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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但他知道那是霜霜。霜霜还是挂牌子了吗?齐舒志有些生气,他是在生霜霜的气,明明有机会摆脱这命运,为什么要拒绝 他正陷入思绪当中,台上的霜霜忽然抬眼直直的看了过来,齐舒志一愣,她知道我在这儿? 一天之内周辰理的心第二次剧烈的跳动起来,她是在看我吗?这里有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她,而她却刚好看见了雅间窗口之后的我…… 一曲罢了,万籁俱静。 厅中的烛火重新被点亮,台下的恩客们终于从那美妙的音律之中,从那绝美的画面之中反应过来,喝彩声宛如雷动。 “真是美啊……”唐礼之道:“这是披绣阁的新花魁吗?叫什么名字?” 齐舒志没有说话,那边台上的老鸨已经公布了答案,是霜霜姑娘。 “她就是霜霜吗?”梁东笑着对齐舒志道:“难怪那天你和刘蟠会为了她争风吃醋。” “不不不。”唐礼之摇头道:“那天的霜霜姑娘绝没有今天的一半美……” 方峥见齐舒志心事重重的样子,便提议道:“反正今天来也是要见霜霜姑娘的,不如这就叫人过来,否则晚了就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对啊。”唐礼之站起来招呼打开门,冲着门口的侍女道:“去,把你们老板叫来。” 周辰理的心跳的砰砰的,却见齐舒志不是很高兴的样子,“怎么了表弟?看见霜霜姑娘你不开心吗?” 齐舒志摇了摇头,这时候门被推开,身材臃肿打扮艳俗的老板捧着壶酒进来,唐礼之往后头瞧了瞧,不悦道:“怎么就你?霜霜呢?” “哟,唐公子,霜霜她刚刚在台上表演累了,这会子正休息呢。”老板赔笑道:“不如让别的姑娘……” “呵。”唐礼之翻了个白眼,“你当本公子不晓得你打的什么主意?” 他指着齐舒志道:“你可知他是谁?” 老板往齐舒志脸上一瞧,见他十三四岁的模样,面如冠玉不自藻饰天质自然,小小年纪便风姿不俗。端坐在那里,自有一派别样风采,且瞧着有些面熟。阁主眼珠子转了一圈,忽然想起了一个人来,面上立刻带上了谄媚的笑容,“哟,原是世子爷驾临,是小人有眼无珠……” “行了行了。”唐礼之不耐烦道:“世子爷要见霜霜姑娘,你还不快去请?” 作者有话要说: 七皇子:茫茫人海中你一眼就看见了我,这就是缘分呐! 正看着世子爷的霜霜:这人谁啊?总色眯眯看着我,世子爷救我嘤嘤嘤…… ☆、不讲义气 霜霜既然已经登台亮相,自然不会被藏入高阁,老板之所以百般推脱不过是想要个好价钱罢了。能在这秦淮河上拥有这么大一艘花船的,背后自然不会没个靠山。但靠山也分三六九等,只是无论是谁,都不会愿意得罪这将来的英国公。 老板也不废话了,立刻道:“是是是,这就去将霜霜请来,瞧我这脑子糊里糊涂的……” 人退下了,唐礼之笑道:“还是你的名头好使。” 齐舒志手里端着杯酒,忽然叹气道:“这就叫害人害己呀。” 这话说的没头买脑,唐礼之就很纳闷,“什么意思?” 齐舒志深深的看他一眼,道:“你这样拿我名头招摇,保不齐我外公很快就知晓我来了这儿。要是让他知道是你带我来的这儿,你猜他会做什么?” 唐礼之脸色一变,黑了又白白了又绿,最后一拍桌子站起来,便往外走边道:“不行,我得去叮嘱一声,千万不能将我们今晚来这儿的消息泄露出去……” 看见他这个样子,方峥和梁东都笑出了声。一转头发现齐舒志和那位陆公子都是一脸深沉的样子,心说这哥俩什么毛病?来这儿的都是寻欢作乐的,这两人板着脸也不知道干嘛。 这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方峥还以为是唐礼之回来了,便大声道:“敲什么门?进来吧!” 门被缓缓推开,一片红色的裙角探了进来,周辰理的目光立刻移了过去。只见素手推开新门,霜霜怀里抱着把琵琶,微微低着头走了进来。 此刻她没有带面纱,巴掌小脸被琵琶遮住了一半,尖尖的下巴惹人怜惜。她小步行至屏风前的凳子旁坐下,怀里抱着琵琶,指尖在琴弦上轻轻一划,声音细细的道:“几位爷,想听什么曲子?” 周辰理刚要说话,一旁的齐舒志道:“霜霜姑娘,又见面了,近来可好?” 霜霜抬起头来,瞧了齐舒志一眼,轻声道:“多谢世子爷挂念。” 齐舒志叹了口气,摇头道:“我当初说要替你赎身是真的想要帮你脱离了这里,并非有什么非分之想。我这人虽然名声不好,但……” 说到这儿齐舒志再次道:“索性现在还为时未晚,你若同意我还可以为你赎身。赎身之后你想去哪里都随你,若是想回家,我也可以帮……” “世子爷。”霜霜低下头道:“你的好意奴知道的,但霜霜还未懂事便养在这里,早就没有家了,所以还请世子爷莫要再提赎身之事了。” 齐舒志一愣,霜霜嫣然一笑,道:“霜霜给世子弹首曲子吧。” 说罢指尖便在琴弦上飞舞起来,一曲相见欢齐舒志却没有心思听。 月明星稀,出了披绣阁下了花船,齐舒志邀请周辰理去国公府上休息。周辰理答应了,他们俩与其他三人分开,一起走在夜间凉风习习的街道上。 周辰理双手背在身后,仰头看着星空道:“难怪平阳侯上门退亲你那么痛快便答应了,原来是心里有人了。” 齐舒志摆手道:“表哥你别取笑我了,我对霜霜姑娘没那个意思。” “哦?”周辰理目光一闪,“既然没那个意思?又为何一心为她赎身?” “我是看她可怜。”齐舒志真心诚意的道:“我当初见到她时,她还未曾挂牌,在披绣阁只是个受人欺负的小姑娘。天下女子受苦者众多,我虽救不了全部,但至少救她不是问题,只可惜……” “你倒是怜香惜玉。”周辰理的表情有些怪。 齐舒志眼瞅着快到家了,便凑在周辰理耳边道:“表哥,我们串供吧。” 周辰理一头雾水,“什么?” “待会儿回家,外公肯定要问我去了哪里。要是被他知道我去了披绣阁,那我就完了!” 周辰理:“……” 两人一回家,果然都被叫去了书房。陆老爷子大晚上的不睡觉,手里还捧着一盏浓茶。齐舒志老老实实的站着,鼻尖萦绕着茶香,心说这老头是不打算睡觉了吗? 陆老爷子精神抖擞的问:“去哪儿了?” 齐舒志笑的一脸纯洁,“有位同窗病了,我去探望。” “是吗?哪位同窗啊?”陆老爷子一双眼睛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