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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叔:“没有人会不喜欢你,你出色又优秀,是我一手培养出来的继承人,他一定会喜欢你的。” “是吗。”晚晚自嘲地勾了勾嘴角,“究竟是因为我出色又优秀,还是因为……情蛊呢。” 哗的一声。 行李箱滚轮骤停,四叔站在原地,眯了眯眼,脸上法令纹更深,使他看起来严肃得有些吓人。 “你都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书名的另一个含义也用来说女主。 第42章 真香进度 42% “是的, 我已经知道了。” 话已经说开, 晚晚也不再隐瞒:“您为什么要这样做?” 四叔并不答, 他拉着行李箱, 昂首向前。 习惯了尊崇地位的他, 并不喜欢向任何人解释,也不是事事都需要对人解释。 他问:“你喜欢他吗?” 眼下没有别人,她没什么好隐藏的。 她跟上四叔的脚步, 静静回答:“喜欢。” “你喜欢他,他喜欢你, 两情相悦,皆大欢喜,区区一个情蛊, 有什么值得在意?这就是最好的结果。” 出了航站楼,四叔拦下一辆出租车。 机场打车大多宰人,木四叔不在意,木家不缺那点钱。 放好行李箱,两个人上车。 四叔报了个酒店地址, 晚晚侧目。 “今天太晚,明天再进山, 你飞了大半天, 好好休息。至于其他的,到酒店再谈。” “……是。” 南方冬天比北方暖和许多,气候宜人,树木都是绿的, 景色更温婉。 她一路上都在看窗外夜景,心里在想,不知陆知行到南方看过没有。 她到B城吃了很多没吃过的菜,而这里吃过的,B城也没有,她想带陆知行尝尝,听听他的评价。 如果此时车上不是四叔,而是陆知行,他一定会说很多话,还要过来逗她。吵得烦死。 想到他可能会做的事,她不知不觉翘起嘴角,看得更加专注。 到了酒店,四叔开好两间房,便乘电梯上了楼。 晚晚放好行李,就到四叔房间去,找他说刚才没有聊完的内容。 四叔打开自己带的包,从里面掏出一个香炉,打开盖子向里面添香,随后掏出火柴点燃。 青烟很快飘起来。 晚晚嗅到熟悉的味道,心态变得平和许多。 她问:“我想知道您为何要在他的体内种下情蛊,又是什么时候的事,您见过他?” “晚晚,你无需知道。” “为什么?总要有一个理由。”晚晚直视四叔。 他坐在床上,双手搭在膝头,中山装的裤子绷得平直。 “这是长辈之间的事,你知道又能如何?你们有亲事在身,我绝不会害他。” 晚晚沉默良久。 再开口时,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她,眼底竟染上了几分悲戚。 “就算,就算我不能改变什么,可万一他本来不喜欢我,因为情蛊的关系,就要被迫跟我在一起,这样对他真的公平吗?” “我们是不是也应该,去考虑一下他的感受?” 四叔看着自己一手栽培出来的女孩,他教她坚强,不要展露脆弱,那会被人抓住弱点。 可她就这样暴露她的弱点给人看,他曾经的教导,全都被她抛到了脑后,为了一个男人。 他说不上来的痛心,还有恨铁不成钢。 “你是我的亲人,我只考虑你就够了,他有什么感受值得我考虑?他与我有任何干系?我培养你是为了什么,让你因为一个外人来跟我顶嘴吗?不管他本来喜不喜欢你,他今后只会喜欢你一个,结果是好的不就够了,还在意这许多做什么?” 晚晚奇怪地看向四叔,她不敢相信,这会是由一向敬爱的四叔说出来的话。 她意外,又觉得合乎四叔冷血的情理。 她说:“请解开他身上的蛊。” “别想了,我不会解的。” 她定定看着四叔,数他脸上的细纹。 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斑驳的痕,每一道都写满固执。 “那好。”她退了一步,“你不解,我自己学。” “喜欢一个人并不一定要他回报同等爱意,如果一定要回报,我只希望他的喜欢是发自心底。” “如果他的喜欢是假的,因为一些原因而制造出来的假象,那我宁可不要。” “玻璃制成的钻石也很闪耀,人们还是会去追逐钻石,追求它的高净度,这是为什么?” “因为越纯粹的东西,越具有价值。我要的不单是一段感情,我要的是同样的东西。” “——可惜,这些四叔你不会懂,不过没关系。” “该学的,我都已经学过,解不开情蛊,我还可以杀掉我体内的蛊。” 四叔脸色一变。 晚晚的语气满是轻松自如:“他解脱之后,发现确实是不喜欢我,那也无所谓的,喜欢一个人,光是看他开心快乐地过着,就已经足够。” 她站起来,向四叔告别:“我回去睡了,您也早点休息。” 直到她走到门口,手已经搭上门把手,身后才传来一声厉呵。 “站住!”四叔瞪大眼睛,“你还想为了他,杀死母蛊?你知不知道会有怎样的后果?” “我知道。” 这是医蛊在医人时,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使用的一招。 任何蛊都有其特定解法,当一个蛊实在解不出来时,为了救人,才会选择这个方法。 蛊乃虫毒,精心炼制而成的蛊,都有其特定毒性。 一旦选择杀死体内的蛊,则代表此蛊会迅速扩散它的毒,在短短时日爆发出它最强的效果。 病弱者,可能根本撑不过去。 身体康健者,活人气息也要去掉九成。 是为常人所不能承受之痛。 医者仁心,谁会舍得让病人尝试这些,生病本就让人痛苦,治病更应尽量让人免去这一切。 可她却为了他,承受这样的痛? “你……你敢!你说这话,对得起木家先训,对得起肩上担的责任吗?你如此任性,不配做木家的继承人!” 晚晚转过身,面向四叔:“你不想我这样,就请解开他的蛊。” 四叔缓缓坐下,沉静良久,在熏香的作用下,才平复情绪,淡淡开口:“你不是想知道,我是何时给他下的蛊吗。” “是,如果您愿意告诉我的话。” 四叔站起身,烧了一壶开水。 在水壶滋滋作响的时候,他伴着杂音,一点一点,揭开了那段被他尘封多年的旧事。 “那是在你出生几个月,而他才刚刚出生的时候。” “木家并不是彻底与世隔绝,在外界,也有人能联系到我们。” “我记得很清楚,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