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6
书迷正在阅读:江南荒漠、穿成影帝的前女友、吸血鬼与僵尸、病、[网游]帅哥,带躺吗、百世无忧、我有一个灵之生灵、奶妈攻略、重生后我和大佬共用身体、娱记撞上大老板
年没答话,从头到脚将他扫了一遍,这谨慎态度,魏寻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个卖保险的。房子隔音不好,大概是听见了动静,一道里屋门打开了,戴着帽子的女性扶着把手,声音很轻地说,“我在。”少年回头看了她一眼,确认了几人相识后,这才侧过身让他们进去。旁边厨房里一位正在炒菜的妇女探出头来,好奇地观望了一番。三间屋子,三家合租人,魏寻突然意识到自己做得不太妥当,事情没完全弄明白之前,无论如何该有一位女性陪同的,否则对周蕊欣名声造成的影响实在不好。两个大男人进了属于周蕊欣的屋子,不足十平米的空间一下子变得更加狭小起来。周蕊欣坐在床沿,朝二人指了指,一张单人沙发,一只塑料高脚凳,魏寻选择了后者,把相对不错的沙发留给了魏展。魏展没坐,抱臂倚着门,似乎看透了魏寻心思,无声笑了一下。拿出纸袋,里面装着收到的全部物品,看周蕊欣平静无波的神色,没错了,都是她寄的。开门见山,“你想要什么?”周蕊欣靠在床头,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要笑不笑地望着二人,视线在其间流转,好半晌也没说话,吊足了胃口。“兄弟,乱.伦哦。”不言则以,言必有中。第23章戴着蓝色绒线帽的女人,苍白面容下满是嘲讽,她使出了生平学会的最能羞辱人的表情,却并未收获预料中的效果。魏寻安静听她用最为直白的话语挑明这段关系,没有表态,而一旁的魏展,手机屏幕亮起,一条短信被无声地传送进来。他扫了眼床上摊开的那堆照片以及放在旁边角落里的电脑,而后漫不经心地收回视线,对周蕊欣的话语,毫不在意的模样。熟悉的场景,和三年前餐厅里的那一幕何其相似。周蕊欣突觉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太过无趣,无论是胜券在握亦或洋相百出,原来,都不曾落进对方眼里。可是……不甘。她仿佛看见自己已经完全成形的孩子在啼哭,她想抱抱他,想亲亲他,却在这个渺小的愿望实现之前,被戴着手套的医生用抽吸导管排走zigong里的羊水,那个还没有名字的小家伙的头颅,被堕胎钳夹碎,清除,一块一块,离开她的身体。那把刮匙,仿佛仍然在zigong内壁寻找着残留物,眼前出现幻象,她看见一边聊天一边手术的医生清点着被夹出来的尸块,两只手,两条腿,头骨能拼成完整的一个,然后她的孩子,以最为残酷的方式降临这个人间。他的眼睛一定会很漂亮,却从未曾睁开,夜晚,睡前故事结束以后,她会轻声安慰,人间很肮脏,不看也好,随之哼起动听民谣,哄着他入梦。他却从来不曾来过自己的梦境,视为挚爱的魏展,也始终在别处柔情,来了的,唯有与她牵扯不休的三俗剧导演。那个男人,梦里也猥琐下贱,赌博,酗酒,碰壁后只会对自己发泄,永远永远,一副恶心嘴脸。她却怀了这种人的孩子,为此恶心不已,但终究是自己的骨rou,她说服着自己接受。可是,那个只提供了一颗精.子的家伙,却站在造物主的高地逼迫她,而自己,也在苦不堪言地承受之后,迷失了心窍,做出后悔不迭的决定。她开始思考造成这一切的根源。给她带来最直接灾难的人已经死亡,她确定,她亲眼看到那赌徒的身体从高空坠落,迅疾,胆寒,无可挽回。恨一个死人没有意义,而向来冷漠的父母……毕竟养育自己长大,那么,算了。用了排除法,最后偏执的认定是面前坐着的男人夺走了本该属于自己的幸福。他该忏悔,该赎罪,也许是认识到了这一点,于是在饱受良知的折磨后接下那样隐喻着三人关系的剧本?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就这样,陷入了癫狂的臆想之中。来访者所在意的,却与自己背道而驰。“制作标本的工具是在那里面吗?”魏寻的视线落在墙角那只带布帘的简易置物架上,他有些好奇,看起来柔弱无比的女性在做此类诡异之物时究竟抱着怎样的心情。却没有得到解答,周蕊欣带笑反问,“礼物,你喜欢吗?”始终不置一词的魏展听闻此言后转头瞥了她一眼,那一眼里,带着狠厉与厌恶,突然就,心头一震,挫败感来得如此容易,她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借助其咽下口中的酸涩。魏寻换了个话题,“第三次是随意请的人,但前两次送包裹的其实是……”“是我。”她抢先一步,努力维持自己的主导地位,用余光捕捉着门口那人的动作,而后下定决心,揭下帽子,一头刺猬般的短发。微微歪着头,用可爱但使人皮肤发麻的腔调问魏寻,“你猜有多少蠢货只会根据头发长短辨男女?”没有类似经验,魏寻并不清楚,但老实说,周蕊欣的五官很漂亮,是那种即使剃光也仍然属于美女的类型,但是,如今的她气色糟糕得厉害,这样的发型再加之适当伪装,的确很具有欺骗性。不过这些都并不重要,真正的关键之处在于,“你想要什么呢?”想要什么呢,想要你所拥有的那个人的目光。老实说,对二人的禁.忌恋情并不抱持寻常的世俗态度,相反,正是因为血缘的关系,才会于单薄易逝的爱情之外,存在更深刻更无法斩断的羁绊吧。意识到对此有着羡慕之情的周蕊欣,心头涌起难以言表的复杂感受。但她并未将其表露出分毫,而是抛出早已准备好的答案,不是说无欲无求,或者拥有孩子式天真的人,才最可怕吗?因此,她轻笑了一下,“什么也不要哦,折腾你们,我玩得很开心。”魏寻看着她,深觉这个人实在很会掩藏情绪,无论内里如何翻滚,语气里自始至终却只有讥诮。她很聪明,却把自己锁在执念里,堵死了所有出路,而这一切的导.火.索,也许是她床头那只枕形标本。屋子就这么点大,而那标本又诡异得太过引人注目,魏寻甫一进门便有所注意。对于这只标本,周蕊欣不曾遮掩,自己最可亲的孩子,没有任何不能见光的成分。被小心拼凑完整的婴儿尸块,密封于透明滴胶之中,而他的母亲,也许枕着,也许抱着,每晚都借助他冰凉的温度入睡。尽管做工精美,却充斥着令人毛骨悚然之感。不入土为安吗?没有问出这句话,魏寻无意对此做出任何评价,但魏展说:“很可笑。”周蕊欣的目光转向了他。“因为没有独自抚养的勇气而剥夺了他的生命,而后对着一团尸块大肆表演母爱,自我陶醉,很可笑。”说到最后三个字时,他才将鄙夷的视线投向她。起初是震惊,而后充斥着面对质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