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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林裴:“……”如果说MI军情处到处是行尸走rou,那阿波罗城的警局大约是个停尸场。林裴在阿波罗城待了两天,见到了传说级的官方cao作。警局的电话一直处于打爆状态,听口音报警的大多是外乡人,警官会一边打牌一边告诉对方,“我们很快到达现场,照顾好自己!”然后回头问林裴,“来一杯朗姆酒?”林裴:“你们一直都这样?”“是啊。”林裴没说话。阿波罗城的警方非常坚信,混乱是常态,是规律,是人类进步的阶梯。电话声响彻楼下接听室,林裴从桌上捞了一杯酒一饮而尽,他抓了黑色风衣搭在肩上往外走,身影一下子消失在卷地风雪中。一个小时后,所有人站在屏幕前看着报警地点的监控,穿着黑色制服风衣的男人闯进了正在火拼的毒贩交锋现场,掏出了证件,经过简单交涉后,他把两个贩毒团伙的头目摁着脑袋塞进了下水道。监控屏幕前,牌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阿波罗城警方:“你们组长……”“自由的联邦战士啊,”小玫瑰正在和通讯员金发小伙儿调情,随口哼唱起了联邦国歌,“跟着火走,跟着光走……”阿波罗城警方:“……”海日星只有阿波罗一座主城,四十八条街道,六百多万人口,林裴在阿波罗城警局待了半个月,全阿波罗城的人都知道了他,尤其他在摄像头下把人塞到下水道里去后。那视频在阿波罗城星网首页飘了半个月,火遍了年轻人的文化圈。在联邦平民眼中,联邦特工是非常神秘的一群人,他们掌控着国家机密,执行各种机密任务,压低帽檐消失在人群中,银色的胸章反射出一两束光。他们是神秘的国家兵器。如果非得这么说的话,MI小组可能是国家的粉碎机,阿波罗城那两日连大街上都清静了许多。今日是阿波罗城着名的亡灵日,雪落满了宫殿的尖顶,这是阿波罗城唯一的一个节日,一年三度,这一日,全阿波罗城的罪犯都保持了沉寂,陆陆续续有许多人赶赴家周围的神祠,庄严的钟声响彻整个阿波罗城。这是外乡人唯一可以平安穿过阿波罗城的日子。披着黑色长袍的长者背诵着古老,从宽大的黑色长袍中伸出苍白的手轻轻握住使徒的手。林裴坐在神祠里昏昏欲睡,警局放了一天假,他难得能够休息一天。他没有信仰,来教堂是因为这里有免费的暖气和烤rou发放。朱利亚是个虔诚的信仰者,她相信一切的神,她望着林裴,忽然说了一句话。她说的是她家乡的方言,林裴没懂。“凡人终将重逢。”朱利亚对林裴笑了下,“我家乡的先知去世前说的最后一句话,人世间,凡人终将重逢。”“什么意思?”“死亡是与故去的亲友久别重逢。”林裴看着她的神色忽觉异样,他问道:“那位先知是?”“我母亲。”林裴一下子没了声音,他想说句什么,没能说出来。入夜时分,林裴晃去了一家附近的酒吧,他奖金被扣干净了,一穷二白,喝酒都不敢点贵的。酒吧里有些昏暗,放着低沉的老歌,老板娘养的黄金蟒盘在色素酒架子上,林裴随手摸了下蟒蛇的脑袋,黄金蟒亲昵地蹭了下他手心,用尾巴给他卷过来一瓶酒。这些古老的地球生物陪着人类在星际里流浪至今,多数已经变异,少数依旧保留着原来的模样,珍贵非常。林裴尤其喜欢这条黄金蟒,他喜欢所有的生命,热烈燃烧的、蓬勃欲发的、旺盛的生命。他轻轻将酒瓶碰了下黄金蟒的脑袋,“节日快乐!”仰头一口干了酒。他左手边不远处坐了个男人,正好是灯光昏暗处,男人左手的戒指反射着光,他望向林裴,屋子里放着上个世纪的联邦老歌,他的视线越发昏沉下去,最后一点光都照不见了。男人戴着帽子,非常常见的鸭舌帽,将他的整张脸都隐在了黑暗中。酒保过来问他要喝点什么,外乡人抬头看了他一眼,还没来得及说话,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上。十多分钟后,喝着酒的林裴注意到左手边的动静,蹭着他手心的黄金蟒跟他一齐扭头看去。喝醉了的陌生中年男人把手搭在外乡人的肩上,说是请他喝酒,随手往杯子里扔了两粒高纯度的压缩药丸。毒品是阿波罗城酒吧的一大特色,当地随便哪个人兜里都能掏出一大把红红绿绿的药丸,现代文明下,这些东西都是直接合成,纯度高的可怕。联邦禁毒史上,阿波罗城是永远绕不过去的一个名词,这座城市代表着性、欲望、暴力以及泛滥成灾的致死疾病。林裴看过去的时候,动静已经闹得很大了。被一群醉酒毒贩围住的男人瞧上去很年轻,带着黑色的鸭舌帽,不说话,乍一眼看去像个住在象牙塔里的青年。林裴看了他一眼,灯光有些暗,他看不清男人的容貌,这种人不应该出现在这儿。阿波罗的霍乱街道,强jian犯、杀人犯、抢劫犯猖獗无比,每天都有人被当街打死,即便今天是亡灵节,这种人也不该出现在这儿。林裴坐在原地没有动作。总有些外乡年轻人喜欢来阿波罗城的霍乱街道寻求刺激,警局一半以上报警电话都是这帮人打的,除了有病外林裴想不出其他词形容这帮人,前两天林裴刚救了俩,一群警察差点被炸死,俩小年轻还骂警察来得太慢,林裴当时就觉得,这帮人被当众轮jian几次才能知道成年人生活的艰辛。哐当一声巨响,玻璃破裂的巨大声音在酒吧里响起来。林裴摁着两个毒贩的脖子,把两人的脸狠狠摁在了柜台上,玻璃直接碎了一地。围着的一群醉鬼看着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均是回不过神来,林裴从衣兜里掏出证件。事实证明官方证件没有丝毫的震慑力,一群酒鬼开始从皮裤里拔出枪来,林裴收了证件,两分钟后,前台的酒柜里被整整齐齐塞进去二十多个人头,只留下脖子以下在外头扒拉。呜咽声此起彼伏。林裴把证件扔给老板,让他明天带着东西去警局报销。他这才看向角落里那年轻男人,“喝过了?”他敲了下吧台上的杯子,他注意到动静的时候有些晚,没看见这男人喝没喝。男人抬头看他,昏暗的灯光下,林裴忽然觉得这五官有些熟悉,这男人长的挺好看的。在他的注视下,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终于低声道:“没有。”声音也挺好听的。林裴的心中忽然有些异样,他看着那男人,好半天,他伸手从桌上抓了钥匙,“走吧!我送你回去。”这男人明显是外乡人,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