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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着穿衣梳妆,平日里做点小物件也更便宜些,您看如何?” 沈珺悦想了想,青碧桃红都只是粗使宫女,多两个有手艺的可以分轻玉环的工作量,况且又不驳了这位曹尚宫的面子,便欣然应允:“如此甚好,曹尚宫有心了。” 于是曹尚宫便点了两名小宫女留下,一唤染紫,看着十七八岁的模样,性格安静沉稳些,倒是跟玉环有些像;另一个唤缬樱,年纪看起来小一点儿,更活泼跳脱些。 留下这两个,曹尚宫便带着其余人告退了。 沈珺悦觉得这曹尚宫也是个妙人,既不奉承谄媚,也不过分骄矜自傲,从头到尾一副按章办事的样子,偏偏最后又和和气气地给她送两个人使。 沈珺悦无所谓地笑了笑,转身进了花厅,把染紫缬樱喊过来细细问了一遍。 避暑山庄的宫女子与京城皇宫的宫女来源不同,大部分都是在庆北道当地征收的,且在避暑山庄当差的宫女年满二十二便能放回,所以这对家计困难的人家来说是个好去处——女儿能吃饱饭,每个月的月例又能帮补家里,放出来还能婚嫁,简直再好不过。 染紫与缬樱都是这样进来的。只是染紫家里父母这几年陆续去世了,外头是有两个哥哥,都是成了家的。缬樱好一些,父母俱在,且这几年好似家中生计起来了,父母都盼着她出去。 听下来好像都没什么问题,况且在这避暑山庄应该也没啥人会害她,沈珺悦私底下吩咐玉环多注意一些,便没放在心上了。 - 曹尚宫回到尚服局,将活儿都安排好,又单独留下司衣说话。 “雪翠,你说我这样做到底对不对?真要让染紫丫头进宫里去伺候人,想想我这心里就难受。可若不成...那丫头过几年出去,她那两个没良心的哥哥又能给她什么活路...” 司衣雪翠拎起茶壶,给曹尚宫倒了一杯茶:“阿姐,你看看我,当年若不是你,雪翠我早就该冻死在那场大雪里了。你我都是亲情缘浅之人,偏我当年还不信邪,非要出去,只想不到人心真能坏成那样... 有我这样的前车之鉴,你现如今这样的打算,对丫头已是最好的了。” 曹尚宫接过茶杯:“我今儿看那沈贵人,目光清澈,瞧着心思也正,又长得花容月貌。她既得了皇上的心,再往后,一个妃位定跑不了。染紫若能到她身边去,将来她晋了高位,应也不会亏待身边人。” 雪翠打趣道:“阿姐为染紫想得长远,待那丫头,真是比亲女儿还亲了。” 曹尚宫却是无奈,摆摆手道:“师徒一场,她这些年鞍前马后一声声师父,偏还懂事乖巧,人心rou长,咱又无儿无女的,我不为她又能为谁考虑。” “唉~”叹了口气,继续道:“如今时日尚短,这沈贵人如何,也还要再看看。横竖还有几年的时间,希望丫头能有个好去处吧。” - 做了新衣服,挑了新的首饰跟香粉,沈珺悦心情就更好了,想到皇帝对她这么大方,自己昨晚那别扭劲儿也过去了,于是便想着主动去看看成徽帝。 玉环因昨日之事不敢这么快再到御前碍眼,沈珺悦便点了新来的染紫,带着人一路赏着景过去,在湖心亭还逗留了一会儿。因染紫十岁上就进了避暑山庄,对这里面十分熟悉,指点着各种景儿告诉沈珺悦来源、典故,沈珺悦听得津津有味。 到得观月楼门前,却正好遇到李保那厮。原是要去请她过来的,没想到人自己来了。 李保见过礼,又笑眯眯道:“贵人主子这是来得早也来得巧啊,皇上正让奴才请您呢~” 沈珺悦正要问他皇上叫她做什么,刚好李荣从屋内出来,站在廊檐下见到人,远远地就请安叫人,给里头的成徽帝通报了。 盛临煊听见声儿还有点诧异,毕竟才吩咐的李保去请人,这么快就到了?转念一想,必定是她刚好过来了。 昨天那样的情状,还当她今天都不一定放下了,不成想她自己竟主动过来了。这么一想唇角都忍不住上挑了,笑意压都压不住,没等人进来,自己便先走了出去。 见到人,不待她行礼,盛临煊就心情大好地握住了她的手直接道:“来得正好,山庄里另辟了一处荷塘,此时正是荷花初绽的时候,朕带你泛舟赏荷去,走吧。” 说完便拉着沈珺悦径自往外去。宫女太监一群人忙急急跟上。 出了观月楼周边这一段,虽是往荷塘去,但是中间园子套园子的,也别有一番风情。若不是还记着要去荷塘,好几处地方成徽帝都想带她进去逛逛。 不过又想他们这也才到避暑山庄第二日,来日方长,接下来每天都能带她到不同的园子赏玩,也很是不错。 沈珺悦给成徽帝牵着走,走出观月楼才真正体会到颐德避暑山庄是真的大,这要不是有人带着,她自己非迷路不可。 到了荷塘边,已是午时正了。成徽帝把午膳安排在了水榭里。 染紫头一回伺候主子用膳,但是看着李荣怎么做她便也怎么来,动作标准利落,伺候得很到位,沈珺悦看她行事稳妥,亦在心里暗暗称许。 在这样的美景里用餐,沈珺悦胃口大开,吃得心满意足。 对着成徽帝自然就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那对水汪汪圆溜溜的眼睛又弯成了月牙儿,芙蓉面上那两个可爱的小酒窝深深,盛临煊觉得那酒窝里大概是真藏了酒,所以他这样看着她才会心醉。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点事更新晚了,抱歉。 以后尽量赶在晚上9点左右。 但是日更是不会断的, 大家可以放心入坑! ☆、荷花塘 盛临煊被她的笑容晃花了眼,迷乱了心,幸好还有残存的理智在提醒他,千万不要又犯了昨日的错误,把眼前的人又吓跑了。 用膳的时候,沈珺悦已经不远不近地欣赏到了荷塘的美景。现在还是初夏时节,一池的荷花大部分还是刚冒头的花骨朵儿,也有刚绽放不久的,花瓣儿还粉粉嫩嫩的,掩映在大片碧绿的荷叶之间,挤挤挨挨的,可爱极了。 膳后,成徽帝带着她出水榭,沿着荷塘蜿蜒曲折地绕到另一边,那里修了个小码头。 一个小小的码头,却停泊着完全不同的几架船。有最简易的小木舟,也有类似江上渔人用的乌篷船,有简单古朴的画舲,也有华美宽敞的彩舫。 “...这是?”沈珺悦看着成徽帝的眼睛里满是疑问:怎么这么多船,他们是要坐哪个? 盛临煊解释道:“因是荷塘,太大的舫船在此无法通行。这四种,若是小木舟,即便是荷塘深处,也能畅通无阻;若是乌篷船,在荷塘行走也还算便利,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