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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知道你厉害。 快进来,有话进去说,别在这里阻挡别人进府赴宴了。 柴浪,你帮着把马车安置一下。” “是。” ** 随着宾客到的越来越多,宁砚也清闲不起来了。 换上一身崭新的衣服,出来招待起客人来。 官场里面,他对这样应酬的事情已经熟悉了起来,做起来也能得心应手了。 周旋在众宾客之间,既不失礼数,也不会与谁走的太近,引的他人心怀不快。 “太守大人到——” 太守窦良锋亲至,宁砚和所有的宾客都起身亲迎。 在金陵的几个月,窦良锋和宁砚搭配的也算和谐。 窦良锋处理的政务大多数宁砚都认同,就算有不赞同的地方,提了意见之后,窦良锋也能接纳。 两人联署,一次就过,政务的效率都提高了不少。 也正因为两人相处的不错,宁砚儿子的百晬窦良锋也选择了亲自上门赴宴。 “太守大人。” 宁砚笑语迎了上去。 窦良锋拱手笑道:“清墨,贺喜贺喜,本官在这里祝令儿长命百岁,一生无灾无忧。” “清墨多谢大人美言。” “本来想送上一副长命锁的,但看到你在门口立的牌子,我就只能让人将礼物给送回去了。” 宁砚拱手道:“让大人见笑了。” 初来金陵时收下那几张兑票,应该是这位太守默许那几位商人送的,他收下,就相当于递了一张投名状。 现在,他还是绝了一些想贿赂他的人的心的好。 所以他才会在门口立上了那么一块牌子。 将窦良锋带到主席坐下后,宁砚估计着人应该是基本到齐了,就让人去后院请陆秋歌将孩子给抱出来。 百晬一共要行二礼,一为认舅礼,二为命名礼。 宁砚让人从宁安府将管光武请来金陵,其中的一个缘由就是认舅礼。 他在大凉,能真心相待的同辈朋友也只有管光武而已。 一会儿后,小宁颂穿着一身喜庆的百家衣被陆秋歌抱了出来。 小宁颂也不怕生,趴在陆秋歌的怀里,眼珠子左左右右的打量着周围一切。 宁砚朝小宁颂拍了拍手。 “颂儿,来让爹爹抱抱。” 结果小宁颂依旧趴在陆秋歌怀里,丝毫没有搭理宁砚的意思,可见周围的景色比宁砚这个爹有吸引力多了。 窦良锋大笑道:“哈哈哈,清墨,定是你平日忙于公务,甚少与令儿相处。” “我平日里可不少陪他,怕是刚才将他闹醒,生气不愿意理我了。” 说着,宁砚用筷子沾了一点酒点在了小宁颂的嘴唇上。 “我赔罪,颂儿,给我笑一个。” 结果小宁颂在陆秋歌的衣服上蹭了蹭,将嘴上的湿迹蹭掉,缩在陆秋歌怀里连周围的热闹也不看了。 宁砚放下筷子,嘀咕了一句:“臭小子。” 与窦良锋同座一桌的宁远志心下一动,出声问道:“不知令公子之名‘song’是何字?” 宁砚认识宁远志,对他问出这句话心里也有点数,也不隐瞒,朗声道:“取自:颂者,美盛德之形容,以其成功告于神明者也,宁颂。” 宁远志放在桌下腿上的手颤了一下,面上一点异常都没有,笑道:“颂,是好名字,好名字。” 公,公字辈,果然是,果然是! 经宁远志这么一问,命名礼也就算是举行了。 接下来就是认舅礼。 管光武早在来之前,宁砚就告知了他这件事。 取出早就准备好的长命锁给小宁颂带上,然后由陆秋歌抱着小宁颂行了认舅礼。 在场的人除了宁家的三个人,没人认识管光武,不由得纷纷猜测起他的身份来。 不少人都觉得他应该是宁砚从上元府请来的权贵之人。 行完认舅礼后,管光武朝宁砚抬了抬下巴,说到:“你儿子以后要叫我一声舅舅,你是不是也该叫我一声哥哥。” 宁砚装作没听到,扬声道:“开宴!宁砚先代我儿敬各位一杯,多谢诸位今日来此参加他的百晬。” “宁大人客气了。” 因为已近腊月,天气已经冷了下来。 怕小宁颂冻着,所以出来露了个面后就被陆秋歌抱了回去,回去的时候已经在陆秋歌的怀里睡着了。 ** 百日宴后,管光武在金陵待了四天就启程回凤鸣县了。 宁砚也开始忙碌起来,临近年末,府衙里要处理的事情也多了起来。 这天,宁砚忙里偷闲,难得空出了一天,准备好好陪陪陆秋歌和小宁颂,但是一大早就有人登门了。 “娘,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见见这位宁家家主?” 白淑兰想了一下后,拒绝了。 “你先去看看宁氏一族的态度再说。” “也好。” 从房间出来后,宁砚便径直去了正堂。 金陵宁家来了两个人,族长宁远志,以及其子宁磊。 看到宁砚出现,两人都站了起来。 “宁大人。” 宁砚也回道:“宁族长,宁典史。 二位请坐。” 待两人坐下后,宁砚问道:“不知宁族长来找我所谓何事?” “我想问问宁大人,十天后,腊月二十五,宁氏开宗祠祭祖,大人是否有意前来?” 作者有话说: 在元宵节的末尾祝大家元宵节快乐,吃了元宵汤圆,全家团团圆圆,平平安安。 听说今晚十一点五十四的月亮很圆,熬夜的人可以去看看 第52章 “宁族长说笑了, 你宁氏一族的祭祖仪式为什么邀我前去?” “宁大……”宁磊正准备起身说话,却被宁远志按住了, 接过话缓缓说到:“当年的事情宁家确实愧对大伯, 我父亲还有另外两位叔伯兄弟多年来也都心怀愧疚,也派人找寻过大伯, 但人海茫茫,一直苦寻无果,二伯与四叔临去之时都未能放下。” “你是大伯的孙儿, 对宁家有怨我理解, 但我们毕竟是出自同一宗族,同为嫡脉,身上都留着宁氏先祖的血, 你的根就在金陵宁家。” “如今我作为宁氏族长, 也知道了的你的身份, 就应当接你认祖归宗。 父辈祖辈们的恩怨不应该继续在我们这里延续下去。” 宁砚对宁氏宗族没有什么归属感, 回不回宁家本家其实一点都无所谓。 但他的爷爷虽然恨但又念着这个家族。 虽然他没有见过宁伯生, 但却一直受着他的恩。 而且他既然已经是宁砚了, 为人子孙,祖辈的心愿他有义务去达成。 两手放在嘴边哈了两口气, 暖和之后拢在袖子中,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