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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其中一个小框框裡那几天没开的交友软体,Jack’dHorZank。果然,还是得要靠这个吗?我点开交友软体,裡头跑出许多rou色的照片,胸肌、浓眉、鬓角、腹肌、短髮。显示著与你之间的距离。又要重新进入这个人rou市场了。我一点都不想找下一个人,但是我必须要。看著讯息,那个最后跟我聊天的56岁老头儿还是单身。不,我不想要到时候还是这样。我把有家室的部分删除,改成单身。就算有多么不想,也还是得要前进。一个档案都没点开就把软体滑掉。何必呢?明明已经爱成这样,爱到蠢事做绝、爱到无法自拔、爱到连自己都忘了自己是谁。最后都是一场空。当初抱怨爱太多,现在爱太少了又怎么办?我们不能依赖这些无法自己控制的东西,爱情根本不应该拿来当成生活重心。更别提不被祝福的爱情,在社会上又能感动几个人?脑中出现营区那些头脑装屎的人,连厕所粘屎的卫生纸跟宝特瓶罐都要别人分类的人。我在便利商店买了打火机,拿出黑道学长的七星中淡,火苗接触淤头,吸一口气吐出。好苦,好臭。走近捷运站,附近公佈栏上卖房的资讯,那室内的照片让我想起在哨所的谈话。「书店附近啊~不行,我要加上住的附近要有很多好吃的。」小宇坚持。你吼……贪吃鬼。「而且要可以煮饭!」小宇看著地板,继续坚持自己是个吃货。好你说了算,我也会努力的!「好啦,到时候等你回国!」他说完拍著水壶的顶端离开。空中挂著立法委员选举的大型广告,铭谢赐票的旗帜。「你知道,我是怎么从苏澳调到基隆的吗?」小宇的声音,从录音机传来。「是我请我爸,找立法委员去说的。」安静。「当然,一方面还是因为真的太远啦。」「我不知道欸……可能第一次有人在我怀裡哭。」「我那时候就觉得,飞哥,好温柔,不想在让你哭吧。」明明就没有了,全世界却都要提醒我曾经拥有。我强迫自己吸一口淤,任由尼古丁晕眩我的大脑,放鬆全身的肌rou。「咦,你不跟他们抽淤吗?」小宇走过来,手上拿著一个毛巾。没啊,我很少抽。「真的吗~~」他皱眉而笑,靠近我的脸闻了闻我身上的味道。好痛苦,明明才半年。快乐幸福的关心画面却不间段地,一刀一刀刺进我的胸口。走进捷运站,搭上淡水线,又想起了小宇跟我一起从这边去海边。是不是哪裡都不能去了?在一起的时后,我们总是比较谁比较爱;分开的时候,我们却比较谁比较不爱。赢的人,可以得到最多的快乐。来来往往的行人,朝著自己要去的方向走著。每个人彼此独立,却又相互需要。看似行进著,但是把时间快转从空中眺望的话,我们都只是在原地不断绕圈,做著重复的事,说那是通往成功的道路。可是重复地分分合合,却只会感受到自己像是个爱情失败者。我真的腻了。第205章前列腺男孩营区寝室收假。今天是12月30日,明天就是跨年夜。寝室空旷得很,而且每个人都心不在焉更是空上加空直逼最低留守人数,我们站到四班哨也是合情合理。「飞哥,博宇怎么样了?」威育穿著迷彩裤,依然上空。他不理我了。我笑笑。「不会吧?连你都不理,他是真的忧鬱症吗?」不,他似乎好多了,但是只不理我。「到底!到底!为什么啊?」威育很崩溃。忧鬱弘一副老神在在地说:「蛤,你们不知道吗?他跟女友分了啊,看脸书也知道。」「唉唉整天在营区搞Gay,不分也难啦。」黑道学长经过,恶魔刺青的身体正要走去洗澡,脖子上的十字架项鍊晃著,超大乳晕上面还有毛。「学长说得好!」床铺对面的脚臭学长依然是上兵的哈趴狗。见人说人话。我躺在床上咬牙。「你说什么?」脚臭学长不屑地滑著手机。「老萝?老兵喔?」「干!你再说一次!」黑道学长回头,拿著毛巾朝我衝来。我说,见人说人话。我从床上站起身,面无表情看著黑道学长,慢慢地乱造句:贱人就是矫情,见贤思齐见不贤而内自省。「见你娘!菜鸟再共啊!」黑道学长用阶级压人。见山不见林、知人知面……我停一下,顺便看一眼脚臭学长不知心。「好……很好。」黑道学长像是要杀人,恶狠狠回头去洗澡。所有人都傻眼,没有人想到我会顶学长嘴,有些班长都因为他会很多事而让著他。但是我手上有连长直属公差又是最老的义务役,没必要跟你24小时夹懒蛋。威育从上铺看下来,用一种敬佩的眼神。半夜一点,冷风吹到我们就算穿著防寒大衣,还是只能躲在哨所裡面,我更是直接坐在地板上,而副哨小杨新得拿枪看我的脸色。但是太安静的夜晚,我脑子只会想起小宇然后开始流泪,我决定不该这样。你有没有什么新年新希望?我问。「我的新年新希望喔?臭臭泥换床位!」迷你马杨新站在黒影裡。真的吼,我想我退伍的时候,一定要在他鞋子裡面塞大便。我觉得有戏。「他可能还不会发现咧。」真的,还有什么愿望吗?「还有可以坐下来。」杨新站著。好吧~居然用掉了如此宝贵的愿望,你坐吧。「耶~谢谢学长。」杨新盘腿坐,把枪放在腿上。第三个愿望呢?「咦,干嘛告诉你?」还真的有?说噢~不然你要站著萝~我没有很爱摆学长的架子,但是学弟实在太可爱让我很想捉弄。「贱!」说吧~「我还满希望,之后交到的女朋友,会想帮我弄后面啦!」你说帮你前列腺高潮吗?我抬起头惊讶无比。黑夜冷风在中间颳,我们俩静坐著,我静静地等待学弟敞开心胸。「对啦!」他终于回答「怎样不行噢。」那很正常啊!你其他地方又没什么感觉。我直接帮他讲话。「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过欸。」刚满18岁的杨新。安啦,我有朋友也会拿东西插进去刺激前列腺啊。「也是男生吗?」我脑中想起好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