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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解。 魂归香是南境毒物,对于那些稀奇古怪的毒药谢砺过去鲜少有研究。 柳传言轻声解释:“魂归香是□□, 无色,且味道清淡好闻,不易使人察觉。寻常人中毒要好几个月, 甚至大半年才起反应。可这种毒药一旦和甘草混在一起服用,那立刻就会奏效,不出半日, 不治身亡。而且病人中毒后的症状和疫症几乎一致,若是不仔细诊断,根本就觉察不到。” 谢砺听完当即恍然大悟。因为治疗瘟疫的药方中有最重要的一味药材那便是甘草。 叶世歆明显地感受到有寒意爬满脊背,顺着四肢百骸蔓延开。她怔怔道:“东宫中竟有人如此熟悉医理,更熟知南境毒物。” 一直站在一旁没说话的徐成靖双手抱臂,不解地问:“我有个问题一直弄不明白,既然太子想要铲除晋王殿下,为何单单就只给一个村子下毒?他们怎么知道殿下就在这草芥村?” “人数若是太多容易被人察觉,咱们这群人这一整天可都待在这里。”晋王殿下冷静分析,道出自己心中的想法:“咱们身边一定有东宫的人。” 话音一落,众人纷纷震撼不已。 原来这个世上真的没有绝对安全的地方,也不会有绝对放心的人。你根本就想不到你的身边何时就被安.插了敌人的眼线。 那么这人是谁? 谢砺面露困惑,“这两日府衙的人里里外外都守着这个村子,他们究竟是从哪里下的毒?” 是啊,他们是从哪里下的毒? 叶世歆四下观察着周边的环境。看到院子里的一口枯井,顿时恍然大悟,“是井水,井水被人下了毒。” 众人顿觉骇然万分,面色大变。 不过转念一想又马上放下心来,因为没人没人饮过这个村子的井水。不过若是再待下去,那就不一定了。 “师兄快,我们去看井水。”叶世歆不敢耽搁,马不停蹄就找到了村头的一口大井。 这口井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了,草芥村的村民祖祖辈辈都饮用此井水,养育了好几代人。 这个村子就只有两口井,除了这口古井,还有一口小的天井。不过那口井很小,水也不多,平日里村民们都用来洗东西。日常饮水都是靠的那口老古井。 果然不出所料,这口老井的井水被人下了魂归香。如若是平时,魂归香溶于井水中,倒也不会立即被人觉察。可它一旦和甘草混合,只要一点点的剂量,它就能立刻发生反应,毒性巨大。 林木森负手站着,面色铁青。 叶世歆抬眸看了他一眼,手伸到衣袖下面悄悄握住他的手,“先替村民解毒要紧。” 他冲她点点头,“辛苦你了。” 太子步步紧逼,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谋害林木森的性命。他知道自己已然没有任何退路,只能奋起反抗。 他暗自在心中发誓,只要他能活着回到京城,他就一定要让太子付出惨痛的代价。 虽然察觉得早,也做出了相应的救治,不过还是有一些村民中毒身亡了。 尸首不能久放,必须尽快焚烧或者掩埋。 因为都是中了魂归香的病患,怕毒性外漏,所以选择就地焚烧尸首。 那一具具尸首在烈火中焚烧,火光冲天,到最后慢慢变成一堆灰。村民们站在一旁掩面而泣。 叶世歆远远看着内心绞痛,难以平息。 林木森及时揽住她的肩膀,“我还记得你在北境军营说过的话,你说世人对你们医者最大的误解莫过于觉得你们是神仙,能够起死回生。可事实上你们并不是神仙。既然你都知道自己不是神仙,那又何必如此自责。凡事尽人事,听天命,尽力就好。” 叶世歆被男人纳入怀里,他身上有他熟悉的气息,能让她觉得十分安心。 她回望他,“可这不是天灾,是人祸啊!” 如若是天灾,叶世歆还可以接受,也不会那么难过,毕竟天命不可违。可这是一桩精心策划的阴谋,他们针对晋王殿下,却将那么多无辜的百姓拿来陪葬。此心肠何等歹毒! “我知道。”男人的目光蓦地变得深沉冰冷,“所以我一定会为这些死去的百姓讨回公道。” *** 叶世歆等人这几日都待在疫区,忙前忙后。长公主金贵,是众人保护的对象。她被留在客栈,由专人保护着。 五日后,钦差大臣李淳佑一行人抵达陇西。这位李家三公子,年纪轻轻却声名在外,致仕不到三年便已经官拜户部左侍郎,从三品。 李淳佑赶到陇西时,瘟疫已经得到了明显的控制。两人交接好工作,晋王殿下便准备动身返回京城了。 离开陇西之前,他特意交代穆迟:“将咱们所有查到的东西都悄悄放给这位李三公子。” “殿下是想让李侍郎出面将太子的罪状呈到御前?”穆迟何等聪明的人,当即就明白了晋王殿下的用意。 年轻的男人坐在窗户旁,手边一杯热茶,热气腾腾往上升。 他气定神闲地理了理自己的衣袖,动作轻微起伏,袖口处一圈金丝并蒂莲时隐时现。 林木森清了清嗓子,低声道:“李相的几个儿女都颇有风骨,这位李家三公子更有李相当年的风范。他德才兼备,雷厉风行,行事果断,眼里容不下沙子。李家世代忠臣,历来独善其身,从不涉党争,父皇对其十分仰重。李淳佑是最适合说实话的人。” 穆迟面色迟疑,“殿下难道就不怕陛下降责李侍郎?您为何如此笃定他就一定会如实呈报陛下?” 远处天空蔚蓝纯净,明亮剔透。 他呢喃低语:“军师你看这天,可比人心干净多了。” 顺着林木森的视线,穆迟也看到了外头一望无际澄澈的天空。 “是啊,人性阴暗,很多人的心都是黑的。” 他抬手端起茶杯细细呡一口,施施然道:“本王这位父皇从未真正信任于我,不论我这次查到什么,回去告诉他什么,他都不会全信。李淳佑来陇西之前,父皇肯定已经给他交代了任务,要彻查此次受灾一案。咱们这么做只是给这位李三公子行个方便而已。” “以咱们对陛下的了解,光这一项罪状,陛下可不见得会处理太子。”徐成靖坐在一旁,面露难色。 穆迟声色沉沉,“陛下偏爱太子,确实不会因为这一项罪状就给他定罪。可人的忍耐总归是有限度的。太子这些年做的那些见不到人的事情,你以为陛下真的不知晓?他不过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件事只会让陛下厌弃太子,还不至于能扳倒他。所以现在咱们需要再加一些砝码上去,将这件事扩大化。” 可究竟怎样才能将事情扩大,变得严重起来呢? 几人表情凝重,陷入沉思。 “我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