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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休时间至少又得后推几个月。不是,哪家的代言?经纪人兴奋得大叫:“白砚,你了不得了,你打败孟姝拿到了这家的中国区形象大使。”裴挚搂住他的手用力拍拍个的胳膊,对他竖了下大拇指。白砚从云山雾罩中拨出重点,“你刚才说我打败谁?”经纪人说:“孟姝啊,影后啊!”白砚:“……!”我谢谢你们。很好!非常好!从今天起,他成了当面和气、背后夺食的心机婊。孟姝跟他的塑料花友情可能会被载入娱乐圈史册。还在孟姝剧组的那位草台班子小花,接下去的几个月就当渡劫吧。作者有话要说: 白影帝八月出生,是大型猫科动物座。第6章标签人惊怒到极点是什么感受?脑门爆炸,脑子里一片空白,想杀人?不不不,也不全是这么凶残,还是有美好之处的。就比如这天白砚在回家车上听了会儿昆曲。这时候隔了半个小时,耳边似乎又飘出了咿呀残音:良辰美景奈何天,便赏心乐事谁家院……反复吟唱啊,无休无止啊。妈的!所以白砚也不算很生气是吧,看,他还能控制自己。不说谎,他连发火的诉求都没有。白砚把意向书抓到手里,对经纪人说:“你先回去。”真是没道理,他都这么平静了。给他制造惊喜的两位怎么还是一副讶异外加惶惶不安的样儿。现在知道怕……早干嘛去了?经纪人似乎朝裴挚瞟了一眼,又对他说:“中国区形象大使,白砚,你明白发生了什么吗?你的事业又上了一个台阶,我跟裴先生……”白砚说一不二,“回去!”何必邀功甩锅两不误呢?也没打算训你。经纪人脸色青灰,张了张嘴巴,转身走了。悻悻的背影消失,白砚没心思搭理站在一边的小混蛋,转身,到阳台,掏出手机,翻出小老板的电话。打电话干嘛?当然是让有些人去该去的地方。心大,管不住了,还留着干嘛?要走就干净利落,解释或者道歉什么的,都不用了。“……他现在不适合跟着我,你可以考虑给他换个艺人,他要不愿意,也可以另谋高就。”小老板今天脑子依然不好使,“什么?为什么?你经纪人跟你五年了,怎么说开就开?”白砚喉咙火烧火燎的疼,不想多说话:“你不能去问他?”小老板总算又识相一回:“行我知道了。”对,多余的话一个字也不要说,这样不是挺好?不,好像还缺点什么。白砚转身,眼光在屋子里搜寻剩下的一位。怪了,客厅没有人,只有天花板一片粉红和一地五彩纸片相映生辉。忽然,他腰间一沉,低头,裴挚本挚半跪在他脚下,正死死抱住他的腰。头还紧贴在他腰杆,眼睛睁大直愣愣地朝他望着,这次活像条惊头慌脑的柴犬,“我错了!”白砚没踹开人回房,纯粹是因为踹不开。拖着一个一米九的男人上楼难度系数更大。他低头看着裴挚,“你骨折的钢钉拆完没?”裴挚眨眨眼:“没。”“剩下的什么时候拆?”“年底。”行,到年底,要是裴挚还在他眼前晃,要是再发生类似的事,那没什么可说的。能动手就不哔哔。白砚气得腿软,拉过藤椅坐下。裴挚用奇异地姿势配合他的行动,待他坐下后还盘腿坐下地上一直抱着他的腿。像什么样?白砚抖抖手上的稿纸,“你去对面坐着,这事你占头功,我可不能怠慢你。”裴挚脑袋贴着他的膝盖,连脸都挤变形了,还是无比执着摇摇头。运动大男孩的古铜皮肤把眼白衬成森森的白,漆黑的眼珠子定定朝他望着,怎么看都无辜,怎么看都无害。白砚有点头晕,耳边又有残音在没完没了地唱:良辰美景奈何天,便赏心乐事谁家院……他伸手指着对面的椅子,“立刻!马上!坐那!”裴挚又巴巴看了他一会儿,似乎在考虑这个这个指令的可行性。他真不耐烦了:“听见没有?!”裴挚一阵风似的刮到对面,老实坐下了。行,安静了,干正事。就着露台不算明亮的灯光,白砚匆匆把品牌方的意向书草览一遍。不错,对方给的条件居然还算优厚,可见这几只疯狗在多么卖力的发疯。这只是个初步意向书,全是可协商条款,没有任何签章,不具备法律效力。可别说不签合同,他就能轻易反悔。能让对方给他这种东西,不用说,他的经纪人一定对人表示他热切希望合作。他现在跑出去说:“这根本不是我本人意愿,谁上蹿下跳都跟我没关系。”也得有人信。正常人有几个像他周围这两位的画风这么现实魔幻?还有,能打通这层关系,一定有其他中间人,不用说,汤珍珠。那是个什么样的狠角色啊,曾有个女星得罪她,她封杀了对方整个公司的艺人。现在让他说后悔去打汤珍珠的脸?人在家中坐,锅从天生来。妈的!夜色越来越沉,起了风,白砚却越吹越燥热,鼻尖覆了一层汗。突然,一团nongnong的阴影盖在他头顶,抬头,是裴挚。背着光,裴挚俊挺的浓眉好像微微蹙着,眼色好像还有个严肃样。行,这会儿也不戏精了,刚才惊惶失措卖萌装可怜都是他的幻觉。只是一个四目相对的时间,白砚手里稿纸被抽走。裴挚弯腰俯身,两手撑着藤椅扶手把他围在椅子里,眼光沉沉地对上他的眼睛。白砚自然没有好脸色。可裴挚这次只是浑不在意地笑了下,“我知道你为什么生气,你不愿意抢别人的东西。咱们这回真不算抢,只是把本来属于你的拿回来。就为个代言让你背个骂名,这事儿我能干?我又不傻。”白砚说:“你对自己有什么误解?!”裴挚不以为意地点头,“好,我傻。”“明说吧,汤珍珠提供的争取对象不止这一家,还有个男装大牌,人家本来看上的代言人是齐厦。可就算有视帝齐厦,我也不是争不过来。我为什么没干这事儿?还不是怕你心里过不去,齐厦拿那代言是凭真材实料拿的,没多少猫腻。”白砚冷冷地说:“你对我有什么误解!?”不愿要代言和不愿抢代言,多大的区别?裴挚说:“你都对,你听我说完。”白砚牙痒。裴挚眼睛眯出几分狠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