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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的册封典礼。” 平理这下高兴了,少年人脸上藏不住事,满心喜悦溢出来:“那、那赶紧回家吧,我嫂子都累了。” 如此回到公爵府,长辈们都已入寝,不必去请安问候,待一切安顿下来,扶意在卧房喝着燕窝粥,随手翻阅meimei们交来的功课。 祝镕洗漱归来,劝道:“歇会儿吧,那么晚,看坏了眼睛。” “这墨迹新得很,都是今天赶出来的吧。”扶意说,“越往后,字迹越凌乱,她们又玩疯了。” 祝镕说:“饶过她们,我替meimei们求个情。” 扶意嗔道:“合着,就我是坏人?” 祝镕一脸宠爱和担心:“车马劳顿,辛苦了,上床我替你揉揉腰腿。” 扶意摇头:“我好着呢,平理很谨慎细心,别看平日里大大咧咧,是个会照顾人的,将来谁做了他的媳妇,可有福了。” 可祝镕还是放下了扶意手里的东西,一把抱起她,捧在怀里走回床榻边,轻轻放下。 扶意眼波婉转、柔情似水:“才七八天的光景,就这么想我?” 祝镕俯身在她唇上一吻:“狠狠体会了,你在家等我的感受。” 扶意捧着丈夫的脸颊,故意没心没肺地笑着:“我这一路赶,倒也不觉得什么,都来不及想你呢。” 祝镕说:“口是心非,若不想念,路上走得那么急?” 扶意软绵绵地笑了,腾起上半身,亲了他一口:“我想你,每天每夜都想,可是镕哥哥,能单独出远门办事,我格外高兴。更重要的是,这次的事,还关乎着朝廷。” 祝镕饶有兴趣地听着:“正要问你,杨太后怎么了?” 那一日太子妃微服出行,大清早就去驿馆找扶意,所图的,就是请扶意回京后,代替她和前太子向帝后表明心迹。 “太子和太子妃从今往后,会严格监视太后的一言一行,以及与外界的书信往来。”扶意道,“原本他们狠不下心,但此番太后向太子挑明,她还没有放弃皇权,这让他们感到很不安。太子妃说,他们为自己准备了两条路,一是暂居封地,切断太后与外界的联络,再者便是,他们带着孩子去云游四海,以无人照顾太后为由,把人送回京城,交给皇帝看管。这些话,他们要我一并传达给帝后。” 祝镕神情严肃:“太后果然不死心。” 扶意说:“大夫人到了封地后就病了,她根本不知道父亲与她通信的事,可见她只是个幌子。再有……” 祝镕问:“什么?” 扶意说:“她的病,是太后一手控制的,大夫人说她心里很明白,因为同样的事,她自己曾经也做过。但是现在,太妃会保护她,请我们放心。” 祝镕长长一叹,说道:“我爹已经去了庄园,你不必cao心。过几日,我们和大哥商量,是不是该让他们迁去兴华堂。又或是,待先帝丧期过了,重新动工修缮,把里里外外都换上新的。” 扶意道:“这些事,我和大嫂嫂会商量,你就不必管。” 但见丈夫愁眉不展,扶意坐起来,温柔地问:“镕哥哥,怎么了,还有放心不下的事吗?” 祝镕说:“心里觉得无奈,大夫人这辈子,从我娘出现起,就再也回不到正途上。虽然奶奶教给了我豁达看待这一切,但我依然忍不住想,我娘当年跟着我爹,到底图什么,她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吗?” 扶意道:“是和我待久了,你才会这样想吗,事实上,满天下的男人女人们,都不会觉得这是一件奇怪的事。男人有妻妾再寻常不过,有外室更是风光骄傲,至于女子,能想明白自己为何来到这人世的,就更少了。” 祝镕郑重地看着扶意:“因此,大jiejie和你,任重道远。” 扶意亲了他一口,温词软语地劝慰着:“今晚,就先别想了,我想你……” ------------ 第542章 有种给小爷我站出来 小别胜新婚,柔情蜜意又兼车马劳顿,扶意这一晚睡得酣甜,隔日天大亮才醒,便赶着梳妆打扮,不及去向祖母请安,就要进宫见皇后禀告杨太后和大夫人之事。 出门时,初雪派人来说,她会去宫门外接扶意,之后妯娌二人一起去南平侯府道贺。 扶意应下了,但她出门晚了,离宫也晚,妯娌二人再相见,已过了正午。 “让嫂嫂久等。”扶意上马车来,坐下松了口气,初雪递给她茶水,笑问,“看把你累得,可用过午膳?” 扶意说:“正是用午膳才耽误了,太皇太妃赐膳,我只顾着规规矩矩,不知往嘴里塞了什么,胃里正顶得慌。” 温暖的茶水下肚,扶意缓过一口气,接过嫂嫂递来的礼单,一面看一面说:“原来南平侯府也曾求帝后将和亲一事派给他们,头回游园诗会,梁家小姐是真病了,却被人以讹传讹,反成了他们逃避和亲。” 初雪道:“可不是,满京城都以为,是选中了秦府。不过,不论是谁,都怪可怜的,这一去就是永别了。” 扶意叹道:“侯府的事,我们就顾不得了。” 那之后,初雪说了些家务事,扶意则提起了兴华堂已经空出来,请哥哥嫂嫂搬过去,她们说着话,车马不知不觉到了南平侯府门外。 可前来道贺的人家无数,府外车马轿子沿着街一眼望不到头,公爵府的马车一时也过不去。 “少夫人,咱们恐怕要等一等。”下人来禀告,“前方都是在等的人家,侯府里已经应付不过来了。” “不妨事。”初雪应道,“总有先来后到,我们等一等。” 然而没过多久,得知公爵夫人大驾光临,南平侯府的管事一路小跑着迎出来,亲自将祝家的车马径直送到了宅门外,家中少夫人们纷纷前来相迎,拥簇着初雪和扶意进门去。 “怎么回事,没见过这样的待客之道,就算皇家摆宴,也没听说让人在轿辇里等的,南平侯府真是叫人大开眼界。”只见一位衣衫艳丽,满身珠光宝气的年轻妇人从马车上下来,朗声斥责,“这祝家的人,又是头上长角的,非同常人,你们格外礼遇?” 南平侯府的管事已经忙得团团转,两眼发昏认不得眼前的人,得亏边上小厮告诉他:“这位是永清大长公主的长媳。” 管事忙上前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