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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那般待你,你呢?” 谢昭昭:我……? “贤妃娘娘莫不是以为自己入了宫,就真的能代替jiejie做皇后?” 谢昭昭有点傻眼,这都是啥和啥?怎么听着她像是个辜负了齐皇后的渣女? “放肆!” 怔愣之间,一道男声响起,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气,不怒自威。 萧淮端坐在马上,穿着便服,淡淡的目光瞥向众人,直叫人冒冷汗。 萧淳:“皇兄……” 齐昀:“姐……姐夫……” 谢昭昭更是一呆,心中暗道:完蛋了。 她刚才教训齐昀的话,也不知道萧淮听到了多少,他不会为小舅子出气把自己咔嚓了吧? 毕竟,小老婆千千万,小舅子就这一个。 ☆、袒护 棕色的宝马在原地踏着步,不安的打着响鼻。马上之人一身玄色窄袖锦袍,削薄的唇抿着,落在齐昀身上的目光微凉,带着来自骨子里的孤清。 空旷的官道上,因为方才谢昭昭和齐昀的争执,本就没什么人。如今,萧淮的一声“放肆”过后,让仅有的几个驻足看热闹的人也受了惊,都灰溜溜的走开了。 “姐夫……”齐昀虽然霸王惯了,但在萧淮面前也不敢造次,连忙下马,躬身行礼。景王这会儿反倒置身事外,施施然的跟着下了马,一副看热闹的模样。只马车里的人,好半天都没有动静。 萧淮的突然出现让谢昭昭有些紧张,她正冲碧荷手口并用的比划着,可小白菜早就吓得三魂去了两魂半,呆呆的跪在车里,一动不动。 谢昭昭:…… 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谢昭昭闭了闭眼,萧淮若当真要因为齐昀罚她,她便忍了。左不过就是挨骂加禁足,出宫的事情两人有约在先,可容不得他抵赖。 “方才的话,你敢再说一遍?”萧淮冷声开口,眸色里带着逼人的盛气,叫人根本不敢直视。 谢昭昭吞了吞口水,说就说……她正预备开口,马车外,齐昀的声音再度响起。少年泛白的指节泄露了他此刻的紧张,可语气依然执拗:“齐昀不服。” 此话一出,谢昭昭微微一愣,继而对齐昀有些刮目相看。没想到这个小霸王这么头铁,居然敢和萧淮叫板。 “看在你jiejie的份上,今日的事情,我可以不同你计较。倘若再让我听到你对谢凝这般出言不逊,便是十个忠勇侯府也保不住你。” 谢昭昭:诶? 这剧本和她想的不太一样。萧淮居然不是来找她麻烦的?话里话外还都是明显的袒护,护着的是她。 少年紧紧抿着唇,一脸的不服气,“齐昀即便有错,那贤妃娘娘呢?她身为后妃,擅离皇宫,难道就没有错吗?” 谢昭昭:…… 真不知道谢凝是怎么得罪了这齐昀,让这少年如此嫉恨她。 “谁说她是擅自离宫?”言罢,萧淮翻身下马,踱步至马车前,淡淡瞥了眼齐昀,“这过几日便是中元节,归府省亲,悼念郡主,这是旨意。” 谢昭昭:? 车帘突然被掀开,外面的光漏了进来,萧淮看到车里男儿打扮的谢昭昭,先是微微一愣,继而面无表情的坐下,“去宰相府。” 见他发了话,车夫赶紧驱马,片刻不敢耽误。 马车渐渐走远,齐昀虽然不甘心,却也不敢再闹腾,倒是景王闲闲的开了口,“没想到啊,咱们这位贤妃娘娘如此有本事。来时我还听宫里的人说,程将军从西北呈来奏报,皇上传几位大人御书房议事,这不过片刻的功夫,便下了旨意,还亲自陪着归府省亲?啧啧……” 他话里话外都透着股阴阳怪气,暗指萧淮偏宠贤妃,竟连先皇后的面子都不给。 齐昀轻哼了一声,满是不屑,“不过一个宠妃,怎能与我jiejie相提并论。”说完,他看了眼景王,“殿下也不必这般挑拨,上次是我打赌输了,今日你要我拦谢二小姐的马车,我愿赌服输,已经做了,东西没要到,可怨不得我。” 被齐昀这般大剌剌的挑破,景王面上有些难堪。 “告辞。”齐昀却没打算同他再浪费口舌,打马便要离开。刚行了两步,却又停了下来。 他回头,夕阳将马上的影子拉长。少年端坐在马背上,神色微凛,“还有,我看不惯她,是我的事。至于她如何,其他人没有资格指责。” 说完,齐昀便打马离开,徒留景王一人站在原地,面色铁青。 —— 马车辘辘的驶向宰相府,车里却一直很安静。碧荷早在萧淮一进来的时候,就十分乖觉的躲到了外贸,跟着车夫一起驾车,留下谢昭昭一个人面对萧淮一张没有表情的俊脸。 这小白菜,忒不够意思了。谢昭昭暗暗腹诽,却不敢抬头看萧淮。这男人明显还在气头上,她才不要往枪口上撞。 也不知道他在气什么,明明出宫的事情是两人事先约定好的,怎么如今倒像是她偷偷溜出来闯了祸,还要等着萧淮给她收拾烂摊子。 “你到挺有自知之明。” 谢昭昭:? “居然在这少京的大街上,与景王和忠勇侯府的小公子争执,真是好本事。若论猖狂,爱妃才是我大周第一人。” 谢昭昭:…… “怎么,这会儿老实了?方才见你教训齐昀的时候不是挺凶的么,句句在理,有理有据,连大周的宫规和先皇后的情分都搬出来了,现在呢?”男人轻哼一声,“是哑巴了?” 谢昭昭:…… 她从来没想过,一个皇帝,话这么多,还毒舌。教训她的样子,就仿佛是在教训一个做错了事的学生。 谢昭昭也怂,一声不敢坑,只敢在心里默默吐槽。 “说话。” “说……说什么?”她偷偷抬眼看萧淮, 话都让你说了,你让我说什么? “为何出宫?” 谢昭昭咬着唇,总不能说是因为昨日说了谎,今日特意来求谢执帮她圆谎的吧。 “皇上当日答应过我,若是往后觉得委屈了不如意了,可以出宫。” “那你委屈什么?” 谢昭昭:诶? “太妃生辰,本是吉事,朕没有处死平氏,也是在为太妃积福。至于那百寿图是何人做了手脚,你平素在宫中树敌太多,一时半刻,哪里查的清楚。” 谢昭昭觉得自己可能是书读得少,几次三番都不太跟得上这皇帝的思路。萧淮是以为她因为委屈才出了宫,这是在给她解释?哄她? 谢昭昭咬着手指,没想到啊,这皇帝还是个情种,这般舍不得贤妃受委屈。她又偷偷瞟了一眼,唔,还黑着个脸,有点吓人。 “过来。” “哦。” 谢昭昭挪啊挪,挪啊挪,好一会儿才堪堪挪到萧淮身边,却仍旧和他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