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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湾, 不就是斩王的谐音吗?皇帝觉得这是对自己的讽刺啊,又联想到皇妃平日里一直对自己一直不热情、经常愁眉苦脸的, 那皇帝必然以为皇妃是厌恶自己、嘲笑自己的。” “那妃子还敢给皇帝摆脸色看啊?” “对呀!因为皇妃从小生长在这山水秀丽的展湾湖, 向往自由,不喜宫墙内的生活。再加上从此再也见不到自己的父母姊妹和青梅竹马的才子, 可不就觉得生活无光了呗。” 梁晓军随手扯了一根野草,继续沉浸在美好的传说里:“后来,这才子听闻自己心爱女子的死讯之后, 便在这湾子湖的湖心小岛上起了个衣冠冢, 不让别人打扰皇妃的安宁。据说啊, 这个小岛自此鲜花盛开。同样的水土,开出的花草总能比别的地方更加鲜艳、茂盛。有人说那是因为那位皇妃的芳魂一直守护在湖心岛的原因。” 梁晓军说话的声音越发小了,空旷的湖边尤其显得寂静。人群中,一个女生伸着脖子、手指向湖面, 胆怯地问道:“你说的是湖中间的百花岛吗?” “就是那个百花岛,千万别去!如果你在湖边、不论从哪个方向看过去,小岛都是烟雾缭绕,跟仙境一般的时候,那就是皇妃的冤魂现世的时候。到时候——” 梁晓军勾着腰小心翼翼地说着,像是生怕招惹来了那传说中的女子芳魂一般,听得人后背阵阵发凉。突然,梁晓军空着的手随手揪起一撮小草,偷偷从旁边的同学后背挠下去,吓得对方失魂了一般“啊——”地一声大叫。 “到时候,可得招了你去陪她!”梁晓军“偷袭”得逞,哈哈大笑起来,一扫刚才诡秘的气氛。 柳树人看同学被梁晓军吓得不轻,路过时不忘宽慰大家:“梁晓军,你别装神弄鬼吓唬他们。哪有什么鬼神,湖心起雾不是很正常的吗!依我看啊,无非是咱们这儿古云梦泽,土地和气候都湿润,所以容易生蛇蚁虫毒的,再加上百花岛地势偏,那上岛的人就更少了。没人踏足的地方,花草自然长得茂盛。大家也都别怕,就当是故事会消遣一下,嘿嘿!” 柳树人一番解释,大家释怀了不少,梁晓军倒是有一种被拆台的感觉,急于向大家证明这个传说的真实性:“切!我爷爷说那百花岛真有冤魂。以前破四旧的时候,也是有人不信邪,趁着湖面起雾的时候上岛,结果就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不信的话,你们可以自己过去一探究竟。不过,出了意外我可不负责啊!” 柳树人遣散了故事会小团体,张思琪迎上来,也想打听湖中心的那个神秘岛屿:“哎,他说的是真的吗?” “谁知道呢!不管真假,也别自己吓唬自己。湖心的百花岛本来就人烟稀少,草木和虫蚁盛长,还湿漉漉的,去了也不安全啊!你可别因为好奇过去啊!就算要去,也得拉着哥们儿我作陪。” 柳树人一边老干部般叮嘱着,一边往前踱着步子。突然意识到身边的人空了,才回过头来,看着站在原地坏笑的张思琪诧异地问:“干嘛这么看我?” “柳树人,你这是在担心我吗?”张思琪突然低下头害羞起来。果然,柳树人的关怀是四月的细雨;只是点点纷纷,就能润心无声。 柳树人这才反应过来,却对张思琪的话仍然是一脸懵:“我是生活委员,我担心我们班的每一位同学的安慰。嘿嘿!” 夕阳将下的时候,有人对百花岛的传说念念不忘。眼看着红日一点一点往下沉、回程的时间一点一点逼近,如果不去这神秘的百花岛一探究竟,感觉白来了一趟。 梁晓军禁不住林依依的软磨硬泡,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两人租了条游船,偷偷拐向了百花岛的方向,趁着最后的时间、争分夺秒。 百花岛比想象中更加萧条,两人围着岛边转了兜了好几分钟,也没有找到一个像样的码头可以停靠。梁晓军索性找了个方便上岸的地方,将缆绳抛向斜在水面的树枝、靠了岸。 岛上不知名的草木疯长,他用腿拨弄着杂草,才能勉强开路:“狗日的,连条像样的路都没有,不知道荒废了多久了。” 林依依拉着梁晓军的胳膊、小心地倚在后面。偶尔空中传来阵阵鸟叫声,岛上的寂静便更加明显了。林依依透过茂密的树林,抬头看了眼渐渐暗沉下去的天空,身子不禁向后缩了缩。 梁晓军心里也没了底:“要不我们回去吧?” “不!难得来一次,我们得去看看皇妃冢,然后再摘几朵好看的花儿回去,才不虚此行啊!”胆怯的林依依依然拉着梁晓军的衣角,却不肯妥协。 “这太阳都落山了,别到时候被皇妃留在岛上、给她老人家做伴儿了,哈哈!”梁晓军的大笑声,只有附近枝头上的鸟儿回应。本想大声说话壮胆,这下连鸟儿都惊走了,他反倒更加心虚了。 林依依越发谨慎地环顾着四周,余光不经意间扫到斜后方低矮处的草丛里,有一个暗色的物体若隐若现地蠕动着,瞬间心跳提到了嗓子眼儿。她屏住呼吸、本能地顺腿踹了一下,便拉着梁晓军夺命似地往前跑。 梁晓军不明就里,只知道林依依不顾脚下的乱草和石子,发狂地拉着自己拔腿就跑,梁晓军也就跟着林依依喊道:“有鬼啊!” 被林依依踹过的那一团东西,毫无防备地从坡上滚下来以后,一路在灌木的树枝间跌跌撞撞,落稳后竟从里面探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咧着嘴仰天嗷嗷直叫。 —————— 傍晚,大家纷纷收拾东西集合、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发现独独少了许特。陈雅兰询问的眼神看向柳树人,柳树人立马摊手表示不知情,随后她向大家问道:“你们谁看到许特了吗?” 人群中无人应答,只是有人提议去其他班去问问,毕竟许特做惯了走舍串班的事情,哪儿都有他的哥们儿。 “不必了!其他班也都准时集合了。”陈雅兰瞟向湖畔别处一堆一堆集合的人员,想必此刻也不会有其他班的同学在此刻“收留”许特。于是,她转而走到秦忆梵跟前质问:“平时许特不都是粘着你吗?怎么这会儿不见了他人影了?” 一听对方挑衅的口气,秦忆梵也不示弱:“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会知道他去了哪里。出发前,朱老师是让你负责清点人数,柳树人清点物资的。现在东西没少,人倒是少了一个。你怎么交代?” 被秦忆梵一下子掐住了痛点,陈雅兰瞬间没了底气,只是站在原地咬牙切齿、横眼瞟了秦忆梵一眼,却不露声色。 女生之间的战火,总是在暗处较劲。眼看着两人之间的战火即将烧起来,柳树人也连忙站出来想要平息:“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许特,大巴司机已经等急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