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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口,然後这个长得挺清秀的男人马上意识到回过神说:“不用客气。”我盯著大阳台上的植物瞅著,瞅了这麽多日子,快连叶子上有几根主茎都给数清了,不能上网,没有电话打,他妈的真是过得那个叫与世隔绝。“王先生喜欢常青藤?”估计这个疗养师觉得我盯著这东西太久,以至於认为我是对它是热爱的。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还好。”“王先生喜欢什麽绿色植物?”“都好。”我随口回著。显然意识到我不是哑巴这个事实让这个小秦医生非常欣喜,於是再接再厉:“最近新出了一种室内榕树,是通过稼接的,比原来的……”我笑,这小医生还是挺可爱的:“我对树什麽的不感兴趣,我只是有点无聊……”“要不王先生看看碟,天哥拿了不少你喜欢的碟子回来。”小秦医生笑笑,丝毫没有因我的回答气馁。我知道李越天为什麽找了这麽个棉花球一样的疗养师,脾气软让人生不起气,并且这人看著温和眼里有著洞悉人的了然神色,怎麽说也不是个普通的平凡角色,不是我能轻易cao纵得起来的。我对著他微笑,摇摇头,继续看著阳台里那里在细细喷雾水中摇摇晃晃的植物们。“王先生笑起来真……”小秦医生欲言又止。我回过头迎上他的视线,他脸上有著明亮的色彩,我失笑:“怎麽?”“笑起来真阳光。”小秦医生像在赞叹,然後又补充道:“你应该多笑笑的。”我笑:“哦,像你一样?”年轻的疗养师脸有点微微红,说:“我听说王先生原本很爱笑的。”我一听来了兴趣,“那个告诉你的人是不是要你小心,说我笑里一般都藏著刀?”小秦医生微微笑,摇了摇头:“没有,他只是说你很爱笑,不过并不代表你笑时就是心情愉快的……”我挑高了眉,等著他的下文。“我这是第一次见你笑,不过他说得对,你笑起来像万里无云般的晴空。”这时小秦医生把配好的药递过来。我接过咽下,喝了口水,笑,为这话而笑,接著大笑,药在喉道里梗住,把我呛得那个叫惨烈……“王先生……”小秦医生欲伸过手来,我摆摆手,笑著咳嗽,好半晌才把药给重新咽下到肚子里。我在小声咳嗽著的时候,小秦医生若有所思的说:“你跟他还是不一样的……”我止住咳嗽,“哦?”小秦医生平稳地说:“我见过一个跟你一样的人,”他看了我一眼,我回笑看他,他嘴角微微一沈,说:“你们长得很像,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以为你就是他,可你还是跟他不同,我不知道是不是你不笑的原因,天哥说你很爱笑,我以为你要是笑起来可能跟他一样……”阳台上的自动洒水器停了,绿色物体一个个水晶晶的亭亭玉立著,我看著叶子不乏重力让沾在上面的水珠掉下,嘴里回道:“哦,那人是不是叫齐晓松?”“好像是,我只见过他一次。”小秦医生说。很多的水珠一颗颗地掉下来,叶子还是承受不住它原本就负荷不了的重量,我问他:“为什麽要跟我说这些?”他是李越天叫来的,他不应该跟我说这些。“不是,天哥说他不是你,我只是想说,这麽相同的两个人,笑起来却能这样的不同。”小秦医生依然笑得软绵绵的,让人生不起气。“我刚从澳洲回来,我以前听说过你,他们都说天哥他很爱你……”男人爱男人,这事在他嘴里说出来倒是平常得很一样。我撑著脑袋笑,撇撇嘴:“当然,他爱我,像这样爱我……”环顾四周这个连只苍蝇都逃不出的牢宠。小秦医生沈默了一下,说:“我知道是我多嘴,可是,你不说话,天哥其实比谁都难受,他只是不说,每天他都会细细的来问你的事情,他现在也不好过,外面有太多事……”我起身回房间睡觉,关上门之前我对跟上来的他笑著说:“看来谁都知道他爱我……”他要开口,我打断:“爱可真了不起……那也得有福消受才行。”摇摇头,关上门,让门外那个明显又是李越天追随者的人烦扰去。第48章李越天找了条忠心犬来看住我,几次谈话下来,这个小医生言语间都偏向李越天的一方,认为我实在没必要让俩个人同时难过,而是应该齐心协力排除身边的阻力手牵手好好的向前进。我笑著把这些个话当笑话听,严肃的小秦医生则不以为然无奈地在旁沈默。这天,小秦医生拿著他宝贝一样的手机嗯嗯丫丫出门接电话,李越天两天没回来,除了偶尔电话,而小秦医生每次接听,防我跟防贼一样,手机从不在我视线里出现过十秒,像怕我疯狗一样冲过去抢手机。我这几天实在无趣,培养起来看肥皂剧的兴趣,这时电视里那个经过丈夫外遇这次又是家庭暴力的女人又被那男人几句好话给哄回家了,那男人深情款款一句对不起兼我爱你,那女人感动得泪眼婆娑,翘起小屁股欢快地跟人回了,还特贱的说了句就为这一句,让我做什麽都愿意。我被这剧情整得七荤八素摸不著头脑,外带哑口无言,这也太……傻了吧。这年头电视剧都这样拍出来的啊?果然是佛儒文化根深蒂固的殃殃大国,左脸打了送上右脸,还欢呼打得好,只要你爱我……小医生回屋了,和气地说:“天哥说这两天不回来了,教我好好看著你吃药。”我向他点头,继续回头看著电视里这时正甜蜜得不亦乐乎的小夫妻,瞧瞧这电视上的两人,多肚量,我这凡夫俗子学一百年都学不来那态度……果然是人品有问题,我就不只一次数十次的被罗白指著後脊梁骨骂我是缺了大德的……主要原因是因为他找人揍我回头我就找了几十条狗追他……我好心地问小医生:“你跟罗白他们是兄弟?”小秦医生脸色僵了僵,然後苦笑道:“是,我们小时候一起长大的,後来我跟家人移剧澳大利亚,这才断了,我回来就没见到他,听说他出差了……”“那他有没有告诉过你,待见谁都不能待见我?”我敢打赌,罗白肯定跟他所有的兄弟交待过,宁肯跟毒蛇睡一窝,也不要来招见我。小医生抿了抿嘴,然後笑笑:“我知道你们有过节……”我实在不忍心再看这个纯良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