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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辟水便是被他们偷了!”又对古泰来道,“兀那贼人,还不快将我龙宫至宝交还与我洞庭水族!”身后一群兵士,张牙舞爪,杀气腾腾。古泰来将那手中盒子扬了扬道:“哪里来什么贼人?”当着几人的面,将盒子打开道,“宝物在此,完璧归赵。”一时但见霄河之上一片白光,盒中盛着玲珑剔透莹润光洁一粒宝珠,散发出阵阵仙气。古泰来又说:“这位将军如何称呼,可是洞庭龙君下属?”黑衣男子一跃而至岸边,抱拳道:“本将于延,请问这位道长如何得了我族宝物?”古泰来说:“你们丢了东西,托我寻找,这不替你们找回来了?”黑衣男子道:“我族宝物失窃至今,一直都是本将在四处搜寻,何时托过道长?”又打量了那盒子道,“这遮掩宝珠仙气的盒子又是从何而来,无怪乎本将一直未能寻得宝珠痕迹。”古泰来说:“这你就要问柳洇风了。”柳洇风似乎一时愣住,这晌方才喃喃自语:“怎么可能?”古泰来笑道:“怎么可能什么?怎么可能盒子里装的会是真的宝物?柳洇风,你从一开始就设了局要我替你背这口黑锅,怎么就不能想到我也会反过来寻到真的宝物?”于廷看向柳洇风,目光中已有了怀疑:“柳王爷,请问这位道长说得可是真的?”柳洇风道:“你是如何知道的?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古泰来冷哼一声道:“从你初时来找我起。你编造的谎言中提到那蚌精与个人里应外合,偷盗宝物。我且问你,你是如何知道与蚌精勾结的是个人而不是妖?你自己也说你连对方是谁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就知道那是个人?”古泰来又问:“蚌精为何要进献宝物于林府,图什么?功名富贵?对妖而言,这岂不是个笑话?唯一的可能,他进献宝物是为了情义,那么,这林府中又有谁是他值得为之效力的,或者说值得他跟随的人为之效力的?金渲月不是你兄长吗?这事难道不是与他有关吗?”柳洇风咬牙切齿道:“没错,我偷盗辟水便是为了兄长,但此事他并不知情!我也不怕你们知道,我们兄弟因是半龙一族,自小便受洞庭龙族歧视,哥哥他更被人抽了龙筋,不仅化不成龙,且寿命不久。我早已想着要带他远离此地,只为了洞庭仙气对他身体有益才留了下来,可眼看他一日比一日身体差,我便动了偷盗辟水之心。也是上天帮我,竟叫我无意中得到可锁住辟水仙气的这个宝盒,想着辟水失盗后,龙宫上下必会全力搜寻,此时必要找个安全地方存放辟水,我便让蚌精假意献宝,送辟水入林府暂且收藏,等事态平息再偷拿出来,与兄长远走高飞。谁知林复竟要将辟水送入朝廷,天子为人间之龙,真要入了宫,我要取得宝物便不会那么容易,可巧让我知道方刑女儿重病,不久于人世,我便有意告诉他,这宝珠有起死回生,延年益寿之效,叫他生了偷盗之心。”古泰来道:“方刑果然中了你的计,千方百计偷出宝珠,可你知道,方刑只是个凡人,断没有勾结蚌精的能力。正巧我与小彩往岳州一带来,便特意在青野山让那蛇妖对方刑动手,又叫我们撞见,小彩心肠太软,救了方刑,跟着我二人顺理成章来了岳阳,你便找上门来,执意要我插手,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偷梁换柱后将宝珠失窃的罪名挂到我头上,是不是?”“洇风!”不知何时,金渲月出得林府,也来到这河岸上,“古道长说的是不是真的?”柳洇风没有回答,面上没有悔恨,只有功亏一篑的懊恼。金渲月说:“你说寻得宝物替我治病,又说后日起要离开龙宫随我去个别的地方居住,就是因为你偷了辟水?洇风,回答我!”柳洇风道:“哥,他说的是真的,洞庭龙族都不是好人,我们兄弟活得这么惨。”咬一咬牙道:“我这就将宝物抢回来,我们现在就走!”说着,五指变作尖锐龙爪,向古泰来抓去。古泰来向后几个起落,朗声道:“龙君还不现身!”柳洇风冷笑道:“辟水一失,他忙着支撑洞庭结界尚且来不及,哪里有空来管这档事!”于延拔出宝剑,迎战上来:“柳王爷,对不住了!”两人战在一块,但普通水族哪里及得上龙族,即便那只是条半龙。忽而却听一声:“都住手。”声音不高,却若震耳洪钟,在几人面前,赫然出现一名银甲银发男子,身形高大,容颜端肃,浑身散发出强大仙气。柳洇风与于延等皆为之一震,被那仙气压得抬不起头来。“古道长,叫你久候了,在下就是洞庭君龙吟。”姬小彩左看右看:“咦?周道长呢?”龙吟和蔼一笑道:“小菜鸡,我就是这几日你所见到的周召吉。”第六章 赊月饮酒白云边(六)对目瞪口呆的姬小彩笑了一笑,龙吟又遥遥望了金渲月一眼,最后定格在柳洇风面上的眼神却有些微的哀伤。从初始的震惊到终于反应过来,柳洇风眼中是显而易见的愤怒,他咬牙切齿问道:“龙吟,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龙吟淡然道:“从你让庞玉偷珠开始。”柳洇风闻言几乎咬碎一口银牙:“好、好、好!”他连道三个好字,“你明明什么都知道为何假装眼瞎耳聋,看别人被你耍着玩很有趣吗?我早该知道你们洞庭龙族都是一样卑鄙!”于延在一旁听他侮辱主君,盛怒之下,挥剑斩击,宝剑划出银芒,却在空中被无形的力量阻止,架在半空。“于延,你带水兵退回龙宫。”洞庭君龙吟吩咐道,“这是我王家私事。”他语声不高,口气平和,王者威严加之一身迫人仙气却可将人轻易压制,于延纵然心有不忿,依然还是匆匆收兵入水,很快消失不见。跟着,龙吟只是伸手一指,一直呆立一旁的方刑便失去意识昏倒在地。柳洇风冷笑道:“怎么,你还怕你龙家的丑事被外人知晓?你洞庭龙族有脸做,难道就没脸认吗?”龙吟叹然道:“当年确是先皇亏待于你兄长,我并不怕外人知道,之所以一直都没点穿你,也是希望能暗着帮你一把,但你不该拖其他人下水,篡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