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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达明的脸。“怎么了?”季达明举起烛台替伊默拿毛巾。伊默慌里慌张地垂下头,想要穿条裤子,却被季达明拦住了:“天热,别穿了。”伊默耳根通红,小声地应了,然后牵住他的手:“季先生,是不是要歇息了?”季达明直接把伊默抱起来,手掌托在满是水汽的内裤外面:“困了?困了就先睡,药煎好了我再叫你起来。”回卧房的路上有灯笼,虽不明亮,伊默到底还是能模模糊糊看见些东西的,自然也能看见季达明的脸:“季先生,我洗干净了。”季达明没听出话里的弦外之意,也是他不敢想,等回了屋把伊默放在床上,转身就去端药。伊默今晚乖得很,一口气喝干,连蜜枣都不要。“吃一块。”季达明怕伊默嘴巴苦,递过去一颗蜜枣。伊默心不在焉地啃,啃完见季达明起身去洗漱,踌躇着钻进被子,窸窸窣窣动了片刻安稳了,只把红彤彤的脸探出被子,盯着卧房的门忐忑不安。季达明冲了个凉水澡,没穿上衣,回屋见伊默把自己藏在被子里,好笑地摇头:“不热啊?”“季……季先生……你快把蜡烛吹了……”伊默颤抖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季达明依言将蜡烛吹了,还没等他抱住伊默,这人竟主动掀开被子,猛地贴上来。“小默……”季达明的嗓音瞬间哑了。伊默也慌了,嗓音里带着鼻腔:“你怎么不穿……不穿衣服?”季达明苦笑不已:“还说我?”光溜溜的伊默与他肌肤相亲,身上还带着点肥皂的清香。“我……我……”伊默羞极,嘴一歪已经哭了,“我洗干净了。”季达明这才明白“洗干净”的意思,在夜色中苦恼地叹息,按捺住体内疯长的欲望,温柔地搂着伊默翻了个身:“小默,你喜欢我吗?”伊默在黑暗中发起抖,哼唧许久忽然转身拿屁股对着季达明。“小默。”他伸手将人拉回来,摸黑捏住伊默的下巴,贴过去细细亲吻。许是没穿衣服的缘故,伊默的身子软得特别快,转瞬就靠在季达明怀里说不出话来。“喜欢吗?”季达明继续追问。伊默的手指尖微微用力抠着他的肩,像是在极力忍耐情绪,季达明伸手碰了碰这人的嘴,发现伊默在咬嘴唇。于是他改了口:“洗了哪里?”伊默的呼吸猛地一滞,喘息里满是哭腔,但还是硬忍着不说话。季达明无奈至极,扣住伊默的手腕,逼他摸自己的腰腹,继而将那只细软的手按到了腿根上。那里又热又硬,伊默刚摸着就哭得不行。“小默……”季达明心疼极了,搂着伊默蹙眉忍耐,“我喜欢你。”伊默哭声微顿,手指动了动,忽然鼓足勇气坐起身:“喜欢的,我喜欢季先生。”季达明松了一口气,跟着伊默一起坐起来,拿起散落在床角的衣衫替他穿。“季先生?”伊默彻底慌了,“你……你不要我?”季达明摸了摸伊默的脸,怜惜道:“你今年多大?”“十七。”屋里静了一瞬,挂钟滴滴答答地走。“小孩儿。”季达明勾起嘴角,只给伊默穿了上衣,“懂什么叫洗干净吗?”伊默顿时忘了羞,气呼呼地反驳:“我真的洗干净了!”季达明又唤了声“小孩儿”,语气无比宠溺:“等你十八了,我帮你洗。”虽然看不清伊默的脸,但他从呼吸声里察觉出这人又羞了,忍不住拍了拍伊默的腰,掌心故意往下移了几分。伊默立刻软在季达明怀里,嘴里不服气地嘀咕:“别人家十六七岁就能……”“能什么?”季达明没好气地轻哼,“咱家的规矩就是得到十八。”其实他是担心伊默——身子骨差,体质又不好,近些天又闹胃病,哪里禁得起欺负?伊默闻言挠了挠头,摸索着捏住被角往床上倒,季达明也跟着倒回去,刚欲闭眼,这小孩儿又贴上来,正大光明地把腿盘在了他腰间。“做什么?”季达明无奈地睁开眼。“季先生说要等我到十八岁。”伊默偷偷笑起来,“那我就不怕了,反正你不会欺负我的。”季达明听得哭笑不得,狠狠揉了两下伊默的脑袋:“嗯,不欺负你。”他忽然觉得这孩子变聪明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觉。自打季达明叫伊默“小孩儿”以后,忽然叫上了瘾,逢人就提“我们家小孩儿”,好在与他熟识的只有李婶和陈五,两人听得耳朵起了茧子又不好发火,只得成日愁眉苦脸地往公馆外躲。伊默的日子倒过得舒服,胆子也大了不少,跟在季达明屁股后面,公馆商会两头跑。季达明答应暂时不碰伊默以后,很快就后悔了,尤其是在他发现伊默不避讳自己,连换衣服都当面换时,忍不住把人按在穿衣镜前亲。伊默乖巧地环住他的脖子,拿脚尖轻轻蹭他的脚踝。“故意的?”季达明亲完,意犹未尽地舔伊默的嘴角。伊默眨巴着湿漉漉的眼睛,摇头否认:“季先生说的,我还小。”“还真是我说的……”季达明气恼地咬伊默的下唇,不舍得太用力,就咬出一点点浅浅的牙印。伊默羞红了脸,目光游离,等季达明松手时扑过去啄了一下他的下巴。“我可没保证一定能等你长大。”季达明忍不住重新压上去,用手护着伊默的后脑勺,埋头粗暴地亲。伊默向来不会亲吻,一急切就跟不上节奏,舌头慌慌张张地躲,很快嘴角就流了几滴晶莹的水珠。“饿了吧?”季达明把人欺负够了,“走,去吃饭。”伊默抱着他的胳膊点头,嗅着味道往前跑,夏天天黑得迟,太阳还悬在天边,季达明看着伊默溜进厨房,片刻风里飘来李婶的笑声。李婶蒸了桂花糕。花是现摘的,季节里头一茬,陈五开车去郊外的山上摘了一下午,李婶又用水泡了大半天,最后蒸出来的糕就小小一笼屉,各个白白胖胖,淡黄色的花瓣嵌在面团里,中间还裹着蜜。伊默看见糕,把季达明忘在了脑后,眼巴巴地跟着李婶,等人都到齐落座,立刻迫不及待地伸筷子。但伊默没吃进嘴,先递给了季达明,然后趴在桌上给李婶也夹了一个。“你也吃。”季达明揉了揉伊默的脑袋。伊默闻言立刻吃得满手都是蜜糖,把他先前的叮嘱忘得一干二净。季达明盘算着晚上多亲几回,也就忘了提醒伊默少吃,等晚饭后,又与伊默坐在卧房喝茶,结果没到后半夜,伊默就捂着小腹疼得满床打滚,抱着季达明呜呜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