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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说明付千硕就在他们后面,一直跟着他们。如果不是,那他们之前待过的地方就说不定存在问题。现在前路未知。前面有多远,通向什么地方,他们统统不知道。继续走下去,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与其这样,不如原路返回,说不定还能发现什么线索。两人想法差不多,微一合计,决定回去看看。现如今已经是这么一种局面,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一个死字,两人反而更加镇定了许多。估算着他们步行的距离,两人一边默数一边往回走。手电的光比刚才更暗了些,越溟川怕它一会儿自动灭掉,征求宋南醉的意见:“先关上存点电吧?”宋南醉道:“好。”拉着他的那只手却更紧了一些。估摸着位置差不多了,两人站定。周围一点光也没有,视觉无法正常工作时,听觉就会尤为敏感。越溟川站在那,可以清晰的听到两人的呼吸和心跳。不仅如此,他还感觉到周围气流的流动。正常来说,如果附近有通风口,根据气流的流动轨迹,是可以找出其所在的,但奇怪的是,他所感觉到的气流很乱。来自哪个方向的都有,又像是通往四方,让他寻不到头,也抓不住尾。四下除了两人的轻微呼吸声再也听不到第三个声音。越溟川断定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他拿起小手电,轻轻推开开关。光柱瞬间倾洒而出。存了一会儿电,亮度果然比之前提高不少。越溟川一手紧握宋南醉,另一手抬高,让光柱扫向自己面前。在距离他三十厘米左右的地方,有一扇门。不同于刚才走出那扇。此时此刻的这扇门上,布满了斑斑锈迹。门靠中上的位置,有用红色油漆写的字,不过因为时间太久,已经随着门上的铁皮氧化脱落,只能勉强辨认出上面有三个字,第三个根据字形判断,大概是个“室”字。门上的锁也是很古老的式样,越溟川将手电靠近,看到锁只是虚挂,并没有锁住。不过照它的腐坏程度,就算是锁住了,应该也可以轻松破坏。手臂举的有些酸。越溟川把手放下来,看向身边。宋南醉没看他,但可以感觉到他的目光。他道:“还记得冷冻库吗?”越溟川自然记得。当时他们经过那个地下冷冻库时,看着很新,可转眼之间,就像是过了许多年。越溟川道:“不单是冷冻库,还有厨房的暗室。”和冷冻库一样,他们在第一次进入暗室时,暗室的模样和出去后再想返回已经明显不同,且都像是过去了许多年。如果一开始他们并不知道这种诡异的现象代表什么,如今他们已经经历了这么多,从零零碎碎的线索中,也多少可以猜到一点。宋南醉说,他之前曾在这座福利院中生活过,对这里的人和事儿存在一丝熟悉感。那么他们见到的那些,经历过的那些,有极大可能就是他当初生活过的地方,接触过的人。由于他现在重返到这个地方,触碰到一些连他也不知道的机关,从而令时光倒流,看到了当初的一些真实景象。那些景象,或是想表达什么,或是想要向他传达一些信息,在重新经历过一次之后,又回归本来样子。冷冻库是这样,暗室是这样,医务病房是这样,如今这个地方也是这样。但比起之前几次,这一次的时间倒流又有些不同。之前几次,他们在时光倒流时,都看到了当初的景象,这一次,他们却什么都没看到。之前几次,时光倒流都向他们传递了某些信息:冷冻库有人被活活困死。暗室的各种刑具和活体处刑实验。病房的舒雨被强行喂食。唯独这一次,他们只是被关在了一个房间里,和自导自演的付千硕交谈,再被告知一切的死亡事件全部出自他手……越溟川越想越觉得古怪。这里面,存在太多的逻辑错误。很多事件,看似顺理成章,但衔接起来又处处是漏洞,经不起推敲。就连宋南醉突然想起自己曾是这里的一员,都显得那么突兀。所有的一切,好似真实,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奇怪感。就像是有人将一个完整的视频,经过不断剪辑拼接修补,最后重新合成一个新的影片一样。脑袋里有跟紧绷的弦,感觉被人强行拨动了几下。一种不可名状的奇异感觉顿时笼罩全身。突然之间,越溟川觉得自己什么都想不清楚了,脑袋里空白一片,耳朵嗡嗡鸣响。眼前仅有的那丝微弱光线不断的距自己远去。迷蒙之中,越溟川看到宋南醉焦急的脸,以及他慌乱的自领口中拽出了一个类似什么动物头骨的吊坠。作者有话要说:更一章,证明我还记得这篇文第53章游戏第五十三天昏黄的小灯匀速摇摆,每一次垂下来,都能映照出一张熟睡的脸。这是一个四四方方,结构规矩的房间。屋子里除了一盏不断摇摆的灯,再无其他家具摆设。越溟川此刻就平躺在这间房屋的地上,双手交叠置于胸前。手里似乎握着什么东西,像匕首,也像是一个挂饰。这间房屋的另一端,黑乎乎的坐了个人。黑暗将他完全笼罩,只能从那盏摇摆的灯所散发出来的点点光线,判断出此人的模糊轮廓。突兀的铃声忽的在房间内响起。黑暗里的人定了定,慢悠悠的从怀里取出一支手表电话。接通。一个男人的声音带着丝不确定的语气问道:“宋?”“嗯。”声音从鼻子里发出,短促,很轻。那边的人顿了几秒,仿佛在判断这声“嗯”的主人究竟是不是本人。“那个人呢?”电话里的男人提出了第二个问题。这次,黑暗中的人站了起来。慢慢向地上躺着的人走近,每靠近一分,笼罩着他的黑暗越稀薄。待走至跟前,他的脸也完全脱离黑暗,暴露在光芒之下。宋南醉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人,语气确定道:“还睡着。”电话中的人再次停顿,宋南醉听到有纸张翻页的声音从电话中传过来。“这次维持的时间好像比上次更短了。”宋南醉又“嗯”了声,“他的身体似乎已经适应了我的催眠,长此以往,他维持的时间只会越来越短,到最后,我的催眠技术对他是否还能管用我都不敢保证。”电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