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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犀利,我有点冷。” 鹤迟归:“……”这人没救了! 时雾终于睡着了,她也没想过,她在梦境中居然可以再次入睡,进入了所谓的第二重梦境,她的身上盖着鹤迟归脱下来的喜袍,身体缩成了小小一团,面上还挂着泪痕。 鹤迟归其实不爱虐待人,他觉得他是很温柔的,他从生下来开始就很温柔,对于所有人和事,他都很温柔。 所以在扮演长孙仙时,才会那么得心应手。 但是面前的人,她是他的梦魇。 她心狠手辣,残忍无情,做出的事天地不容,若是只对他身体造成伤害,破坏了他的飞升,他或许可以考虑原谅她,毕竟身体可以复原,修为可以恢复,还能再次渡劫。 但她……居然灭了归墟满门,没有留下一个活口,他潜入灵渊修炼,学习复生之术,待他学成,踏遍了整个云荒,却发现归墟无一人的魂魄残存,没有魂魄,又如何能复活? 原来雾寻音当年,竟是通通让他们魂飞魄散,神魂俱灭,没在这世间留下任何痕迹,这让他如何不恨? 他回到了灵渊,替代了长孙仙,用他的身份进入灵渊秘境,窥得了灵渊的禁术,才发现只要有雾寻音在,便能让所有的人复活。 十年前她倒在了洗髓池,只剩下一具躯体,一具失了生命的空壳,他窥得秘术后,终于想起了这个凶手,他开始寻找她的魂魄,在发现她的魂魄逃到外界后,他毫不犹豫使用了另一禁术,将她的魂魄召唤回了云荒。 他准备好了躯壳,承受完无法言喻的痛楚,再次醒来时,就看到那具躯壳有了生命,她起了身,看到他第一眼,便是小心翼翼喊了声:“师父?” 鹤迟归不再去想,他看到雾寻音蹙起了眉头,似乎是睡得很不舒服,身体蜷缩得越来越小,他心里顿时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这里无法使用灵力,他只能自己也躺下,把她扳正过来,跟她额心抵着额心,企图建立起一丝联系。 额心相抵,是进入他人神府的途径,他并未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这样的举动在世人看来虽然亲密,但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 他捧着她的脸,闭上了双眼,开始寻找起她的神识,她不太/安分,老是想着挣开,他索性带着她一翻身,换了个正躺的姿势,终于老实了下来。 时雾的确是再次被困在了梦靥中。 她来到了归墟的山门前,重复着那经历过数次的噩梦,身体不受控制,这次感受却比任何一次都要清晰,甚至能感受到那些法术打在她身上时的疼痛。 雾寻音的身体躲避着后方追击,从屋顶坠落下来,被众人围堵,接着放出侍魂,这套动作一气呵成,犹如流水线般,枯燥乏味。 她来到了后山的洗髓池,照样拨开了水雾,往着那个隐约的人影走去,然而这时,却与往常有些不同了。 鹤迟归在她靠近时,便已经睁开了双眼,他在注意到周围的环境后,眼中的清明不复,带着瘆人的冷意,显得尤为可怖。 “你方才做了什么?”他哑着声音问。 时雾突然发现自己能控制身体主权了,她看着一步步走过来的鹤迟归,禁不住喉咙滚动了一下,这个鹤迟归明显跟以往不一样,他会不会是外面来的那个? “我睡着了,就发现来到了这里,我也不知道为……” 鹤迟归已经走到了她面前,他打断了她的话,声音无比嘶哑,“是不是不管重来多少次,你都会做出这个选择?” 时雾:“??”她也不想的阿,祖宗! “在这里,就算是杀了你,好像也没关系。”鹤迟归没在笑,他的神情无比认真,他又抚上了她的脖子,渐渐收紧。 这一次的时雾没有任何机会挣扎,她还没来的说什么,做什么,只听到咔嚓一声,传来一阵剧痛,她就完全失去了意识。 所以说她的脖子,被鹤迟归活生生给掐断了? 时雾率先从梦中醒了过来,她刚一睁开眼,就对上了鹤迟归的眸,他也正从她的梦靥中出来,他们的姿势尤为亲密,是那种会让人恐惧的亲密。 他的眼里还有着血丝,有着残忍的杀意,把那双纯粹干净的眸,染得浑浊不堪。 时雾一把推开了他,下意识摸向自己的脖子,还好,是好好的。 然而死亡的窒息感,令她久久回不过神来,鹤迟归居然真的杀了她,虽然她没事,但他确实杀了她,她体会到的痛苦和恐惧,不会比真正的死亡少,只有更多。 鹤迟归,他疯了。 他被推开后,缓缓坐起身来,那双满是血丝的瞳孔中,忽然有了笑意,他像刚才那样,伸出手来,温柔地擒住了她的脖子。 他说:“别怕,雾寻音。” 鹤迟归的眼神很温柔,是属于他在扮演长孙仙时,那种想把全世界都给你的温柔,他的眼里只有你,只注视着你的存在,仿佛他是真的爱你。 他的声音也很温柔,带着无限缱绻,像是在情人的耳畔,喃喃细语一般。 他又说:“我们找到了出去的办法,你难道不觉得开心吗?” 第 35 章 时雾承认鹤迟归是变态了。 话说她当初为什么要去招惹这个变态,就应该老老实实关游戏滚去睡觉的阿! 时雾:“……”我好惨一女的。 她心一横,闭了眼睛:“来吧,动作利落点!” 那只手却没有收紧,过了一会,时雾听到鹤迟归说:“骗你的。” 时雾恼羞成怒睁开了眼睛,看到他的眼中已经恢复清明,正在看着她,神情复杂,“杀了你也出不去。” 时雾:“!!!”鹤迟归是不是小学鸡阿!为了耍她演的这么卖力吗?? 鹤迟归松了手,忽然问她:“你刚才为什么不怕?” 时雾:“……嗯?”她都已经死过一次了,再来一次也就那样吧。 鹤迟归:“你不止不怕,眼中毫无怨言,更加没有恨意。” 时雾静静思考了一下这个祖宗的脑回路,发现他可能是觉得自己演的很卖力,但是她不仅不配合演出,更不懂欣赏他夸奖他,所以感到沮丧难过下不来台面,所以特意前来质问她。 怒发冲冠的鹤迟归,双眼爆红,小火山喷发,揪着她的衣领怒嚎,你为什么不怕?为什么不怕啊啊啊?? 时雾摇头把脑补画面甩掉,“被掐死比撕裂神魂,肯定要痛快的多,我为什么要怕?” “你说的对。”鹤迟归认同道,“你不会死的那么简单。” 时雾:算了她还是洗洗睡吧。 时雾躺下了闭着眼睛,心脏还在怦怦跳着,哪能不怕呢?那种死亡的恐惧感萦绕心头,一直挥之不去,她觉得从今往后,鹤迟归都会是她的梦靥了,难以弥散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