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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如砖垒,她面对着夏克铭既坐不住也咽不下,最后还是汽车修理的一个电话把她解救了。 拿来车回去的路上正赶着下班高峰期堵车,袁沅给欧阳打电话,他接得很快又道:“你让我查的都没消息,我现在跟无头苍蝇似的不知道盯着谁。” 侧面的车要别过来,袁沅踩住刹车让一让对方,慢慢地游在车道里,感觉回去的路遥遥无期。 她想了想才问欧阳,“童修丽那边,你帮我顾一顾?” 欧阳似有话要说,却又发出了个奇怪的音节,然后改口道:“她到底是夏克铭老婆,你管她也没有意义。” “我就是怕出事。”袁沅也自觉好笑,她这个惹事的人,偏偏说自己怕事。 欧阳一阵沉默,道:“之前跟着周庭扬,他们过从比较密集,发展到哪一步我不说你也清楚,说明白我们是清官难断家务事,万一……” 袁沅道:“没有万一了。” 车流再次涌动,绿灯一亮所有车如获重生,齐齐驶向前方,袁沅望着前方又一个十字路扣道:“眼下情况越来越复杂,真的出事,让女人当马前卒,那实在是太难堪了。” 无论如何,童修丽也不该是这场旋涡的牺牲者。 “可是你阻止不了,如果她自己想往坑外跳,你搭把手,拉出来,现在她自己一脚踩进去,你要拉她也得她回头应你。”欧阳沉沉地道。 不远处鸣笛声阵阵,俨然又有人超车把路给卡死了。 袁沅敲着方向盘,眉心皱了皱,“欧阳,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没有。” 欧阳,“我瞒你干什么?我只是怕你要去拉她,反而被牵扯。” 袁沅没有反驳,十几秒的冷静后,她道:“你帮我找人看着她吧。我不想她出事。” 欧阳哀叹一声,“你太心慈手软了,夏可苓你要救,童修丽你要帮,最后生死关头你是不是还要帮一把夏克铭夏克安?我们都是凡人,做不好圣人。” 这次是欧阳将电话先挂断了,袁沅握着手机,前路慢慢,脑中一片混沌。 两天后,房管局领导再次发声,将御城项目摇号事件做公开告示,其中多名公职人员接受处罚,甚至调岗。 与此同时,夏东集团房产开发子公司高层换血,发布给全公司的高层人员任免文件中,赫然方镇平成为了子公司的主要负责人。 袁沅当签这份任免文件的时候,将公司夏克铭身边的几个人盘算了下,除了几个分公司的老总,的确方镇平是面上唯一的人选。 但这是方镇平的目的吗? “沅姐想什么呢?这么入神?”陈飞月拎着礼盒进来,另外还有一个小红包,“想了想还是跟国庆的一起发了,省的算两波。”中秋是月饼绿豆糕礼盒,国庆是两百元的超市卡。 “谢谢。” 袁沅让她放在门边就好,又道,“今年统计总结早点做好,回头财务又会来催,总显得我们事情办得不漂亮。” “沅姐,我们中秋商量了下部门聚个餐,你OK吗?” 袁沅点头,“时间定好了告诉我。这个季度似乎还没一起吃过饭,我都忘了。” 陈飞月点点头,她其实很心虚,因为底下小员工聚餐其实是三不五时的,叫领导就真的很少了,“因该是明天晚上,准备吃日料。” “定了几个人去?” “十八个,有几个晚上就走去旅游过中秋。”陈飞月小小声问,“喊庄总吗?” 袁沅看她一脸不情愿,轻摇头,“也请不动。孟助你们应该叫了吧?” “嘿嘿。”陈飞月一笑,“他去的。” 真等到了吃饭那场景,三间相邻的日式房门都敞开,数张桌子拼成长长一条,近20个人坐在桌边,热闹似乎以前传统的流水席。 眼下,穿着粉樱和服的女孩子做艺伎打扮,给每桌上菜。 袁沅被那落下来的袖子拂了拂,只觉得猛地一阵浓郁尤加利味,想来应该是这女孩子的香水味,倒是很别致。 “中国团圆的佳节吃日料,我家里老父亲要是知道,估计得气得喘气。”孟助一边摇头一边道。 这桌上位置最大的就是袁沅和孟助,谭非跟陈飞月避嫌隔得老远,一个在袁沅对面一个在另一头跟下属把酒言欢。 “那你多吃点鱼生,争取吧日本吃穷。”陈飞月用公筷给他送了一大块鲷鱼鱼生,又将一份装着小碟子的海胆推给袁沅,知道她不吃生物,“海胆蒸蛋,熟的。” “哎,我跟庄总提过要聚,他说你们年轻人吃。”孟助很讲究的用筷子捻了些芥末,“你说他老把自己当中年人,也不是事儿。” “他年纪是大了点。”袁沅尝一口海胆,她始终学不会吃着东西,不管生的熟的都有心理障碍,寻思着应该点个什么热盖饭。 不过她自己没意识到,这句话把孟助给堵得哑口无言。 “年纪大,不是温柔体贴嘛!”有好事者不明所以地道了一句,“女的大,就更好,女大三抱金砖。” “……”孟助和袁沅一听都愣笑了。 “哪儿跟哪儿?这一出出的。”孟助嘚啵一句,给对方斟了点清酒,“走一个走一个。” 袁沅心说孟助这北方汉子的调性是到哪儿都这样了,平时跟着庄盾都斯斯文文,一喝酒,就现原形。 “财务廖经理不就是老婆大三岁嘛?上半年刚生娃,而且老丈人多好,直接送套房。”喝酒的是招聘组跟陈飞月打配合的郑东。 “你这消息也太灵通了吧,人家生孩子送房都知道。”孟助又给他续一杯,“不成,再走一个。” 俩人仰头把酒喝了,郑东道:“不是啊,又不是我一人知道,飞月——飞月也知道。” 袁沅这边小口小口吃着东西仔细听着,又听陈飞月道:“我没你这么八卦,廖经理我又不熟。” “你们说的是财务廖经理吧?”袁沅抬头问,她平日鲜少参与八卦话题,但这种场合,难免表现出一些兴趣,“我是听说5月份生的孩子,现在都4个月了吧。” “对。”郑东一点头,“沅姐你也知道啊!” “什么沅姐,那是你叫的吗?这是我沅姐!”陈飞月嘿了一声,“孟助,你帮我给他倒酒,吃个饭你瞎喊什么呢。” 孟助在中间,笑得眯眼,“对对对,这姐都喊了,得喝。” 郑东倒不矜持,举着酒杯对着袁沅和陈飞月分别道:“我的锅我的锅,飞月meimei我错了求放过。”笑倒一堆。 “少喝点吧,清酒后劲大。”袁沅道,她是预先说好要开车所以滴酒不沾,她继续问道,“郑东,你说廖经理老丈人送房子?买哪儿了?” 郑东寻死了下,“翡翠江城吧。我听他们财务的小姑娘说的,不一定准。” “我看了那楼盘,挺贵的呢。”袁沅道。 陈飞月接过去话茬问,“沅姐你准备买房啦?” 袁沅一点头,“不过翡翠江城不行,均价都四万五了。” 郑东嗨了一声,“四五万不算什么。”他使了个眼色,“我有个终极八卦——” 周围几人连带着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