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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晚点头,“上面有他名字,是程澈学长亲手交给我的。” “程澈吗?那你给我吧,我帮你……”学姐话还未说完,就被人打断。 林一声火急火燎地跑到前面,隔在两人中间。 他把手机塞到兜里,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正经一些,“咳咳……那个,学妹啊,要不你亲自交给他好了,他有起床气,我们都不敢碰他。” 唐晚:“???” 周围人:“……” 有起床气? 天天就你在他耳边嚷嚷,怎么没见人家揍你! 林一声偷偷看了看唐晚的表情,不太确定地问:“你是唐晚小学妹吗?” “是啊,我是。”唐晚奇怪地看着林一声,“学长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林一声磕磕绊绊地说,“啊,那个,就是程澈微信上跟我提了一句,说是有个学妹来送书,让我照顾一下。” “你从这儿,绕到后门去,叫醒他,然后把书给他就行了。” 唐晚抱着书小步小步地挪,终于挪到后门,“裴延学长真的不会揍我吗?” 林一声摆摆手,很自信:“放心,绝对不会,他可能会揍我,但绝对舍不得揍你。” 唐晚放心了,她呼出一口气,伸出一跟根细嫩的手指,准备去戳裴延的后背。 这不是个阶梯大教室,而是普通的教室,现在整个班里忽然冷静下来,都齐齐望向后门的方向,连最后一排的小情侣都松开了小手聚精会神地盯着她。 唐晚:“……” 她来送个书,怎么跟上断头台似的。 唐晚小心翼翼地戳了一下裴延的后背,人没动。 林一声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这是什么绝世小可爱,怪不得招延哥疼。 “学妹,延哥又不是什么豌豆公主,你戳地狠一点,他就理你了。” 或许是教室太安静,也或许是林一声那嗓门过于大,裴延手指动了动。 唐晚趁热打铁,伸手去扯裴延的衣角。 一连拽了好几下,裴延终于醒过来。他沉着脸,眼神里是还没消散的困意,头发有些凌乱,但依然不影响他的好看程度。 裴延冷淡地扫了眼班里人,他们十分有默契看向他的背后,那个双手捏着书边看起来还有点忐忑的小姑娘。 他也慢慢地跟着转过身子,靠在墙上,眸光懒散地瞥向刚才的方向。 看见林一声时,他轻哂:“你有病?” 林一声慌乱地摆手:“你才有病,你眼瞎,看我干嘛,看小学妹。” 裴延这才坐直了身体,把目光投向乖乖站在一旁的唐晚身上,他有些懵,但小姑娘看起来更懵。 一时间气氛有些微妙,裴延二话不说,就开始在背包里摸东西,顺带着把行程也说了出来:“学长昨晚回家了,给你带了糖吃。” 林一声:谁他妈说的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 众人:嗯……大型双标现场…… 小姑娘视线跟他对上,慢吞吞道:“学长,我是来给你送书的,这是程澈学长拜托我带过来的,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就回教室上课了?” 裴延起身,随手把书摊到了桌上,拿起包装精美的盒子带她往外走:“学长送你回去。” “就在楼下,不远的。” “你帮学长送书,学长还不能送送你了?”他刚醒,嗓音依稀带着沙哑,很勾人。 唐晚边下楼梯边问:“这个糖……” “嗯?”裴延晃了晃盒子:“这是送你的。” “但是我没办法吃太多糖,我一直有牙疼的毛病。”唐晚捂了捂左脸,“所以学长还是留着自己吃吧。” 最终那糖还是硬塞进了唐晚手里,裴延叮嘱她,“学长买都买了,你就收下,可以给同学朋友吃。” 唐晚手指摩擦着盒子上的字母,像是德语,包装很精美,上面的图案很萌,她笑了笑,把糖塞进书包里。 因为是重修的,唐晚选择坐到最后一排,临近上课的时候,陆陆续续地来了好多皮肤黝黑的小同学。 刚军训完,新生全都黑了一个度,唐晚坐在这群人当中格外显眼,窦扬几乎一眼就看到了白白净净的小姑娘,他百思不得其解。 就急匆匆地跑到唐晚跟前,“唐晚?你也来重修?” 唐晚抬头看,她也很惊讶:“班长,你怎么也来重修了?” 窦扬扫了一圈,又在群里问了声,结果就三个人来重修,除了他俩,还有个男生,那个上学期期末考试的科目全挂,这学期估计也不会来上课。 他顺势坐下,苦诉衷肠:“你知道我有多倒霉么?我辛辛苦苦养的盆栽,生长地特别好,老师见了都赞不绝口。” “但是,我那盆栽记录本,被我妈小儿子给撕碎了,碎到无法弥补的境地,我妈偏心,即使我躺床上三天不肯吃饭,她都没骂过她小儿子一句。” 唐晚见班长情绪很激动,赶紧劝:“小孩子不能骂地太凶,那样不好,不利于身心健康,你mama可能觉得你是个大人了吧。” 窦扬:“可她小儿子是只狗,还是狗狗中的败家战斗机——二哈。我是个人,狗跟人能比么?那二哈还是我从宠物店买回来的,想当初我妈死活要赶它出门,如今倒是比亲儿子还亲……” 接下来,窦扬讲了他妈的小儿子如何败家,如何狗腿,如何呆憨,以及如何博取别人的同情,还有……如何可爱。 唐晚默默打了个哈欠。 窦扬话题一转:“那你呢?你怎么就挂科了?不科学不应该啊?” 唐晚:“我跟你相反吧,我的盆栽不见了。” 窦扬一脸震惊:“你的盆栽被狗给撕碎了?狗还对植物感兴趣?它不嫌扎得慌吗?” “那倒不是,”唐晚把他的思想强行扳回来,“就是莫名失踪,哪里都找不见。” 窦扬笃定地说:“肯定被人给偷摸顺走了,也不知道哪个缺德玩意儿搞的鬼,闲着没事干偷盆栽,街头一盆五六块钱呢还,他连这都买不起还是咋地?” “小唐晚我跟你说,我斗不过狗就算了,你不能受这委屈,咱们整个班为你做主,怎么也得揪出那缺德玩意儿。” 唐晚无比淡定,她觉得肯定找不回来了,而且,这课都已经选上了。 但窦扬身为班长,整个人愤懑地不行,气得他两节课没好好上,临走前还黑着一张脸。 唐晚拿出一只糖:“班长,你消消气放宽心,没关系的。” 窦扬随手接过来,撕开包装纸才发现:“这糖挺贵的,小小一根二十多,你零花钱可真多,我都咬了一口了,要不中午请你吃饭?” 唐晚不经常吃糖,对糖也没什么研究,她仔细看了看,看样子好像是挺贵的。 她摇摇头,“班长,不用的,你先回去吧,我觉得我应该去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