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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顾旭阳扶著傅城往外走,笑得出了声:“看出来了,祖宗就是祖宗,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得罪不起。”傅城哼哼了两声,被人扶著出了酒吧,进了电梯,入了车库,丢上了车。等到了军区家属院外面,顾旭阳把睡著的人叫醒:“喂,到了。”傅城醒得慢,晃悠悠的下了车,趴在边上跟顾旭阳说:“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安眠药我不懂事的时候当糖吃。”顾旭阳听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而後却笑著说:“我们交个兄弟?你还真挺对我胃口的。”傅城用手指比了个枪的动作,顶著顾旭阳的眉心:“砰──”站岗的士兵看见傅城,有一个赶紧上前扶住人:“哟,小傅,喝醉了啊?”傅城点头,对著顾旭阳挥了挥手,跟士兵说:“送我回去。”他们的第一次见面,毫无浪漫可言,互相的博弈,二十岁的顾旭阳输给了十四岁的傅城。第三章飞机在两个小时之後到达目的地,来接人的车子依然是吉普,傅城跟魏邵坐在後面,一人夹了一支烟,依然是没再说话。傅城夹著烟看著窗外不停往後退的风景,把烟伸出车窗外抖了抖烟灰,又被疾风吹回到衬衣的领子上。拍了拍领子上的灰,傅城眯著眼抽了一口烟,用余光打量魏邵。魏家跟傅家一样,在不同的军区任重职,还有唯一相同的一点就是两家的小儿子都没能子承父业,全混了黑进过监狱。算起来魏邵比傅城大两岁,当年叱吒南源市的时候傅城还只会整天叼著瓶牛奶坐著他爸的车甩著小腰板在学校穷得瑟。各大军区的重要长官那些直系亲属,傅城自小就知道得清楚,魏邵也算是那里面特立独行的一个,不过一直都没有得以见过真身。现在看到了,也不过是觉得这也只是个人,也没三头六臂的。长得再普通不过,还不及他自己好看,傅城再次往窗外抖了抖烟灰,收回了余光。负责人在办公室里等著,见著傅城进来就指了指沙发,让他坐。傅城看了人一眼,坐下的同时拿起了桌上的资料袋。两个月前,光汉市逃跑的那个犯人,这前半生的资料基本上都在袋子里。霍南山,四十岁,身高一米七六,体重65公斤,单人照上的人目光阴郁,吊三角眼,微微扯著嘴角,平添一股子匪味,也的确是悍匪一只。“这一次,你的表现很不错。”负责人在傅城面前放了一杯热水。傅城看完手里的资料,重新装进袋子丢到了一边,淡漠的问:“之前你们让我做的我已经做了,我们之间应该不再有什麽关系。”负责人听傅城这话只是低头喝杯子里的茶水,搁了茶杯盯著傅城那眼神变得目光如炬:“这些年,我们弄了很多人去霍南山身边,只有你一个人能靠他那麽近。”傅城看著茶杯里上下沈浮翻转的茶叶,漫不经心的道:“这一次用什麽样的理由潜伏在他身边?”负责人听见傅城已经答应也就笑了起来:“我相信你,你总有自己的法子。”傅城重新拿起资料袋,麽指跟食指在袋子上摩挲著,回忆袋子里装的关於霍南山的後续资料──越狱之後的。霍南山上面还有一个大哥,亲生的,叫霍北城,大他五岁。此人一直混迹於中缅跟中越等边界处,干各种走私的买卖。做那种断子绝孙的生意,自然是比一般人要狠厉,为此霍北城没少得罪人。仇家相对,没脑子的扛著抢就开火不管输赢,有点脑子的爱躲在阴暗处死死寻找仇家的弱点。霍南山就是霍北城的弱点,所以十年前霍北城跟人闹得最厉害的时候干脆把霍南山送进了监狱。监狱再危险也危险不过外面有刀有枪的,这个选择再稳妥不过,即使这些年在监狱里想杀霍南山的也不少。霍南山在监狱里呆了十年,从来都没有过想出狱的表现,一直到这一次道上盛传霍北城死了。霍北城死了,留下的东西还在,只有霍南山能继承,他不想越狱也得越,不然白白便宜别的人。就傅城在监狱里跟霍南山一间牢房相处了八年的了解,霍南山恐怕比霍北城还要难对付。这人沈得住气,瞒得了事,下手快准狠,出了监狱就是边陲的一大祸害。当然,人是故意放走的,为了各方面的考量,而目标人物也的确是去了边界,虽然抓不到人但信息还是探得到。作为在监狱几百号人中唯一跟霍南山关系比较好的傅城,被再次要求接近霍南山这个选择也没有错。特工这一行跟黑道没什麽差别,没朋友,没兄弟,没父母,没爱人,心中唯一能有的就是任务。一入特情深似海,除非死了,不然永远也摆脱不了那个身份。从当初答应成为某处的特别情报人员那一天起傅城就想到了这一点,所以他对於自己被二次征用没有多大的排斥感。“要不要回去看看你父母?”负责人见傅城这样子也知道这个任务是没问题了,转而关心关心下属的家事。傅城摇头,把杯子里的茶一饮而尽,接著跟人提要求:“我要一家玉石店,有历史的。我爸那边,你说一声就行。”军区首长的儿子当了特别情报人员,那些人不可能不上报,他爸自然也会知道。“那顾旭阳那边?”负责人欲言又止,也不过是想拿这人来试探傅城。傅城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水泽,没有半分感情的说:“弱点,被人抓过一次就够了。”当初他替十三处卖命,那些人抓著的就是顾旭阳来要挟他,他要是不答应顾旭阳就得跟他一样进牢里呆著。顾旭阳手里的人命,可不只是当初他担著的那一条。负责人听著傅城这话,十分赞赏:“干我们这一行,就是不能有那些多余的累赘,你能明白是再好不过。”傅城离开的时候顺手把负责人桌上那一包烟跟打火机给拿了,然後对著魏邵说:“你手下有玉石铺子?”魏邵点了下头,然後继续开著车又往机场走。傅城闲得蛋疼,横竖睡不著了只能问:“你爱过人没有。”“有。”魏邵言简意赅。“说说。”魏邵没说,只是点了支烟,哼了一首不知名的曲子,手指还在方向盘上敲著节奏。调子空幽而悲伤。傅城在旁边听著,居然听睡了过去。在机场,两个人一手拿著面包往嘴里塞,一手拿著矿泉水往嘴里倒,饿得前胸贴後背也就不那麽讲究。把肚子塞了半饱,魏邵突然开口说:“你很爱他?”“谁?”傅城问。魏邵起身把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