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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位便给他们,您有冰儿,冰儿会一直陪在您身边的!” 盛临煊极力控制痛恨的情绪,挤出话问她:“他们,是谁?” “他们是、他们是......不能说,冰儿不能说,说了冰儿便不能与您在一起了!殿下,您有我就够了,他们要的就给他们吧,好不好?冰儿——” 盛临煊再也忍耐不住,一手掐住她脖颈,狠狠道:“说!”即便他心中已有了答案,还是想要真真切切地听她说出来。 “嗬——咳咳,殿下,殿下您别生气,您想知道什么,冰儿都告诉您。” “是不是承恩公周济怀指使你接近孤的,说,是不是他?!” “谁、谁?冰儿只知道太傅大人,并不知道什么恩公......太傅夫人是冰儿的恩人,是她让冰儿遇见了您......殿下,您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冰儿只有您了......” 盛临煊松开了掐住夏冰脖子的手,脚下往后踉跄了一步。 他压抑着微颤的声音问她:“太傅大人......哪个太傅大人?” 宁安听见太傅大人时亦震惊到停住了哭声,她睁大了双眼,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昨天的营养液,今天码一章肥的! ☆、一团谜 夏冰脖子得了解放, 忍不住呛咳起来, 又带动了伤口的疼痛,神志愈发不清了。 见她如此,盛临煊忍着恶心, 放缓了声音又问了一遍:“到底,是哪个太傅大人?” 这样温柔的声音, 属于“太子”的声音,又唤回了夏冰的记忆。 夏冰头一点点地转动, 似乎在脑中搜索着过往的事情,过了好一会,她才搜到了关于“太傅”的那一段,慢慢地说道:“太傅, 就是您的老师啊,就是、就是上官大人啊......” 盛临煊怎么也想不到, 会从夏冰口中听见这个人。太傅,老师, 复姓上官,放眼朝堂内外, 就只有那么一个人。怎么会是他?! 他艰难地开口:“上官克勉......是他让你接近孤的?” 夏冰摇头又点头, 眼神又有些迷乱, “冰儿未见过大人,是上官夫人救了冰儿,也是她帮冰儿去到您的身边,她是冰儿的恩人......” 不知又忆到了什么, 她忽然神色变幻,呼嚎道:“不对,她骗了我、她骗了我!您死了,太子殿下死了,她答应过我的,只要我做了该做的事情,就能永远跟您在一起,可是没有、没有!殿下死了,太子殿下死了,啊——” 太子的死是她的噩梦,夏冰自认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与他厮守,但当她以为自己终于能够达成所愿的时候,他却死了。 夏冰忽然又发了疯一般将头向后撞击,后脑重重地磕在树上,她晕眩了片刻,却陡然清醒了一些。 她双目暴突,恶狠狠地瞪着盛临煊恨声道:“你不是太子殿下,你不是!你是他弟弟,你已当了皇帝了?是你夺走了太子殿下的皇位,狗皇帝,你该死!你该死!啊!!!” 夏冰思维混乱,说话亦颠三倒四,一忽儿怪罪这个,一忽儿又记恨那个,而从夏冰的种种反应、表现,盛临煊猜测夏冰也服食过五石散,再加上悯王之死毁了她所有的希望,打击过大,双重作用之下,这个夏冰其实已与真疯无异。 然而关于上官夫人,盛临煊相信她并非胡言乱语。他手下的人已经去查夏冰的来历了,因历时多年,很多人很多事要重新翻查没那么容易,但是凡走过必有痕迹,如今又有了新的线索,他相信很快会有消息了。 只是,原本以为事情已经很明了,这夏冰应是承恩公派到盛临昭身边的人,不想却又牵扯到太傅与其夫人,当年这件事底下,到底还隐藏着哪些魑魅魍魉? 盛临煊只觉眼前又是一团迷雾,而真相掩映其间,明明似乎已触手可及,却始终未能窥见全貌,反倒愈加扑朔迷离。 扶着疲惫的宁安回到水月庵,盛临煊看着这根橼片瓦的简陋屋舍,又见宁安精神与健康似乎都不太好,便忍不住开口道:“姑母与朕一同下山吧。” 宁安脚步顿了顿,轻轻地摇了摇头。盛临煊有些失望。 扶着她在东厢厅堂坐下,盛临煊为她倒来一杯茶水,恳切地看着她劝道:“当年的事情到底如何,朕一直在追查,如今事情分明有变,姑母何必还留在这里?” 宁安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沉默了片刻,动动唇似乎想要开口拒绝。 盛临煊察觉她态度有些犹豫,又不能下定决心,故而不等她拒绝的话说出口,便接着劝:“姑母也听见那夏冰所说,此事还涉及到......不若您挪到山下居住,当年之事您若想起什么,也能随时与朕参详,且事情有了进展,姑母也能立刻得知。” 宁安捧着水杯的手有些微颤,虽还是沉默,可是盛临煊看得出来她已经意动了。 “姑母也想知道,到底是谁害了昭哥,让你我无一日轻松罢?您也想知道当年的真相,让昭哥瞑目罢?” 这话如一记重锤,击在宁安心上,是啊,到底是谁害了阿昭,她悔了十一年,愧了十一年,可是真正的幕后之人却根本未受到惩罚,她的愧悔又有何用?!若不能查出真相,将来去到地下,她有何面目再见阿昭?既当年没来得及救他,便如今为他报仇吧! 她将手中的杯子搁下,深深地吸了口气道:“我,随你下山。” - 绘兰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对她而言这不过是极寻常的一日。然而这一天却又发生了天翻地覆的转变。 她肩上挎着个包袱,手上扶着宁安,正跟着皇帝他们往普渡寺走去。她轻飘飘的,整个人都像踩在了棉花上。 若不是她身手确实不错,这样呆呆愣愣地走着山路,都不知道摔了几个跟头了。 宁安自下了决定以后,许是有了新的人生目标,精神竟反而好了不少,见绘兰脚下似乎又滑了一下,虽然她身子都没歪一下,还是拍了拍她的手道:“发什么呆呢,好好走路!” 绘兰被她一怕,忽然转过头,双眼闪亮地看着她问:“公主,咱们会回京城吗?还回公主府吗?” 宁安抿了抿唇,看着牵着沈珺悦走在前面的盛临煊,轻声道:“或许吧。” 她沉浸在往事中浑浑噩噩了这么多年,如今被她的侄儿点醒了,她才惊觉自己逃避了她的责任,又浪费了多少的时间。 她的家,她的亲人,都在京城,离得太久了,也该回去了。 绘兰忽然又想起什么:“啊,那夏冰怎么办?话说奴婢这半天都未见到她了,方才收拾衣物时也没见着人,咱们要是走了,她还跟着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