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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你例外。 焉晗没有坐车,司机还在楼下等她,但是她出去后,忽然不想钻入有些让人沉闷的车厢,就那么走在路边,司机以蜗牛速度在后面缓缓滑行,跟着她。 马路边上都是落叶,她踩过时,地上沙沙作响。 焉晗垂眸,想起来已经是初冬了,离生日已经四个月。 四个月了,现如今和席权的关系,却也和当初没什么区别,或者说,更加残破不堪。 本来想着那次离开就过年时再回来,却因为一些猝不及防的事情,竟然多回来了两次。 后面路不知道该怎么走了,她一片迷茫。 晚风吹来,身上的外套被掀开,焉晗拢了拢,抱着手臂停下,招呼司机。 到医院时,没想到他已经醒了。 焉晗去拉开窗帘,让日落洒进来,“好些了没?” “嗯。” 拉完窗帘,她站在那儿也没动,直到床上的人问,“还吃晚餐吗?” “嗯?”她侧眸过去。 席权:“你不是去见人了。” 焉晗微顿,直勾勾看他,两人目光缠绕,她微笑,“席总躺在病床上,还有点危险的样子,但消息什么的,还是一级。” 男人声色平平,“你带家里的司机去,是怕我知道?” 焉晗没多说什么,他既然是从司机那儿知道的,那就是故意问她的,吃没吃饭,做了什么,自然一清二楚。 只是收回目光时,她余光注意到他病床边的椅子上,早前她坐着的椅子上,放着一束花。 正常人来探病的花都放在外面了,有一个小客厅专门盛放礼品的,没人会把花带进来。 再说席总一冷酷总裁,像是需要花的人吗? 还是玫瑰呢,什么玩意这是。 席权:“来一下。” 焉晗抬眸,慢悠悠走过去,“怎么了?”她把花拿起来,轻轻扔他身上,“谁送的,拿到里面来干嘛?” “你的。” “什么?我……我早就不用输液了。” “我送你的。” “……”焉晗微张了张红唇,“您,您住院,然后让人拿花来送老婆?” “嗯。” “……”这种cao作,也只有你cao作得出来。焉晗轻呼口气,问,“你送我花干嘛?” 席权拿起来。 焉晗赶忙接过,他根本还不能动,伤得快没命的人,此刻还虚弱得随时不行。 “焉晗。” “嗯。” 席权握住她放在床边的几根手指,静默了足足有一分钟,“我们不离婚行不行?” 焉晗微怔……没想到他忽然提这个。 她这几天顾着担心他,没有去想过这个事情了。 只是,不想不带表事情已经过去了……虽然被他吓了一道,心被碾压了一道,然后清楚这辈子可能也无法摆脱喜欢他,爱他的这个事情。 但是,这也只是她自己的事情,离婚……不应该照样离吗? 离了不妨碍她暗地里爱着他,反正他们真的不适合一起生活了。 “为什么?”她问。 席权闭上眼睛,手微微用力握紧她的指尖,“我会常去巴黎看你的,会好好和你生活的,会照顾好你,会和正常夫妻一样,会……” “席权。”焉晗盯着他,眼眸闪了闪,“你在说什么?你不要说太多话了,这么快醒来已经是意料之外了,那天都……你睡吧。” 她要起身,但是他手和中午一样,依旧握着她的手没放。 “放开了,你睡觉。” 躺着的人有气无力的,但没放。 焉晗敛眉坐着,轻叹口气,“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又不想离了,因为我晕倒吗?那没必要,我只是……”她抿抿唇,最终在他目光下什么都没说,不知如何解释,“有什么事,等你出院后再说,你现在不适合说这些无关紧要的。” “不是无关紧要。” “那是什么?有什么比命还重要吗?”她语气忽然有些急。 席权微笑一下,偏头看她,“过来一下。” 焉晗轻咬唇瓣,缓缓靠近。 席权:“再近一点。” 她秀美微锁,喃喃,“干什么?说话吗?这又没别人,什么话还要担心别人听到么?”边念叨着,她边再靠近他一些,然后斜了下眼角,余光和他近在咫尺地看着对方。 男人浑身唯一能活动自如的手轻轻揽过她的身子。 焉晗抱着怀里的花,被迫又凑近了一分。 下一秒,床上的男人唇瓣擦过她的脸颊,落她唇边,亲了她一下。 ☆、表白。 焉晗愣住, 茫茫地转过脸直直看他。 席权:“以前是无关紧要,有一阵时间, 就开始不是了,只是没发现。” 焉晗没回过神,呆呆没动。 席权:“现在爱你, 是不是太晚了点了?” 焉晗呼吸蓦然停止了一瞬,一眼不眨地看着他。 男人揽着她的手从她腰上缓缓摩挲到她肩头,又捧着她的脸,吻上她的唇, 轻轻含了一下, 温柔地吻了一下。 “我们不离婚好不好?以前是我不好,没照顾好你,以后不会了。我不想离婚, 不想跟你离婚, 我喜欢你。” 焉晗回神过来, 火速起身,微喘着气站到床边。 席权敛眉看她,“焉晗。” “你在说什么呀,撞糊涂了你。”她转过身要出去。 床上的男人要拉她,没拉到, 身子一动, 随即发出医生低沉的痛苦闷哼。 焉晗僵住,立刻回来弯下身,“你干什么?还想再抢救一次?别动!” 席权缓了好一会儿, 才按住她准备按铃喊一声的手,“没事,没事。”他慢慢睁开眼睛,看她,“焉晗。” 焉晗眼神躲闪,弯着身手给他握着,但是脸转向了别处。 床上的男人见此,轻捏了捏她的手,“我说真的。” “因为我为你晕倒吗?你觉得愧对你老婆么?不用了,我只是担心年纪轻轻守寡,传出去不好听。” “……” 席权眼神郁了一下,又火热看她,“我不是,以前没好好对你我是愧对你,但不是因此才喜欢你。” “都结婚了谈什么喜欢不喜欢,谁还不是挑了个性格合适的或者利益合适的过日子。”她起身。 席权抬眸:“那你为什么要离婚?” “我……”焉晗侧过身,“我们……” 席权捏紧了她的手,“我不合适,我知道,我让你觉得我们之间除了利益一分不剩,没照顾好你,孩子才会没有了,你不怪我是知道我们的婚姻是建立在利益之上,不怪我从来不回家,也是如此,对不起焉晗。” “我们本来就是利益之上的婚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