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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风华皱着眉说:“不知道。”凤天纵对他道:“你再去打听一下,顺便在乌河派人埋伏,当心他们偷偷放人进来。”霍风华道:“这我知道。”凤天纵又说道:“包文同这个人你原本就想要除掉是不是?”霍风华起身,跪坐在床上,点了点头,“不只我想要除掉他,胡东和蓝水莲也早就对他不满。”凤天纵抬手拍了拍他屁股,“那现在也算是个时机,你先联合胡东和蓝水莲商议,如果真要杀死包文同,就要有所准备,而且就算杀了包文同,东麟追兵依然还在,要如何处理,不妨再好好想想。”霍风华心里有些乱,但是身体又觉得疲惫了,他在床上躺了下来,说道:“先睡觉,明天再说。第75章番外1苏泽杨日夜兼程追了几天,终于在西绸境内追上了押送凤天纵回豫京的钦差禁军。那一队人马大概有近一百人,将凤天纵的囚车紧密看守着,沿着狭窄的山道前行。他们之前急于赶路,想要远离凤天纵手下军队,而即将到达西绸边境时不知为何又减慢了速度。苏泽杨只有一个人,维持着和押送军的距离,不敢靠得太近,他只远远从高处看到凤天纵被困在囚车里,垂着头,看起来情况并不太好。苏泽杨沉住气,一直等到了夜晚。那天夜里,押送军在山谷里露宿,他们分为五人一队,轮流守夜,其他人躺下来就地休息。苏泽杨悄无声息在山林间穿行,如同一只优雅灵巧的猎豹,缓缓靠近了他们露宿的山谷。离得近了,他借着火光才看清凤天纵坐在囚车里,手腕和脚腕都戴着沉重枷锁,囚笼矮小,所以他脊背只能弯曲着,只有头在笼子外面,头发凌乱神情憔悴,斜斜倚靠在木头架子上,双目紧闭,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昏迷着。苏泽杨握紧了身边的轻鸿剑,他和凤天纵最后一次见面就是霍风华偏院着火那天清晨,之后他因为和凤天纵置气,一直不肯见他,直到凤天纵离开豫京回来西绸。他怎么也想不到,再一次见到凤天纵,他却是这般奄奄一息的模样。苏泽杨仔细查看山谷里守卫,关押着凤天纵的囚车木头粗大结实,他用剑肯定难以在不伤及凤天纵的情形下劈开,而就算他能够瞬间杀了那五个守卫,也无法在不惊动其他人的情况下打开囚车带凤天纵离开。他缓缓呼出一口气,今天看到凤天纵这个样子,他就已经决定今晚一定是要下手的,如果实在不行,他就先把这里的所有人都杀光,反正他不能把凤天纵继续留在这里,他怕错过了今天机会明天进了城,自己就再没那么好的出手机会了。苏泽杨抬头看天,时间还早了些,他坐下来静静等待,要到五更天时,人睡得最熟看守也最为疲倦,他才打算出手。到五更天将过时,苏泽杨站起身,将挂在腰间的剑握在手里。现在守夜的这五人已经守了近一个时辰,还有片刻他们就将和下一队人换班。如今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再过不久便要天亮,这一夜都风平浪静,这几人也将要完成守卫任何,所以显得有些放松,一个人甚至靠在囚车车轮上打起盹来。苏泽杨身形如风,动作迅速扑至最外围的守卫,捂住他的嘴将他一剑封喉,然后托着他放倒在地。他丝毫不敢放松,长剑立即刺向下一人胸口,在那人发出声音之前也一剑穿胸。他接连杀了四人,只可惜第五人发现了他,在被他一剑刺杀之前,已经发出了惊恐叫声,顿时惊醒了其他押解军。苏泽杨心里早有准备,他跟了这队人马一整天,知道领军的是个青年校尉,披甲戴冠,如今人就睡在山谷角落的火堆旁边,他被叫声惊醒,慌忙伸手去拿刀要站起身来。苏泽杨已经踩着人群越过去落在他身边,一把抓起他,长剑横在他脖子上,喝道:“开锁!”押解军从睡梦中刚刚醒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见到领军校尉已经被剑架在了脖子上,只能纷纷握住武器防备,却没人敢冲上前来。苏泽杨将他那青年拖到囚车旁边。青年校尉道:“大胆!此人是朝廷钦犯,你竟敢劫囚!”苏泽杨并不听他说下去,剑锋一闪已经在他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钥匙拿出来。”青年校尉顿时有些惊慌,他忍住喉间痛楚,从怀里掏出一串钥匙递给苏泽杨,想趁苏泽杨开锁时偷袭。而苏泽杨却并不伸手接,只是对他道:“开锁!”青年只好打开了囚车,又在苏泽杨挟持下,打开了凤天纵手上和脚上的镣铐。凤天纵悄无声息地瘫软着身子。苏泽杨抓着青年校尉一起跃上囚车,忽然长剑一划割开了青年喉咙,他这一剑只割破了青年气管,却没割断他颈部脉搏,随后用力一打拉着囚车的马屁股,将那青年推到地上。青年颈前鲜血流出,情状十分恐怖,却又没有断命,他倒在地上挣扎,有手下围了上来,他却说不出话,只能伸手指向已经朝山道奔驰的囚车,示意他们去追。而苏泽杨已经跃到马背上,打马疾驰,任由背后追兵呼喝只管一路狂奔。前方山道出现了上下两条岔道,苏泽杨打马朝下山的路上跑去,自己却回到囚车前抱起昏迷的凤天纵从车上跃下,朝着上山的方向跃去。接下来他不敢再走山道,而是从山林之间穿行,将昏迷的凤天纵用衣带绑在背上,一刻也不停歇地朝前走去。他没有继续向东,凤天纵肯定会被东麟通缉,现在不能回去东麟,他于是选择了朝北方继续前行。凤天纵一直昏迷到了第二天中午,在苏泽杨背上缓缓醒来,他睁开眼睛时,先是有些怔愣,随即闻到身前那人熟悉的味道,他缓缓抬起无力撘落在身侧的手臂,摸上苏泽杨的脖子。苏泽杨不停赶路,此时总算是停了下来,他没有说话,站在原地静静听后面的声音,没有听到追兵的脚步声,于是背着凤天纵找到一处隐蔽山洞,将他放到地上休息。凤天纵后背倚靠着山洞,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他。苏泽杨沉默地撕下里衣一截干净衣袖,在山洞口的山泉水里沾湿了,回来凤天纵身边给他擦脸。凤天纵脸色苍白,被湿布擦过的地方也没有泛起红来,他艰难开口道:“不生气了?”苏泽杨没有回答,只是用给凤天纵擦过脸的湿布又擦了擦自己的脸和脖子。凤天纵道:“累了吧,过来歇一会儿。”苏泽杨闻言,侧身躺倒在凤天纵怀里,头枕在他腿上,过了一会儿,又翻个身仰面看着他,凤天纵也正低头看他,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与对方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