后来沦为悲惨的社畜了…… 晏沉渊瞧着她脸的自得之色,忽然还真想看看她的手艺了,就道:“展危,去砍条竹子进来。” “得嘞!姑娘等着,马上就来!”展危美滋滋地出去砍竹子。 池南音瞅着晏沉渊:“你不相信我?” “眼见为实。” “哼,我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 池南音撸起袖子就开干,又嫌头发碍事,全扎了上去,拿着展危的配刀破竹篾,动作果然娴熟灵巧。 竹条口锋利,划破了她手指,晏沉渊刚想问她要不要停下,她倒是一点也不娇气,放进嘴里吮了一下伤口,就继续埋头苦干了。 破好了竹篾,又搬过来烛灯,烘烤着竹条,方便弯曲圈成圆,再用细麻绳缠紧两端闭环。 她做得好认真的,小脸紧绷,但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很沉迷这事儿。 展危悄悄地拿走了阿雾的奶茶走到角落,又把阿雾按在掌心,任由它吱哇乱叫也不松手——嗯,他在抢阿雾的奶茶喝。 他一边喝着奶茶,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