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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话,而秦暮羽只是垂目看着之前从溪玥手中拿过的金步摇,若有所思却没再说话,霎时间,空气中静默得带着丝丝尴尬…… 与此同时,走廊里却传来一阵吵杂之声,而后便听到天彤不悦的声音而道:“周大人,我家公子现在虽然是质子,却是实实在在的齐国太子,威仪仍在,别人随意冒犯不得,你这样硬往里闯,有什么后果,我想周大人您不一定能兜得住!……” 天彤的话还没有完,门却突然打开,秦暮羽站在门口,冷眼看着周年安,淡莫地说了一句:“进来说话!”便不再多言而自顾进屋,仍旧坐在之前的塌上。 溪玥听见有外人而来,早已把帷帽戴上,看见周年安进来,便矮身道了个万福,而后把桌子里的绣凳挪出来,说了一句:“周大人请坐!”便要拿起桌上茶壶准备出去添水,却被秦暮羽制止,“让小莲去吧!” 听罢,溪玥把茶壶交给小莲,才重新回来,垂手立于一旁不敢有半点言语…… 周年安进来直接坐下,看了一眼秦暮羽,不禁心中一惊,他实在看不透眼前这个男子,更猜不透他的心中所想,自已虽然才而立之年,但出身世家,而自己十几岁开始跟着父辈出入官场,阅人无数,不能说眼光独到,倒是那么长久以来,没有几个人是自己看不透,琢磨不出来的!而眼前的男子,目光清浅,神态自若,虽面容看起来很年轻,但说话投足却极为老成,甚至给人一种宠辱不惊之感!…… 第15章 真假难辨 “乔mama已将所有和盘托出,我想殷公子和柳娇娇可谓素无干系,为什么给柳娇娇赎了身,她去哪了?……”周年安明白眼前的男子定不会主动跟我自己搭话,于是并不拐弯抹角直接而道。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既不是柳娇娇的家人,我也不是你的亲人,而且,柳娇娇和你男未婚女未嫁,她要做什么,你似乎还没有权力干涉吧?”说完,静静地看着周年安,眼神复杂。而周年安没有想到秦暮羽会断然拒绝,一时间既然不知道如何应对,于是尴尬一笑,良久才道:“我也是心急,刚才言语唐突冒犯了公子。但我是真担心柳娇娇,她虽然身在青楼,但骨子里却还是个单纯的女孩!所以,此事不明,我心中甚觉不安,所以还望公子告知一二!”说话间,语气也由之前的急切凌利还变为不急不缓,语气低沉,似乎在喉间吐着这些个字。 “周大人青年才俊,自诩和柳娇娇情深意切,又还有何事不明?既然周大人都不清楚的事情,我一个外人又怎会清楚?”显然秦暮羽并不吃周年安的甜枣,话里是夹杂着怒气的。 周年安虽然从来未曾向人底头,但为了打听柳娇娇的行踪,也不得不底头细语,再次而道:“这件事只有公子清楚。我与公子未曾相交,但您却似乎天生厌倦了我一般,现在,我们不妨好好坐下一叙。有些误会,当面说清为好!”说着,还拿起桌上的茶壶,给秦暮羽倒了一杯茶水。 周年安的反应,大大出乎秦暮羽的意料,而自己也并不推辞,于是挑了挑眉,神情较之前也放松了许多,约莫过了半盏茶的时间,秦暮羽才道:“担心?你真认为你能娶她?”秦暮羽说着,看着周年安的目光又逐渐锐利起来,这种眼神让周年安感觉很不舒服 。 “你又怎知我不能娶她?虽然我知道她不能当我的正房,却可以让她成为我的侧室,只要我给予她足够多的怜惜,我想娇娇是不会计较的。” 听着,秦暮羽冷哼了一声,“没有任何一个人不会计较,柳娇娇就是知道你与郑家讲亲,才选择离开,至于她去了哪,并未告知于我,我也就不得而知了。” 郑家的亲事,其实早已和周老夫人商妥,而周老夫人对于“郑婉筠”也甚是喜欢,早已三翻五次邀见,如果不是借故女儿家内敛,或许周年安都已见过她。秦暮羽想到这,于是让溪玥取了酒来。 秦暮羽亲自倒了酒,这种举动更让周年安猜不透,也不知这个秦暮羽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也不好贸然说话,于是接过酒一饮而尽。 “酒是好酒,只是我并不喜欢这种烈酒,还是清淡绵长为好。” “呵呵!”秦暮羽听着,轻笑一声,“我与你不同,茶,是修身之物,可淡泊明志,其味清远!酒则不同,烈酒入喉瞬间,你就能辨明,刺激却也回味无穷。而这是上好的杜康,味道自是冲了些,既然周大人不喜欢,我自差人换了就是。”说完,秦暮羽一口将杯中琼浆倒入口中,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滑入肠胃,激得他面上似乎都有些潮红。 “我是明白了,今儿虽然是我来找你,却是公子你有事要说,何事?” “周大人急切了!不急!”,说着,秦暮羽放下杯子又将杯子倒满,“周大人可还要酒?” 见秦暮羽给自己倒酒周年安自知推辞不得,于是,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秦暮羽看罢也不等周年安说话而道:“我从未有其他想法,给柳娇娇赎身虽是为柳娇娇所央求,也不过是为了与周大人相交罢了,周大人刚从豫州返回,手中握着五十万兵士造册尚未呈报圣上就急着来此花间坊,可见周大人跟柳娇娇还是有感情的!”说道此,语气却转瞬急下,“如此今日得见,我心悦不已!柳娇娇之事,不是我所左右,我只是为她花了些银子罢了,她去了哪为何而去,我并未多问,我只听得她道它日自己之事完毕,定会再回云京,如周大人还有心于她自会相见!……” 周年安听闻暗自思索,自己跟殷宸宇豪无交情,之前他的手下曾几次拉拢自己,但是自己和周家在燕庭的地位已经很巩固,没有必要冒此风险,也就不曾答应,现如今看来,此人定不是如传说中所说胆小式微,自己和周家所做之事有多少不能为外人所道!但他只简单一句话,就让人心里隐隐发虚,不禁猜想着他到底掌握了自己多少?……”周年安想着,不禁后背一阵阴冷,更何况,此人看起来不过弱冠,可手段却是如此老辣,如此大的手笔只道与自己一叙,看样子这也是冲着自己而来,不弄清楚往后怎能安然入睡?周年安心想着,既然就趟了这趟浑水,何不把水滤清了,探明殷宸宇的立场和条件,自己也清楚如何自处,不用日日担惊受怕! 与此同时,秦暮羽也不急着让周年安回答,就这么坐着,时不时的小酌一杯,看着周年安脸上不停变化的脸色也着实有趣…… 终于,周年安看着秦暮羽而道:“殷公子所言极是,柳娇娇之事怪罪不得公子,即是娇娇的选择,我自然没有什么异议,但我与殷公子虽第一次照面,却一见如故,如不嫌弃,以后定会多加往来,只是今日与殷公子所谈之所有以及日后与您相交,即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