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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林思东忽然急了,连声音都颤抖起来:“你先想办法去借,明天就还人家,加倍还。”“好。”于显强放下电话,想了一会儿,拨电话到黄金海岸俱乐部。此时的黄金海岸俱乐部仍然热闹不堪,办公室却相对要安静许多。郦婷闷闷地坐在大班椅里转来转去,只觉寂寞得快发狂了。自从张唯勤离开她而她又离开程远后,日子过得实在是百无聊赖。周围有不少的英俊男孩、秀美歌手,她都觉得乏味极了。她清楚自己是喜欢唯唯的,可是他们的差距是那样大。无论是年龄、所受教育、过往经历,她自觉都不可能与唯唯匹配。以往,唯唯需要生活必需的金钱,而她需要稍稍带点真实的情伴,两人还可以在一起,只不过不谈爱情。可是,真要谈到婚姻,她是无论如何不敢冒这个险的。别的不说,10年后,她已人老珠黄,而他却是一个男人最黄金的时代,到那时再被他遗弃,甚至再说些不堪入耳的话,她又情何以堪?不过,她真是喜欢他的。两人在一起也有两年多了……小意说得不错,女人真是太容易动情了。郦婷仰头看向天花板上的灯,苦涩地一笑。电话响了,郦婷懒懒地拿起来:“你好,黄金海岸俱乐部。”电话里的声音非常焦急:“郦总,我是于显强……欢乐集团的……你还记得吗?”郦婷一下坐直了:“记得,怎么了?”“是这样,郦总,解总受了重伤,现在在医院急救,必须马上给他动手术,但要预付10万块,我现在手上没这么多现金,银行又已经关门了,公司的钱也提不出来……”郦婷立即打断了他的话:“我明白了,你在哪家医院?”“省健康医院。”“好,我马上就来。”郦婷心急如焚地飞车赶到医院,立即找到了于显强,并去缴了费。奄奄一息的解意这才被推进手术室。郦婷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问于显强到底出了什么事,于显强却一问三不知。情急之下,她给张唯勤打了电话。张唯勤一听情态严重,立刻答应马上赶到。郦婷在手术室门前转着圈,怕得一筹莫展。“小意,你怎么了?你不能死,你不能死……”她喃喃地念叨着,越想越怕,不由得泣不成声。张唯勤跳下出租车,飞跑进去,一眼便看见郦婷靠在墙上无助地哭着,心里不由一痛。他一把抱住她:“别哭,别哭。郦婷毫不犹豫地扑倒在他的怀里,哀声痛哭:“小意不知道怎么了,他伤得好厉害。我好怕。”“别怕,别怕。”这一刻,他知道自己再也无法坚持可怜的自尊了。无论如何,这一生他都要与她在一起。手术进行了近10个小时。直到凌晨,解意才被推了出来。于显强和郦婷都迎上去,拦住了外科主任。主任疲惫不堪,神情十分凝重,对他们说:“我们已经接上了他骨折的肋骨,摘除了他的脾脏,替他缝合了肠壁。手术很成功,但他失血太多,几乎流掉了全身一半的血液。目前,病人的情况仍然很危险。我们会全力抢救,不过,你们还是要做好最坏的打算。”郦婷一听,立刻失声痛哭。于显强面如死灰。zybg这时,林思东又给他打来电话询问情况。于显强有气无力地说:“医生……让我们……要准备好……后事……”林思东大惊失色:“什么?有这么严重?”当于显强详细地汇报着解意的伤情时,郦婷和张唯勤已随着解意进了高级病房。开着门的阳台吹进来一阵阵冬天的风。解意的几丝黑发在苍白的额前飞扬,像落叶在风中颤抖。郦婷在一旁紧紧握着他的手,泪如雨下。张唯勤一直搂着她,不停地安慰她。郦婷靠在他的怀里,显得特别柔弱无助。“唯唯,回来吧,好吗?”郦婷轻声央求着。“以前是我不对,你原谅我。等小意病好了,我就往台湾给老邢打电话。我和他分手,什么都还给他,什么都不要。我跟你回去。好不好?”张唯勤欣慰地将她抱得更紧:“好的。不过,你不会后悔吗?我什么都没有?”“你有。你有很多知识,还有一颗真心。”郦婷看着昏迷中的解意,忽然悟到了许多东西。“生命是如此脆弱。以前小意这么告诉我,我不明白。现在我懂了。一生中有太多意外了,荣华富贵有什么用?有你的真心,我这一生已经满足了。”张唯勤闻言激动地说:“婷婷,我一辈子都不会负你。生离死别我们看得太多了,繁华也已过尽。我们好好地做对平凡的夫妻,共渡这一生。”“好的。”郦婷温顺地将头靠在他的肩上。“以后一切都听你的。我再也不要cao心了。”张唯勤体贴地将她放到解意病房里的另一张床上。这是间疗养病房,宾馆式的布置,空调、浴室、彩电、冰箱,应有尽有。他们包下了一整间。“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回去替你将俱乐部的事交代一下,然后再过来。估计解总不会有生命危险,他会挺过来的,你不要担心了。”他柔声说,帮她盖上被子。郦婷点点头,乖乖地闭上了眼睛。虽然已是冬天,热带地区的早晨仍然来得非常的早。清凉的海风伴着清脆的鸟叫声传进病房里。郦婷仍在沉睡中,从那微微有些泛黄的脸色可以看出她已筋疲力尽。解意一直昏迷着,惨白的脸色比枕头的颜色还要白。一夜下来,他就被伤痛折磨得急剧消瘦,似乎全身都只剩下骨架子支撑着一层伤痕累累的皮。于显强坐在床边,一直守护着他。看着他紧皱的双眉,于显强觉得自己的心里一阵一阵地绞痛。直到第三天,解意仍然昏迷着,呼吸十分微弱。医生对他的状况一直不乐观,觉得他只怕是活不过来了。林思东听着这一切,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扔下北京的生意伙伴,仓促飞回了海口。躺在病床上的解意已经瘦得只剩下了一把骨头。他脸色灰白,两颊深陷,昔日的容颜已不复存在。林思东坐在病床边,凝神看着昏迷不醒的解意,心里满是悔意。他没想到自己会出手如此之重。宁静的空气忽然出现了一丝悸动,林思东回过头去。程远出现在了门口。林思东忽然想起了照片上他们干过的事情,恨恨地哼了一声,转头不再看他。程远走到床边,俯头静静地瞧了一会儿解意,不解地看向林思东:“你为什么会这么狠?”林思东冷笑:“怎么?心疼了?”程远立刻说:“对,我是心疼。难道你心里不疼?你还真下得去手。”林思东怒发冲冠地盯着他:“你们背着我干的好事,你还敢来怪我。”程远光明磊落地承认:“你不要弄错了,那事是我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