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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那一群跑得气喘吁吁的侍者们也赶了上来,看到贼人被制服后先是一喜,又看到了玉兰株旁站着的三个人,顿时脸都白了。“李……李总,李少……我,我们……”“没事。”李自华虽然现在心里不怎么爽利,他出生于氏族大家,教条严苛,平生最不喜聒噪和慌乱,这些人在他面前这样已是犯了大忌,但是目前显然他最在意的不是这些,几步走到那一站一跪的两人面前。“有没有什么事?”顾无勋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摇摇头,将那人交给随后赶上来的侍者们,李自华便叫他们先带人下去,他则领着顾无勋去了院深处的一间屋子。等了大约半个小时,管事的就进来了,捧着从那人身上搜出来的几个小东西。“这人是今天上午混进来的,打晕了一个布菜的服务生,身上也没有武器什么的,倒是安了几个摄像头。”李自华接过去,捻在手里端着在眼前细看了看,然后瞥了眼旁边坐着的顾无勋几人,着重在他和杨雪身上停顿了会儿。“狗仔?里面拍了什么,你们看了吗?”没有危险性,只乔装改扮成侍者,而且身上带着摄像头,逃跑时笔直地往玉兰坊方向,他几乎能肯定,这人是奔着顾无勋和杨雪来的了。“看了。”管事的又举出了一个小巧的银色u盘:“那人拍的东西都在这里面,他是跟踪一男一女跑到这儿的。”李自华一招手,管事旁边站着的侍者便将早就准备好的电脑放下,接过他手中的u盘,插/进去读取口,然后点开某个文件夹,一辆极为张扬的银色跑车映入眼帘,车牌号是极难弄到的限量号。接着往下翻,主角终于出现,却不是他心想的顾无勋和杨雪。画面里的年轻男女样貌皆是不俗,而且十分眼熟,就在不久前大荧幕上还满是这两人代言的广告和参演的影片,又在眨眼之间成为了所有圈内人警醒自己洁身自好的前车之鉴。顾无勋却是有些无奈了,他心想自己可能真的和江家两兄弟有缘,不过是孽缘。江瑞约什么地方不好,偏偏要约蓝色公馆;那狗仔拍了什么不好,偏偏拍的是江瑞和夏池薇的*照;偌大一个公馆,他往哪儿跑不好,偏偏要撞到玉兰坊来,这不是天要他抓到江瑞这个尾巴的吗?------星影新专辑内一共收录七首歌,颜路听了一上午,又些微修改了几个调,督视着刻录了两首歌,时间一晃就到了中午。颜路是有些挑食的,主要是家里有个厨艺顶棒的颜母,从小不算锦衣,但也玉食。平常开始工作了还好,他也是个能忍的人,给什么吃什么,但是心里肯定是不喜欢的。如今是楚霁有求于他,对于他的口腹之欲是一定要满足的,于是早早便订好了一桌饭菜,到饭点几个助理跑下楼接了上来,桌子就摆在楚霁的办公室里,香味儿飘出很远,引来了岑桐等一干蹭饭者。岑桐握着一双白玉筷子所向披靡,扫荡了近半的东西进肚,此时正夹着一只蘸满了酱汁的肥鸡腿,在空中转了一圈,灵巧地躲过数双过来夺的玉筷,“啊呜”一口进肚,得意又轻蔑地扫了桌边的男人们一眼,嘴边一圈尽是黑灰的汁液。那姿态,哪里还有平日里在舞台上的半分温娴大气,要她那些粉丝见了,只怕会觉得无比幻灭。鸡飞狗跳的一顿饭吃完,助理和保洁阿姨进来收拾残局,几人瘫在沙发上,颜路才想起今天来公司的第二件事来。他起身从背包里掏出一叠稿子,分给几人,陈远首先翻开,扫了几眼:“新剧本?”“大概梗概。”颜路道:“你们先看看,成不成再说。”楚霁和岑桐已经聚精会神地开始看了,当做消食的半个小时过后,三人都已经将手里的剧本看完。“你怎么想着要拍这种类型的?”楚霁首先发问。“灵机一动吧。”“我看你是受刺激了,战争片哪儿那么好拍,很危险的。”陈远前一段时间才跟着他一个前辈出去学习回来,那前辈拍的恰好就是一部战争片,他几个月吃尽了苦头,自然明白其中的艰辛之处。更何况照颜路拿出的这个剧本来看,只怕要求会比前辈的那一部有过之无不及。“大概是知道不好拍吧,我才想尝试一下。”“‘尝试’也不能把自己往中东那地方送!”楚霁生气了:“你一直都很稳重,这次怎么这么冲动?”“因为我不确定我循规蹈矩还要多久才能拿下一尊金棕榈。”陈远不说话了,楚霁叹了口气,岑桐挠挠头:“那你真要拍这部电影,想好谁来演了吗?有谁会愿意陪你去中东那么危险的地方?明星都太惜命了。”其实她知道一个人,如果颜路开口,那人绝对会跟过去,而且无论从外形演技还是影响力来看,那人都是最合适不过的。更或许颜路的这部电影,根本又是为那人量身定做的,一旦他在片中再有突破,又捧回一个小金人不成问题。这个问题问到颜路心坎里了,显然他也和岑桐想到一处去了,只不过他却反而没有岑桐那么自信。他虽说是将顾无勋一路提拔上来的人,可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向他收取什么报酬,反而一直以来都是顾无勋用一颗比感恩更炽热的心来接近他。在此前,他或许会沾沾自喜,以为自己终于成为了顾无勋的好友,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他身侧。可是自从m国之行,两人在远离国土,远离亲朋的环境下发生了那等意外,他就突然变得惶恐了。也许粉丝天生对偶像就存在着暗恋的情愫,无关性别,平日里安安分分地掩藏在崇拜之下,只因为清楚地知道两人之间的距离,而一旦有了哪怕一丝丝可以跨过鸿沟的可能,这份情愫就会破土而出,生长为参天大树。那时他用顾无勋病还未好的借口伤他,推开他,是他慌不择路,也无法面对自己。伤完他后,他自己就开始后悔。会想念他无微不至的关心,会想念他经常将他从放空中拉回的温柔声音,会想念能安安心心站在他身后仰望着他的自己。可是能怎么办呢?他嘴笨,他脑袋转不过弯,他想认错也找不到办法了。如果用新片去邀请他,他会答应吗?陈远的眼神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将颜路细微的表情收入眼底,心头的不安愈浓,干咳一声,然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