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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顶撞,到一旁帮着滤药,想起家里的事来,又说道:“言扶意的亲娘来了,好没规矩的人,天黑登门,也不先知会一声,还说什么书香门第。” 皇后问道:“她父亲没有来?” 大夫人点头:“就带了个奶娘,听说一脸寒酸相,走在大街上,若说是公爵府的亲戚,人家只当她们是疯子吧。” 杨皇后揉着脑袋,她有一件事梗在心里,便是在meimei看来无所谓的,祝家的女孩子们,都跟着靖王妃走了。 此刻,忠国公府里,韵之已经回到娘家,因闵延仕一清早就被户部的人叫去,没能跟着一起来问候。 韵之和言夫人一见如故,十分亲昵,她羡慕扶意有如此温柔美丽的母亲,更为了言夫人不顾路上辛苦,千里迢迢来探望女儿而感动。 二夫人今天勉强来露面,但只略坐了坐就走,反是三夫人,暂时放下了与慧之分别的难过,和言夫人有说有笑。 说起自己也是远嫁而来的媳妇,但从没受过半点委屈,对言夫人道:“您放心,家里没有人不喜欢这孩子的,您生了个好闺女。” 话虽如此,言夫人心里明白,她今天也不见得能见到女儿的公婆。 她可以不在乎,也无所谓被看不起,但扶意要在这家里一辈子,若始终也不能和睦相处,女儿终究是要吃苦受委屈的。 午饭前,韵之和三夫人带着亲家母去园子里逛逛,扶意单独留在了祖母身边,老太太便提起了,想要亲家夫人带着平珒回纪州去念书。 扶意知道,祖母如今也盼着,多送走一个是一个。 “只是meimei们才走,平珒若也要走,难免惹人怀疑。”扶意道,“咱们要有个正正当当的借口,如此就算皇帝向父亲施压,父亲也有话可说,不能让父亲在御前为难。” 老太太叹道:“难为你替他着想,可惜他不配。” 只见李嫂嫂进门来,禀告道:“老太太,慕家公子来了,说是听闻亲家夫人上京,特地来问候。” 老太太笑道:“这孩子还真不客气,真把自己当这家的人了。” 这自然是宠溺而喜欢的话,老太太向来把开疆当做自家孙儿,就要命人去园子里把人请回来,扶意说:“奶奶,我带开疆去吧,正好有些话,要托付他。” 老太太颔首,命人好生跟着,又要扶意留开疆在家里用午膳。 开疆有些日子没见扶意了,见了么,大大方方地上下打量她,笑道:“还是看不出什么来,我还想将来在那人跟前嘚瑟嘚瑟,扶意,你身体可好?” 扶意赧然道:“一切都好,我母亲在园子里,我来带你去相见。” 她说着,示意香橼和翠珠带人离得远些,自然是有要紧的话,托付开疆向丈夫传达。 “父亲禁了我与镕哥哥书信往来,我也不能害了争鸣,如今他一举一动都在父亲眼底下。”扶意对开疆说,“还请你时常来家里,就当是向祖母请安,替我传递些书信吧。” 开疆欣然答应:“这不难,我不来,我娘也能来。” 扶意说:“还有一件事,我这个外人本不该多嘴,但我和郡主姐妹一场,你和镕哥哥兄弟一场,我们不说,再无旁人能说得。” 开疆看向扶意,苦笑道:“是郡主托你来问我什么?” 扶意摇头:“只是我自己的想法,而郡主心里什么都明白,她只是……” 开疆有些紧张:“只是什么?” 扶意道:“郡主并不后悔她的决定,可她的心意不曾改变,近来你屡屡避开她,叫她好生伤心,开疆,千万不要误会。” 开疆道:“多谢你,不过请不要告诉郡主你我今日说的话,扶意,并非我无情,而是皇帝,他发现了我和郡主之间的事。” 扶意立时神情凝重:“果然如此,我也猜了几分。” 开疆说:“眼下我只盼着郡主早日离京,她走了,我就放心了。” 扶意问道:“那你呢,不如也远去,像镕哥哥那样,到边境去,你在宫里,郡主一样不安心。” 开疆却笑道:“那不成,我必须留在皇上身边。” 扶意不明白他的意思,刚好韵之她们回来了,老远就打招呼:“开疆哥哥,我们正说起你呢。” 一行人见了面,开疆恭恭敬敬向言夫人行礼问候,说道:“不曾与伯母见过面,怎么会提起我来?” 三夫人眉开眼笑:“说纪州的女孩儿好,我想请亲家母替平理物色儿媳妇,你韵之meimei说,开疆哥哥也还没着落。开疆,快去把你娘也请来,我们好商量大事情。” 开疆忙作揖:“婶婶,您饶了我吧。” ------------ 第374章 祖孙遭软禁 因家人到来,扶意不得再继续方才的话题,而开疆另有事务在身,辞过了老太太午膳的邀请,就匆匆离去。 扶意目送他,心中思量着方才的谈话,开疆说,他必须留在皇帝身边,这是何故? 香橼来搀扶小姐,看着前方说说笑笑的人,高兴地说:“三夫人和二小姐真好,哄得我们夫人这样高兴,昨儿我见夫人还很紧张呢,今日就好多了。” 扶意亦是满心感激:“如此,娘该相信我没骗她了,这家里人人都待我好。” 一行人回内院用午膳,走在半道上,见争鸣在不远处探头探脑,他如今被大老爷调去别处,有什么事再不能到清秋阁回话。 扶意朝翠珠使了眼色,翠珠会意,走着走着,便离了众人,悄悄去别处与争鸣相见。 待内院传午饭,众人洗手入席,翠珠才又回来,不经意似的在扶意耳畔道:“大老爷把家里的信鸽都取走了,原以为是要宰杀断了您和公子的信路,但争鸣发现,是大老爷急着要给公子捎信,接连都放出去,有一只迷路转回他身边了。” 翠珠塞给扶意一条卷着的纸笺,扶意捏在手心里,不久后谎称害喜,退到了祖母的内室,在无人时,展开纸笺。 短短几句话,每个字都触目惊心,是皇帝要动手了,公公要镕哥哥尽快取下世子的性命。 扶意忽然想起,娘亲提到父亲在家抄写黄卷圣旨,她家爹爹擅长模仿他人字迹,不论是谁的笔迹,只要揣摩上半天,都能学得惟妙惟肖。 但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