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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鸟越发爱在家里待着了,它向来不喜欢烈日大的时候。 段无洛也不要春花出去上工,炎日在地里劳作对姑娘的皮肤不好,姑娘家没有一个不爱漂酿的。 春花闲得不行,这天段无洛下工回去时,便瞧见春花正用木盆给长生鸟洗澡。 原本快快乐乐的长生鸟在瞧见段无洛后,立马用翅膀盖住了自己的身体,接着伸长了脖子对段无洛生气的一阵叫。 段无洛见此哭笑不得,只能回避,直到长生鸟毛都干了,他才能靠近对方。 “原来你还可以洗澡啊。” 段无洛的话音刚落,便被炸毛的长生鸟狠狠地啄了一下。 倒也没见血。 见此春花笑道,“哥,小花很聪明的,你别逗它。” “小花?” “因为我□□花嘛,所以它叫小花,是吧小花?” 长生鸟高高的头颅微微一点。 “哥你看小花多聪明!” 段无洛看了眼手上被它啄了的地方,“要不是它身上没妖气,我还以为成精了呢。” 长生鸟被气得飞进了后院里的林子中,任凭段无洛哄也不回来。 这日,段无洛难得去镇上置办东西。 “这位同志,你怎么能骂人呢!” 转角处,一个黑脸男人,拦住一个脸色稍白的男人怒道。 男人似乎不怎么舒服,此时又有人拦住自己,他更是气急,语气也更加生硬,“好狗不挡道,你不知道吗?!” “你骂谁是狗呢?” 黑脸男人涨红着一张脸。 “谁挡着我的道,就骂谁。” 男人一把推开黑脸男人,黑脸男人气急,正要再理论的时候,段无洛上前,“不好意思,这兄弟看着身体不适,大哥就算了吧。” 黑脸男人也发现男人的脸色不对劲儿,该不会是讹人的吧?想到这,他转身就跑了。 “谢谢。” 张成英抬手挡住太阳,有些虚弱地向段无洛道谢。 段无洛打开黑伞,遮住了张成英,“我还是第一次碰见你这么不怕灰飞烟灭的鬼。” 张成英脸色一变,警惕地看着段无洛,“你是谁?” “你身上有香,”段无洛没理会他的警惕,反而轻轻嗅了嗅,这举动让张成英有些恼羞成怒,“想不到这续魂香还有人会做,我以为早就失传了。” 毕竟一千年的时间足够丢失一些东西。 “你想做什么?” 张成英见段无洛三言两语便看穿自己的本钱,也不想过多挣扎了。 “不做什么,我只是不想那人被鬼吓住,伞给你,不用还了。” 段无洛将伞递给他。 张成英沉默了一会,却没接过,看着他,“你要是能帮我,我会给你很多报酬的。” 段无洛挑眉,他确实挺穷的。 “换个地谈?” 他们换到了镇子外面的山道处。 “我叫张成英,如你所见,我刚死不久,不然续魂香对我也没有用,我想回家看看我媳妇,想让她好好活下去。” “如果只是这样,”段无洛皱眉,“你身上的香足够你办到了。” 张成英摇头,撑着伞坐在阴凉处,“你也看见了,我是新鬼,没有半点鬼力,多晒一点太阳就能让我灰飞烟灭,我出来的时候原本是有伞的,可那伞我打着打着,手柄处就开始发烫,我根本没法用。” 索性就仍掉了,不想又被那个黑脸男人拦住,要不是段无洛,他现在不飞灰,也丑陋得不行,更别提回家了。 “你想做什么?” 张成英露出温柔的笑,“我想回家给我媳妇做一顿饭,好好的告别。” “你的死讯传回去了吗?” 张成英沉默了。 看来是传回家了。 “你觉得你媳妇看见你后,是害怕,还是高兴?” “我不知道,”张成英抬起眼,“说我自私也好,可我就是想见她,我们......才结婚两个月。” 看着张成英眼底的悲坳,段无洛别过头,“我可以帮你,但你也别忘了自己的话。” “谢谢。” 张成英由衷道。 他没想到自己生前没遇见好人,却在死后遇见了一位。 张成英的媳妇红妹此时正在收拾张成英的衣服,张成英是被一位残疾老人收养的孩子,老人去世后,张成英便一个人过,当初两人结婚时,红妹的娘家人是不愿意的。 可日子是两个人过出来的,加上张成英又不是个懒汉子,对他媳妇红妹也好,所以那边松了口,这才结了婚。 可没想到才两个月,张成英就出意外死了。 “成英哥,我不愿意回去,我要为你守一辈子。” 红妹将他的衣服收好放好,接着站在衣柜前喃声道。 她爹娘让她回家去,趁着还年轻,也没孩子,赶紧再找一个。 可是她不不愿意,她放不下。 就算做一辈子的寡妇,那又怎么样呢? 出了房间后,红妹看着院子里的花草,她喜欢这些,张成英便为她种,都是些山间的野花野草,可胜在红妹喜欢,又会打理收拾,所以涨势也非常好。 她打了些水,坐在一旁,等太阳下山后,才开始为它们浇水。 这院子里,房子里,处处都有张成英的生活痕迹,在张成英没出事前,红妹靠着这些解着自己的思念,可现在她的心又酸又疼,恨不得把一切东西都收起来,却又想见得不行。 她已经四天没去上工了。 提不起劲儿,头晕,恶心,难过极了。 大队长体谅她,村里人也照顾她,可红妹就是觉得自己动不了,即使是最轻巧的活,她也没力气去做。 傍晚了,开始下工了,红妹听着不远处传来的说话声垂下了眼眸。 等人群声消散后,红妹才起身准备洗洗脸。 可没想到院门敲响了。 红妹不想开门,一定是娘和大嫂又来了。北北 她真不想再嫁人。 可敲门声一直持续着,要是娘和大嫂她们,肯定会因为自己的不理会而唤自己名字的。 红妹的心一跳,想起村里另一个寡妇常被人敲门的情形,她拿起立在墙壁处的锄头,靠在院门旁边,问道,“谁啊?” 没人应。 红妹更害怕了。 可是她觉得自己不能那么怂,得给那些人一点颜色看看!让他们以后再也不敢打她的主意! 这样想着,红妹一手打开院门,一手将锄头立在自己身前,不想在看清门外的人后,让她险些被锄头砸到了脚。 “也不小心些。” 张成英眼疾手快的将锄头柄抓住。 “成英哥?” 红妹使劲儿搓了搓自己的眼睛,她的成英哥明明入了葬,是她亲眼看见的啊! “是我,”张成英努力让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