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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能来得及擦拭的药汁,时薄衣顿时不高兴了,气鼓鼓地看着他:“先生,你居然偷喝好喝的!”“没……”贺浛子话没说完,就见时薄衣凑了上来,在他嘴角舔了一下,把那滴药汁舔进嘴里。他砸吧着嘴,瞬间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好苦……”贺浛子无奈,从储物袋里拿出一小袋糖豆:“张嘴。”时薄衣眼泪巴巴地吞下糖豆,心疼得直抽气,倒了一把糖豆,要贺浛子吃下去。“我不用,你吃吧。”贺浛子摸了摸他的脸。时薄衣拗劲儿上来,非要他吃,贺浛子却不过,只好吞下去了。就是甜的牙疼,一大把呢。“先生,很苦。”时薄衣搂着贺浛子的脖子,踮着脚把脸贴上贺浛子的脸,“很苦对不对?”“对。”贺浛子微微用力,把他抱起来一些,省得他再费力踮脚尖了。时薄衣还是很不高兴:“先生,你是不是生病了?为什么要吃这么苦的药?”“没有。”贺浛子哪里好意思和他说真话,只能含糊过去,但平时时薄衣好糊弄,今日不知怎么的,对这个问题异常执着。“先生……”时薄衣被他抱着在一边坐下,就坐在他怀里,紧紧抓着他的衣领,“先生,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生病了……”“真的没有。”贺浛子叹气,替他将散乱的头发重新扎起来,只是一个异常简单的发型,勾了两缕耳边的发丝归到脑后扎起来,露出时薄衣那对玲珑可爱的耳朵。贺浛子微微倾身,在他耳垂吻了一下。时薄衣抖了抖,那里是敏感点。虽然被贺浛子撩拨得浑身发软,但他依然没有放弃询问,甚至没有如贺浛子预想的那样提出双修。好嘛,这招不管用了。无可奈何,贺浛子只好将实情告诉时薄衣了。知道不是生病了,时薄衣松了口气,他咬着唇纠结地看着贺浛子。“怎么了?”“先生,那个好苦的。”“我知道,我不怕苦。”贺浛子安慰他道。时薄衣摇了摇头:“我和你一起喝。”贺浛子顿时不同意了,那么苦怎么能让时薄衣喝?但他总是拗不过时薄衣的,最后也只能乖乖认命。看着时薄衣被苦得眼泪直掉的模样,贺浛子心疼坏了,不停地给他塞糖豆,至于自己嘴里也苦,就顾不上了。“先生。”时薄衣擦了擦眼泪,认真地看着贺浛子,“我要陪你一起喝药的。”贺浛子很感动,但是……那是壮阳的药啊!薄衣你喝了之后岂不是胃口更大?!贺浛子开始担心起来,经过这回,估计自己喝的药就算白喝了……第9章正文09时薄衣光着脚坐在树枝上,看着下头的贺浛子满头大汗地做木工。天气越来越热了,时薄衣畏热,于是躲在树荫里。贺浛子弄到了珍惜的凉木,说要给他做一个木榻。凉木质地坚硬,不仅难砍断,更难雕琢。可偏偏时薄衣奢侈惯了,丑的木榻他是不肯用的。“先生。”时薄衣晃了晃脚,“我渴了,要喝琼汁。”贺浛子放下凉木,抬头朝时薄衣望去。不知道是阳光太刺眼,还是时薄衣坐在树上的模样美得自带光效,贺浛子忍不住眯起眼。“你小心些,别掉下来。”时薄衣哼了一声,拉出长长的鼻音:“我才不会掉下来呢……而且我好歹也是修士。”贺浛子关心则乱了,一想也是,转身去给时薄衣拿琼汁。他走没多久,右护法来了。“诶哟宗主~~~”右护法今日穿了一身风sao暴露的衣服,拿丝帕甩了甩,“今日宗门招新弟子,您可一定得去看看呀~~~”时薄衣不太想去:“不去可以吗?”“不行。”右护法发现这种装sao的样子不方便发火,于是瞬间收起了媚态,叉腰指着时薄衣大喊道,“你今天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不去老娘就脱衣服给你男人看!”时薄衣顿时警惕起来:“不可以!”右护法丝帕捂嘴,娇笑一声,瞬间切换回风sao模式:“那就去嘛~~~宗主~~~”“那……好吧……”时薄衣犹豫着答应了,从树上跳了下来。“诶呦我的祖宗,您穿双鞋好么?”右护法叹气,从储物袋里掏出一双鞋,天晓得她为什么要随身带着这种东西!时薄衣换了双柔软轻便的鞋,不闷,透气的,顿时因为被迫穿鞋而不爽的心情好了些。他赞赏地看了右护法一眼:“带路。”哦,他不知道在哪儿。走在路上,时薄衣抱怨道:“你昨天为什么不提前说。”右护法嘴角抽了抽:“我说了,您没记住。”其实没说,反正时薄衣也记不得。“对哦。”时薄衣恍然大悟。“宗主~这儿~~”右护法朝着走着走着就走偏的时薄衣招手,所以为什么他跟着人走也能走丢?怪不得每年贺先生带着宗主去逛上元灯节都要手牵手,不是怕人流冲散,是怕他自己走丢。而另一头,贺浛子拿了琼汁回来。贺浛子:……人呢???第10章正文10时薄衣跟着右护法来到一处巨大的庭院,这里假山流水,绿树红花,风景异常秀美。在中间的空地上,规规矩矩地跪坐着二十位少男少女,这些都是新入门的弟子。年龄大约在十二到十五岁,正是方便调-教的好年纪。“参见宗主。”左护法带着人行礼,新弟子们连忙跟着垂头行礼,只有几个胆大地抬头偷瞄时薄衣的长相。时薄衣微微抿唇,有些不适应。“不必多礼。”时薄衣来众人前方的亭子里,在华丽的宝座中坐下。左护法按照规矩给时薄衣一一报告新弟子的情况,但时薄衣并没有听进去。反正这些也不需要他来处理,不过是走个过场,回头他们还会再给贺浛子说一遍,等贺浛子来安排后续。人群中有个人的目光让时薄衣有些不舒服,但十分隐晦,其他人似乎毫无所觉。时薄衣怀疑是自己太敏感了,但他所在长袖里的手下意识握成拳,身体暗暗紧绷。“宗主?”左护法察觉不对,低声问道。时薄衣疑惑地蹙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