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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公交吗,不如坐公交?” 听说公交车每一站都要停下来,那肯定比打车要慢一些,相处的时间会更多! 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得一点一点挤,多挤一点是一点。 毕竟下回再想找他出来,她就不知道该找什么理由了。 顾言清好笑地望她:“你坐过公交吗?”以秦家的地位,断然没有出行坐公交的道理,何况这丫头明显是养尊处优长大的。 “……凡事总有第一次嘛。”秦暖说着从包里取出几枚硬币,挑眉,“看,我都提前准备好了!” 说完怕他多想,又很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解释:“我主要是觉得,坐公交比较环保。” 顾言清没说什么,跟她一起沿斑马线去对面公交站。 今天周末,等车去市区的人有很多,都是C大的学生,顾言清作为C大风云人物,当即吸引了不少目光。 他似乎早习以为常,神色平静,只静静站着,玉树临风,气质出尘。 秦暖站在他旁边,一道道充满攻击性的眼神像刀子似的扔过来,显然成了公敌。 不过她不在意这些,佯装不知,随意转动着手里的遮阳伞。 这会儿太阳挺大,然而她只顾自己,没有帮顾言清遮太阳。 反正他也不喜欢她献殷勤,上回还吓跑了,那她就对自己好点儿,不黏着他。 如果她自己剃头挑子一头热,那就没意思了。俗话说得好,自古套路得人心,她不能太主动。 秦暖转动着伞柄,眼珠子转着,突然抬头:“上回跟我们一起吃饭的那个学长,他有女朋友了吗?” 顾言清微怔了一下,似乎没醒过神儿来。 “就是你那个室友,靳裴年。我看他……挺帅的。”秦暖仰着脸,杏眸里是犯花痴时才会有的星光。 顾言清默了片刻,“没有”两个字刚到嘴边,又舌头不听使唤地变成了另外三个字:“不知道。” 秦暖很是诧异:“他不是你室友吗,看上去你俩关系还挺好的,你怎么会不知道?” 顾言清不知道她打听靳裴年干什么,也不想说太多,随意地将目光投向别处。 这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下意识回头,便见一位长发披肩的温婉女孩冲他笑:“顾大神呀,好巧!” 女孩的肩膀被一个人搂着,顾言清顺势望过去,冲那男生扬眉:“约会?” 男生将女孩拥进怀里,瞥了眼顾言清后面的秦暖,懒洋洋道:“恋爱了还保密,这就不够意思了。” 顾言清没说话,秦暖却很利索地解释了误会:“我不是他女朋友。” 该撇清关系的时候,就得撇清,这才能证明她真的对他没想法了。 不解释说不定顾言清还觉得她占他便宜呢。 男生询问似地看向顾言清:“真不是?” “嗯。”顾言清脸上没什么表情。 男生满含深意地冲顾言清笑笑,拥着女孩走了。 他们不是来此等车的,只是路过而已。 等人离开,秦暖好奇地问:“那俩人谁呀?” “学生会的。”他声音很淡。 公交车到了,两人上车。 拥挤的车厢里,秦暖被人流推到了后门处,紧紧抓着栏杆,身形有些不稳而摇摇晃晃。 她第一次坐公交,才知道原来里面的环境是这样的。周围全是人,大家的鼻息呼出来,在这炎热的夏季令人十分不适,即便开着空调都缓解不了她奔腾的血液。 而顾言清,早已不知去向。 秦暖脑中轰的巨响,似乎什么炸开一般。极力掩埋的记忆深处,有无数画面争先恐后向外涌,猛如潮水,迅速将她包围,窒息的恐惧感席卷而来。 她打了个哆嗦,脸色惨白,双唇微微颤抖。 顾言清终于从拥挤的人群中一点点挪过来,看见她的样子,眉色微凛:“你怎么了?” 温和的声线唤回了秦暖的思绪,鼻端有似有若无的薄荷清香飘过,她渐渐回神,神情归于平静。 她抬头,冲他笑笑:“没事,有点晕车。” 顾言清从口袋里取出纸巾递过去。 秦暖不明所以地看着那纸巾。 “额头上,虚汗。”顾言清说 “谢谢。”她接过来擦拭。 恰巧公交停了下来,后门打开。 顾言清看她一眼,下巴微抬:“走,下车。” 秦暖跟随他下了车,直到公交驶远,秦暖才后知后觉地看着眼前鸟不拉屎的地方:“这是哪儿?怎么在这儿下车了。” 顾言清:“你不是晕车吗?” 秦暖薄唇微抿,默了会儿,她抬头:“那现在怎么办?这地方不好打车吧。” “先坐那儿休息一下。” 秦暖过去公交站的椅子上坐下,顺便从包里取出遮阳伞撑起来。顾言清则是在马路边拦出租。 秦暖望着他的背影,调侃:“在这地方下车,你不会是想把我拐卖了换钱吧?” 顾言清回头:“看来你已经缓过劲儿了,还有心情开玩笑。” 秦暖眨巴着眼睛:“我真没开玩笑,万一你就是要卖我呢?” “……”顾言清走过去,“还难受吗?不如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看看附近有没有卖水的?” “不用不用,我不渴!这地方连个人影都没有,怎么可能有卖水的。” 顾言清在她旁边坐下,打量一会儿问:“你不会一个人在这儿害怕吧?” “……我是怕你迷路好吗?”秦暖四下看看,侧目看到旁边田野,她眸色一亮,“快看,那里有羊!” 顾言清望过去,果真看见有三只羊在吃草,两大一小,温馨的就像一家三口。 秦暖跑过去,想摸摸小羊羔,又害怕被攻击,只能再边上看着:“好可爱的小羊!咩~” “对了,”她忽而想到一件趣事,跟顾言清说,“腾瑞集团的董事长,她有个儿子,小名就是咩咩。” “陆菁阿姨每次跟我说起她儿子,都是我们家咩咩怎么怎么样,我一听到脑子里就会立马出现一头羊,就它这样的。”她手指着小羊羔。 “……”顾言清扫了眼那只卷毛小羊羔,嘴角微抽。 “你有小名吗?”秦暖又问。 顾言清微怔,心不在焉地应着:“没。” “这地方怪偏僻的,居然会有人放羊。”秦暖环顾四周,也没找到羊主人在哪儿。 “还是等下一班公交到时,咱们赶紧走吧。”她说。 顾言清语气懒懒地问:“你不是晕车吗,还能坐公交?” “那也不能在这儿干等着吧,我已经好了。”她伸开胳膊活动着筋骨,重新回到公交站牌下面等着。 顾言清与她并肩站着,犹豫了很久,把口袋里的U盘取出来,给她:“你的。” 秦暖看见U盘很是诧异:“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