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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容公子是否有什么心结?一般摄魂术会攻击人心最脆弱之处,引动各种负面情绪,无论是恐惧、嫉妒、憎恨、绝望,如果原本就有难以言说的心结,那摄魂术便会让心结更深,激得人心疯狂,继而变得无解,只能一辈子活在痛苦中。”封文没有说出口的是,他听风纾难的描述,依稀感觉容青君已然迷了心智,恐怕很难好。“……我知道了。”沉默了很久风纾难才如此回答。“我会开一些安神药,这段时间最好就让容公子静养,心绪安宁了就不容易发病,时间长了慢慢就能摆脱摄魂术的控制。”风纾难摆摆手。封文站起身准备离开,却见萧夙一声不响地站在旁边不知道看了多久,神情有些奇怪。他走过去拉拉萧夙的袖子,无声示意他一起离开。萧夙看看封文,又看了风纾难与容青君一眼,而后两人一块儿走了。风纾难抚摸着容青君的头发,心里像堵了块巨石。稍晚时候杨锐回来,带来消息说梭诃王的军队退出了拜蛇教的教坛,预备在山谷外一处安全开阔的地方宿营。并非拜蛇教中不能暂住,只是军中将领对大祭司夜心有余悸,又担心教坛是拜蛇教的大本营,在那里容易受到反扑,因此才将军队退离了山谷。梭诃将领畏战,捣毁了拜蛇教总坛,斩杀、俘虏了数百拜蛇教众,对梭诃军来说已经是有功而无过,军中将领自然不肯再出死力去追捕败军之将,何况这个“败军之将”还武功高强神鬼莫测,猛兽的垂死一击总是异常凶残的,不如放他归去。风纾难清楚梭诃将领的心理,哪怕眼下正是加强戒备搜拿残余敌人的最好时机,却也没有办法。他与梭诃王虽有盟约,也不可能指挥得动他的军队,只能让丁一带着暗卫们密切注意,一点风吹草动都不能放过。这一晚风纾难守着容青君一步都没有离开,中间容青君醒了一会儿,眼睛直直地看着天上。“青君,青君?”风纾难连唤了他好几声,容青君却像是没有听到,摸摸他的脸也没有反应,过了好一会儿他又把眼睛闭上,睡了过去。风纾难难受得心一下一下地疼。☆、第51章安宁接下来的四五日他们依然盘桓在拜蛇教教坛附近,风纾难的手下在全力搜捕夜,而梭诃军则忙于清点战利品。按照他们先前的约定,风纾难负责提供情报路线和一百名高手,梭诃王负责出兵作为正面对战拜蛇教的主力,他们帮风纾难救出容青君,而所有战利品则归梭诃军所有。封纾难没打算跟梭诃军翻脸,也不打算食言。封文这几日一直在山林里转悠,尽力在有限的条件下寻找对容青君有益的草药。萧夙这两天特别沉默,像有心事,只是除了封文别人没有注意他。封文听说过萧夙来此是为了找大祭司夜报仇,以为他大约是为夜逃脱了而不开心,因此出去采药的时候就总顺便带上他出去散散心。容青君每日清醒的时间不超过两个时辰,而即使在那两个时辰中,他也常常一言不发,好像失去了语言的能力。风纾难会低低地与他说些话,这时候他就把头往风纾难怀里拱一拱,闭上眼,只是手在他的背上一拍一拍的,表示他在听。花蟒感应到容青君醒来,不知从什么地方爬了回来,绕着他的身体整整缠了三圈以示担忧和撒娇,然后才回去药园中窝着。到了第六日,梭诃军的将领准备整装回国了。风纾难一行跟随在大军之中回到梭诃国,在见过梭诃王一面,尽过礼数之后,风纾难便说明了情况回到容青君身边,连当晚的庆功宴都是派了杨锐与封文代替自己出席。事了后他们并没有立即启程回大雍,因为南疆去往大雍的路途坎坷,而容青君的情况实在不适宜上路。风纾难向梭诃王请求在梭诃国内暂居一段时日,梭诃王大方同意,拨了一块王室领地给风纾难等人借住,道完谢后,风纾难就带着容青君和一干手下搬进了新居。封文是唯一精通医术之人,因为容青君他不能走,而萧夙不知为什么也留了下来,封文问起时,他的回答是:“反正也不知道该去哪儿了,不如留下来。”于是这两人也在新居得了间屋。南疆的房子与大雍的风格不尽相同,而且即使是王族的行宫,也透着股质朴的气息,院落依山傍水,屋子是全木质结构,走在其中仿佛都能嗅到山川草木的气息。风纾难给这所刚建成还未命名的院落暂取名为悦木居,与容青君在京城永望山庄里的居处同名。因为夜仍逃脱在外难觅踪迹,风纾难不敢大意,在悦木居的外围派暗卫布下了层层警戒,而他自己则几乎全天候不离容青君左右。在悦木居的生活十分安宁,容青君显然喜欢上了这个地方。他们相互陪伴,形影不离,其他人也不会随意打搅他们。他们在这里待了三四个月,到秋叶落尽,冬日来临。早上,风纾难如往常一般醒来,看到容青君睁着眼,一眨也不眨地看着自己。他紧了紧怀抱,感受怀中的温热,在容青君的发顶印下一吻。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静静陪着彼此。南疆的冬天不像京城那么冷,但两个人一起抱着缩在被窝中的感觉依然温暖而美好。容青君将唇堵上风纾难的唇,湿热的舌头在他的唇上舔了舔,继而往里伸在他的牙上勾了勾,挑逗着他来追逐自己。风纾难很快占据了上风,将他反压在身下。气温逐渐升高,两个人的喘息越来越粗重。风纾难极力克制着自己,让自己的唇离开了容青君的香甜。微抬起头,看着容青君泛着霞色的脸颊和着迷的眼神,胸腔中溢满了怜惜和爱意。虽然几个月来频繁的擦枪走火让他们早已没了底线,但风纾难还是不愿意让自己的放纵伤害了容青君的身体。所以,必要的时候还是清心寡欲吧……各自起了床,容青君坐到床边,安静地等着风纾难为他挽头发,而他却在风纾难帮他梳头的时候不合作地把头埋到他的怀里蹭来蹭去,一会儿又伸爪子去戳风纾难腰间的痒痒rou。风纾难其实并不痒,但还是忍不住笑了,礼尚往来地捏了捏容青君瘦到没多少rou的脸,一边心疼着,一边还想捏。好不容易两个人都收拾妥当了,终于出了门,去到小厨房里。如今两人的起居生活大部分由风纾难打理,并不让别人插手,平日里自己淘米洗菜生火做饭,过得像极了一对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