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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多美呀!”柳魁反手扒拉了一把他的头:“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恋家哩不得了,猫儿小哩时候,你想了恁多花样,变着法不想上学,你以为我不知道?咱伯咱妈俺要是都搁你这儿,估计你每天上班都得跟以前去上学一样,艰难哩不行。”柳侠头抵在柳魁背上:“不会呀大哥,我这么热爱工作哩好同志,咋会不积极上班咧?大哥呀——啊啊,你不能学成老顽固呀啊……”柳川在旁边调着电视频道笑:“幺儿,你要是老这么长不大,成天想赖到咱伯咱妈跟大哥身边,你那一卦就该成真哩了,我估计比那还严重,不是离婚,而是打光棍,压根儿就没谁家哩妮儿愿意嫁给你。”“啥?”柳魁、柳钰和正在擦桌子的秀梅都吓了一跳,柳魁接着问柳川:“孩儿啥时候算哩卦说是会离婚?好好哩孩儿咋会去算这个咧?”柳川笑着看柳侠:“问他自己,他跟猫儿去看黄道吉日搬家,人家算命哩两句话一哄他就下了一卦。”秀梅活儿都顾不上干了,过来坐在柳侠身边:“孩儿,你赶紧说说是咋回事?那算卦哩还说了点啥?好好哩他咋能说你会离婚咧?他是不是想骗你点钱咧?你没有给他点钱叫他给你破破?”柳侠看大嫂紧张成那个样子,得意地大笑:“我才不会叫他给破咧,他说咱猫儿以后命会越来越好,会成贵人,福泽深厚,这么好哩卦,谁会叫破啊?”对面沙发上的柳长青和柳长春听到柳川的话,也非常吃惊,柳长青拉着猫儿让他在自己身边坐下先别说话,屏息凝听柳侠给秀梅解释。听到柳侠说猫儿的那一卦,他们都松了口气,柳长青问柳侠:“孩儿哩卦是挺好,不过说你离婚那卦,先生到底是咋说咧?”老辈子的人,或者说稍微有点年纪的中国人,内心深处压根儿就不信卜卦抽签之类玄妙之事的人,几乎没有,尤其是关系到自己身边最亲近的家人,哪怕以前是坚定的无神论者,也很难真正做到一笑了之。柳长青不会沉迷局限于鬼神之说,但他相信天道可循,对于发生在自己孩子身上的预言之说,他还是很介意的。柳侠还没开口,猫儿说话了:“大爷爷,那人就是胡说八道咧,他说叫俺小叔记着,他最终姻缘会美满,前面哩诸多不顺,都是过眼烟云,人过云散,不留一痕。”算命人对自己命运的解读,猫儿只记了个大概,但对小叔的,他每个字都记得清清楚楚。“他没亲口说您小叔会离婚?”秀梅忍不住问。猫儿摇头。孙嫦娥手上沾着面过来:“幺儿,你把这事再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再给我说一遍,我听着咋这么不对劲咧!”猫儿从沙发上跳下来让孙嫦娥坐在他的位置上,自己过去挤在柳侠身边。看到一家人都盯着自己,柳侠觉得气氛有点太严肃了,他真没把算命先生说自己的那几句话放在心上。不过,他看得出,家里人都非常介意,于是就把事情原原本本又说了一遍,包括猫儿的那一卦,只是把老先生说自己姻缘的那几句话刻意说的轻松随意了些。可一家人的重点就在他的姻缘上,怎么会被他糊弄过去?除了几个小的不懂得这种玄妙之事,几个年纪大点的都觉得很奇怪,秀梅说:“一般搬家看吉日不需要生辰八字呀,再说了,就是要,小侠一个人哩也就中了吧,咋会连猫儿哩八字也要看咧?”柳长青看着孙嫦娥忧心忡忡的样子,开口道:“都不用想恁多,没多大事,先生不是说了嘛,小侠最终姻缘美满。平常时候,算命先生能说个姻缘不错就是好的了,他专门说小侠哩姻缘是美满,姻缘美满可不是件容易事。这世上姻缘相合哩多,不冲不撞有夫妻之缘就是相合,这就已经是好哩了,能说得上美满的可是少之又少。人这一辈子,搁自己爹娘跟前有多少福分那都不是福,谁家哩爹娘不心疼自己哩孩儿?有个好姻缘,那才是一辈子哩福分,爹娘对你再好,都不能跟你过一辈子,夫妻才是一辈子搁一块过日子最长久哩人,所以说要是有个好姻缘,美满姻缘,那才是人一生哩大福分。先生说孩儿最终姻缘美满,我觉得这比啥都好。”孙嫦娥长舒了一口气:“这倒也是,可孩儿到底是因为啥开始会姻缘不顺咧?”柳长青说:“脾气啊,个性啊,还有些待人接物哩方式啊,可多东西都会让小夫妻闹矛盾,刚才小侠不也是这样说哩吗?”他专门对着柳侠说:“孩儿,算命先生哩话,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如果算命先生啥都算得出算得准,那他就不会成天价那么辛苦哩出来摆摊赚钱养命了。如果人哩命是一生出来就注定了,那你说这人这一辈子还活个啥咧?不过,既然咱没事算了这么一卦,先生也这么说了,就当个警醒吧!再过三两年,你该找对象了,就多留点心,觉摸着不合适的,咱不谈,或者处了些日子才发现对方闺女有些小毛病是你不可能迁就哩,就当机立断断掉。婚姻这事是最掺不得一点假哩,要是在谈恋爱这种最该热热乎乎,看着对方啥都好哩时候你都觉得忍不了哩毛病,结了婚之后更忍不了。所以如果觉得不合适,马上就明明白白断了,所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别想着你能慢慢让她改,有句老话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从小养成哩毛病也是这样,改不了。”柳侠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伯,我记住了,妈,你别cao心了啊,我肯定能过好哩,你听听算命先生给孩儿俺俩算哩命最终多好,你该高兴哩呀!”孙嫦娥搓着手上的面:“嗯,我是该高兴哩,可您一个个小鳖儿谁叫我高兴了?小海个孬孙孩儿跑恁远,过哩是好是赖全凭他好几个月才来哩一封信瞎说,就是他搁那儿过哩再不好,叫人欺负了,我也看不见。您五哥,眼看都二十六七了,连个闺女哩相片都没给我寄回来过一张,成天价就是训练、演习,唉!咱这边哩闺女,我怕他看不上,也不敢托人给他说媒;京都那边哩闺女吧,人家能看上咱这样哩人家?这样两头耽搁,您五哥啥时候才能结婚成家呀?哎对了幺儿,我正好问问你,您五哥给你写信,就没提过他搁部队有看上哩闺女没?”柳侠挠头:“这个,妈,真没哇,俺五哥他最近几个月给我哩信都跟给咱家哩信一样,都是可短,就前些天……前些天我有点别哩事跟他说,他回信长了些,不过跟他自己没啥关系。”柳侠吞吞吐吐不想说的事,是猫儿在学校打架的事,这事他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