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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怪他鬼迷心窍,失了以往的理智。 他向来引以为傲的理智,遇到她以后都悉数崩塌了。有好多次他都没能控制住自己。 他贵为皇子,尊贵的身份、金钱、名利、权势、地位他要什么有什么。如若他真的想得到一个人,他有的是手段,何必这般费尽心思。他不过就是想得到她的心。所以他不屑于用强。 像她这样如风一样的女子,向往自由,活得肆意张扬。看得见,也近在咫尺,可好像永远都摸不着。他用过一次强,那是情非得已,往后便不想再用。 她肯定是生气了。肯定是觉得他是说话不算数的登徒浪子,表面说得冠冕堂皇,这转头就给忘得一干二净,马上就对她动手了。 “对不起,我心急了……对不起……”一时间他居然无比慌乱,忙不迭向她道歉。 他是自小就骄傲飞扬的晋王殿下啊!他想要什么女人没有。为了一个女人竟然也卑微到了这种地步。 他这般放低姿态,以至于卑微,叶世歆只觉得心疼。 他是真的喜欢自己的,疼她护她,将她放在了心尖上,唯恐她受了委屈。除去赐婚这项,他没有任何地方对不起自己。 她一向心气高,有自己的坚持。她拿皇权逼她嫁入皇室,这本就触了她的底线,她是极其排斥的。又因身份使然,她不可能真正接受他的喜欢,她也不可能给他任何回应。 这京城她总归是要离开的,她不想自己走的那天心中有所牵扯,放不下很多人。所以一直以来他对自己好,她都视若不见,近乎麻木。 殊不知不知不觉中也早就失了自己的心。 她心里五味杂陈。她并非生气,她只是认命了,清楚自己的位置。横竖这婚都结了,她能回避一时,却回避不了一世。有些事情她总归是要经历的。 “殿下,我没有生气。”叶世歆静静地看着男人,“你的心思我懂,我放在心里。只是这毕竟是双宜姑姑的故居,咱们作为晚辈理应尊敬,有些事情不宜做。” 作者有话要说: 恭喜晋王殿下喜提落汤鸡! ☆、(056)好戏 (056)好戏 两人躺在同一张床上, 泾渭分明,倒真是相安无事地度过了一夜。 美人在怀, 晋王殿下硬生生做了他柳下惠。他还真是佩服自己的定力。 叶世歆有些认床,那一晚都睡得不安稳。 天蒙蒙亮之时她便醒了。 她醒来后林木森依旧在睡。 他就躺在自己身边, 眉眼平静, 睡得十分安稳。 他睡相很乖,像个小孩子。上一次见他熟睡的样子还是在北境军营。那时他身中剧毒, 昏迷不醒,她就坐在他床榻旁眼睁睁看着。 那时她心急如焚, 苦于研制不出解药。 毒发前一夜他还拖着病弱的身躯带她去看了若虚湖的萤火虫。他觉得自己时日无多,不想留有遗憾,想给她一个美好又难忘的夜晚。 她始终记得若虚湖的萤火虫。满湖的芦苇荡,满湖的萤火虫, 像是一整片星空都置于眼前, 触手可及。 他拿皇权逼迫她嫁给他,当时她确实怨恨过他。后悔自己不该救他。 可今时今刻,她又庆幸她当时救了他。 这样优秀的男人不应该英年早逝。 “你若再这样含情脉脉地看着本王,本王可不敢保证自己能管的住自己。” 寂静的屋里突然冒出一个熟悉的男声, 叶世歆倏然一怔。 抬头却见他早已睁开了双眼,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叶世歆:“……” “你装睡!”叶世歆脸一红,有些生气。 “我本来是睡着的, 可见你如此含.情.脉脉地看着我,我就不好意思醒了。” 叶世歆:“……” “谁含.情.脉脉了,你胡说!”她矢口否认。 “正该拿面镜子给你照照。”林木森翻身而起, 坐直身体,静看她,“怎么起这么早?” “睡不着。” “有风流倜傥的晋王殿下替你保驾护航,你竟还睡不着?”他满面笑容,精神奕奕,没脸没皮地说。 叶世歆:“……” 她噗呲一声笑了,“我过去还不知道晋王殿下的脸皮这么厚的。” “我说的可是实话,放眼京城有哪个男子有我帅?”晋王殿下的口气中颇有一些得意。 “那你是没见过柳传言,见了他你就甘拜下风了。”她脱口而出,竟将柳传言的名字给说出来了。 “柳传言?”晋王殿下听到了也只装糊涂,“这是何人?” 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她忙敛起神色,“一个认识的人。” “只怕不止认识这么简单吧?”晋王殿下紧紧盯着她,似笑非笑。 她岔开话题,“天亮了,兰桂姑姑肯定要派人过来了,殿下还是赶紧回去吧。” 晋王殿下丝毫不为所动,“我才不要回去,我与你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有什么好避讳的?” 叶世歆:“……” 叶世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难道殿下想让太后知道您昨夜夜闯慈宁宫?眼下慈宁宫宫门紧闭,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难不成殿下会那遁地术?” 晋王殿下:“被皇祖母知道了又有何妨,我才不怕呢!” 叶世歆:“……” 她见劝不动索性也就不劝了。反正他这人一向随性,做事全凭喜好,她才懒得去管他。 不过晋王殿下在也有一个好处,省得待会太后盘问,她不小心露了马脚。有晋王殿下在能替她打马虎眼。 —— 没过多久兰桂姑姑便来敲门了。 见开门的是林木森,兰桂姑姑顿时吓了一大跳,“晋王殿下?!” 林木森挑了挑眉,略带不满,“姑姑也真是的,让王妃住这么僻静的屋子,也不派个丫鬟伺候。王妃自小体弱,她一个人住这样的屋子不害怕才怪。本王不陪着,她都该哭出来了。” 兰桂姑姑当然不能说这是太后的安排,只恭顺地说:“是奴婢考虑不周,委屈王妃了。” “让人进来伺候洗漱吧,王妃起了。” 兰桂姑姑福了福身,“喏。” 几个宫女进屋伺候叶世歆洗漱。 洗漱完去偏殿用早膳。 不等太后开口,晋王殿下倒是先发制人了,“皇祖母您也真够糊涂的,慈宁宫那么多的屋子不给歆儿住,偏偏让她住一间那么偏僻的屋子,她胆子小,都快被吓哭了。要是我昨晚不去,她一个人肯定就偷偷抹眼泪了。” 太后听完神色一凛,音色深沉,“兰桂你是怎么做事的?哀家让你给王妃找间屋子,你怎么专挑那偏僻的。吓到王妃可怎么好呀!” 兰桂姑姑跪在地上,“是奴婢失职,请主子责罚。”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