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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骑司打探消息的能力一流,同样报复的手段也是一流。 没过两日唐瑛再次被人堵在客栈门口,在客栈伙计“禁骑司的人来做什么”的惊呼声中,唐瑛呆滞转头:“她们……是禁骑司的人?”不是说禁骑司很厉害吗? 客栈伙计狂点头,畏缩后退,好心提醒这位姑娘:“客人如果没事就赶紧回房吧,要是妨碍了禁骑司的人查案,后果很严重的。” 唐瑛艰难的说:“要是……要是打了禁骑司的人呢?” 客栈伙计不可思议的看着她:“除非不想活了,才会跟禁骑司的人动手吧?” 唐瑛恨不得仰天长啸:……这是什么破运气啊? 她已经在心里考虑适当的搞一搞封建迷信转转运了,这特么最近也太倒霉了! 阿荣手提马鞭示意她:“你,出来。” 唐瑛硬着头皮向前迈了一步,原本大堂之内离她很近的人都呼啦啦一下躲远了,恨不得离她八丈远,以表明与她毫无瓜葛。 客栈伙计惊讶的看着她,边后退边向阿荣解释:“大人,她跟我们可没关系,只是路过的客人。” 阿荣骑在马上,这次又换了援手,而且增加了一倍,看都不看伙计一眼,指名道姓让她出来:“张姑娘,你是自己出来呢还是我让人进去拖你出来?” 唐瑛暗道一声晦气,没想到禁骑司名声在外,居然如此跋扈嚣张,不过回想朱重八时代的锦衣卫作风,也不难理解。 唐尧爱兵如子,军纪严明,手底下将士们从来不欺侮百姓,唐瑛从小耳濡目染,未免对禁骑司的行径有些不齿。 “不知道姑娘找我何事?”她负手从客栈大堂里走出来,站在阿荣马前五步开外,纯然一副无辜的模样。 阿荣接连在她手底下吃了两次大亏,没想到再次找上门来她居然没事人一样,顿时气的七窍生烟,连鞭子也忍不住抖啊抖:“你你……上次跟你动手,是本姑娘没有防备,今日你可有胆子与我一战?” 唐瑛轻笑:“姑娘还是把话说清楚,是与你一战还是与你带来的帮手一战,单挑跟群架可是有区别的。” 阿荣也知自己不是她的对手,要是单挑那不是自取其辱吗? 她假装没听懂唐瑛的话,混赖道:“既然你有胆子跟我一战,那咱们就找个地方吧。”上次巷战她吃了大亏,回去总结经验,巷子狭窄地形有利于敌方也是落败的一个原因。 唐瑛也不是胆小怕事的人,欣然应战。 阿荣这次把打架的地点选在了城内的四贤巷子尽头,那里原是先帝朝谋反的三王之一的成王府邸。成王伏法之后被先帝下令荡平府邸,于是皇家禁卫军充分显示了他们的拆卸能力,用三日功夫将一座富丽堂皇的王府给拆的连一块地砖都不见了,还把王府后院的大小池塘水泽给填平,放眼望去倒好像此地从未有过一座王府。 场地开阔,人员齐备,阿荣一声令下,带来的十几名少女将唐瑛围在当间,摆好了架势开打。 ****** 四贤巷子原与成王府邸相邻的乃是威北侯府。 初代威北侯跟着□□打天下得了侯爵之位,可惜后代子孙躺在祖上的福荫之下享乐,不思进取,再无建树。但先帝之时,当时的威北侯在后院建了一座揽月楼赏秋,当时轰动京城,成为一时之盛景。 待得三王作乱之时,揽月楼被先帝暗中征用,充做瞭望楼,观察过成王府中动静,立下大功,还得了御笔亲书,侯府众人更是以此为荣。 今日威北侯在揽月楼请客,请的正是禁骑司指挥使傅琛,他从小的玩伴。 上首的新任威北侯沈谦,于半个月前在府里大宴宾客,庆贺自己接任侯爵之位,可惜傅琛离京查案,无缘前来,故而傅琛才回京在御前奏对完毕,就被他从宫门口给拖了过来,连圣上赏赐都被一并拖了过来。 傅琛此次出门办案,成功破获一起官匪勾结大案,荡平二郎寨匪类,剿灭匪类数百人,押送地方贪官入京受审,得圣上嘉奖骏马一匹,赏金若干。 提起这匹马,沈谦揽着怀里的美人儿垂涎三尺:“……我可听说了,陛下把御敌马监里的那匹谁也不能降服的野马赐给你了,不如你留给兄弟我赏玩几日” 他口里的那匹野马乃是五年前西北回纥向皇帝陛下进献的贡品,听说这是天山马王,天生天养,是回纥部落花费三年时间在野马群里捕获的。捕获之后不能驯服,便当做贡品送进京中,献给了南齐的皇帝陛下。 御马监里的那些人就没一个能降服马王的,还得把它当祖宗一般供着。这五年间没少踢伤欲驯服它的小太监,久而久之杀也不是,放也不是,皇帝陛下趁此机会便将它赏给了爱马的傅琛。 让威风侯爷驯马有些勉为其难,但沈谦此人爱好风雅,爱琴棋书画更爱美人,他想要留那匹马在侯府赏玩可就是真的赏玩,画几幅骏马图而已。 但傅琛也喜欢那匹马王神骏,如今纳入囊中便是一刻也不想多等,只想带回去驯服,但发小死皮赖脸拖了他过来饮酒,还不断使眼色让美人儿往他怀里蹭,引的他恨不得把沈谦揍一顿。 “你还是打消这个主意吧。”傅琛转动着手中色如琥珀的美酒,睨了旁边美人一眼,那美人儿只觉得傅指挥使的眼神冷的好比一盆凉水兜头淋下,加之身上只穿单薄的纱衣,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再不敢使媚态往傅琛身上蹭。 沈谦见此情景,遣了美人下去,还不忘抱怨他:“小时候觉得你性子还好,怎么越大越冷淡,你瞧瞧你这个样子,怜香惜玉都不会。说实话,就算是让美人儿给你暖被窝,美人儿说不定也要冻死在你怀里。还是别糟蹋我的美人儿了。” 傅琛一仰脖饮尽杯中酒,长身而起故意向他唱了个喏:“多谢侯爷厚爱,如果没别的事情,傅某这就告退。” 他如今手握权柄,乃是天子心腹近臣,敢大大咧咧受他这一礼的人还真不多,沈谦气恼的瞪着他,半点没有要起身还礼的意思:“走吧走吧你,等我一会收拾行李,回头就住你府上去。” 搭个棚子住在傅琛马厩旁边与马王近距离接触这种事情,沈侯爷还真做得出来。 他这个人随性的很,又无意仕途,高兴起来什么荒唐事情都做,偏又踩着线不至于碰触皇家律法,在允许范围内过的最为舒展自如。 傅琛对于发小的脾气秉性不可谓不了解,他无奈道:“随你。”转身要走,目光随意从楼上窗口往下一瞟,顿时定住了,神情之中还有几分惊愕。 “那是……” 原成王府邸的空地上,此刻一帮小女娘们正在打架。 简而言之,是十几名禁骑司的下属围着一名女子意图群殴,只不过被围在当间的女子身手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