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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金陵也不过是在盛元坊里吃了顿饭,并没有闹的太出格,却被自己一通耳光扇到了鹤唳谷。年少的自己勃然大怒,无非是不能忍受姚溪暮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就擅自离开。可惜,那个时候不懂。关于俞太师这个事也是自己不对在先,如果一早就跟姚溪暮说明,也许他也不会这么生气了。后来也不该用链子把他锁上,这样太侮辱人了,江晚舟想到如果是自己被人那样对待,一定是要灭他满门的,再喜欢的人也不行。他有些想不通为什么自己总是在姚溪暮面前一次次失控,将从小到大的事情翻来覆去琢磨个透,江晚舟这才渐渐有些明白了——能让他一次次牵肠挂肚,无法释怀的从来就只有姚溪暮一个人。他不能忍受姚溪暮离开自己。他曾经一次次放开姚溪暮的手,是因为他知道姚溪暮一定会主动牵上来。他想让姚溪暮真正成长为自己的左膀右臂,永远伴随左右,生死相候。没想到这一次姚溪暮真的摔痛了,不肯再跟着自己了,如今他不仅不肯跟着自己,反而是一见面就拔剑相向。为什么成这样了呢?就是气自己不肯帮他报仇吗?可话又说回来了,落梅山庄跟俞太师本来就无冤无仇,为什么要牺牲山庄的前途,干这等费力不讨好的事呢?第73章伤心的人剑锋在月光下闪着冷冽的光芒,比月光清,比月光冷。如同江晚舟的心。看到姚溪暮使出了夸父追日的剑法,江晚舟微微眯眼,下手也不再容情——剑本来就是无情物,既然出剑,那就无法留情。他催动月影剑气,光华四射。剑法与内功相辅相成。落梅山庄的心法梅花三弄非同凡响,暗合天象,内力运行别具一格。江晚舟日日苦练,几乎快要突破最高层的孤标清骨,姚溪暮初时以雷霆之击还能抵挡,只要江晚舟再施展出刺秦剑法中的绝学烈风十四斩,他就几乎没有还手之力。姚溪暮敛声闭息,只想竭力抵挡他,拖延时间。两人交手过无数次,关于对方的招式弱点都了然于胸。姚溪暮从未胜过江晚舟,如此竭尽全力不过也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他心中不能抑制的泛起悲凉的苦味,从心头蔓延到嘴里。持剑的手开始颤抖,姚溪暮飞身跃起,挑剑疾刺,角度刁钻。江晚舟沉肩翻肘,平淡无奇地一抬手,月影挥出。这一招正是烈风十四斩当中的第一斩,气势凝重蓬勃,浑若天成。姚溪暮内力远不及江晚舟,好在他也练过刺秦,对于招式十分熟悉,当下拧身退开丈许,不敢硬接。第二斩第三斩接踵而来,银光耀目,姚溪暮没有喘息的机会,只能提剑去迎。剑气相撞,姚溪暮腾空而起,冷月松林,在眼前飞速晃过,而后“通”一声,重重跌落在地。满是冷汗的手紧紧握住剑柄,才勉强不至于被震的剑脱手。“你输了。”江晚舟终于开口:“让开。”姚溪暮全身犹如散架,疼痛不已,心中难受苦涩。缓缓站起身,蒙面的布巾已经掉落,他抬起手,轻轻拭去唇边溢出的血迹,仗剑而立,绝不退让:“你非去不可吗?”“我答应了别人。”“那如果我一定不让你去呢?”江晚舟恼怒而困惑,看着他剧烈运动之后,花瓣一般白里透红的脸蛋,又迷茫起来——这次交手不像平日过招,姚溪暮没有跟自己点到为止地打算,他是要以命相搏,出手就是生死之间。看见姚溪暮如此不把自己当成一回事,江晚舟狂怒的头脑开始犯迷糊,冲口说道:“你以为,我当真不敢杀你吗?”冷冰冰的话语刺进姚溪暮的骨髓,痛的麻木了。他将剑尖直指江晚舟,唇角微翘,露出一个甜蜜的笑容,轻声道:“来。”烈风十四斩江晚舟已经使出了前六斩,剑气炫目,他挥出了第七斩,姚溪暮的剑法滞涩,已是秋风落叶。几个回合下来,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滑落,实在是抵挡不住了。两道身影在松间穿行,四野寂静,只有惊飞的夜鸟发出短促而仓惶的鸣叫。月光疏疏,如雪般从林间缝隙洒下。一道剑光斜斜劈下,姚溪暮的手臂如同被烈火炙烧般疼痛,他忘记了招式,随心所欲地挥舞着破晓,心中痛不可抑,却偏要哈哈大笑,高呼:“痛快!痛快!”不顾生死的将内力凝聚在剑招中,他使出了跟江晚舟一样的剑法,烈风十四斩。风声入松,姚溪暮背靠着一棵巨松,气喘吁吁。忽然,巨松后伸出一只手掌,抵住了姚溪暮的背,一股强大的力量悄无声息的注入他的体内,顺着经脉,汇集到丹田之中。姚溪暮知道是谁来了,还没来得及震骇讶异,破晓已然劈出。他和江晚舟同时使出了烈风十四斩中的第十一斩!真气与剑势合二为一,霸烈迅猛,锋利无匹,犹如沙海狂风,竟将周围的野草连根拔起,混合着碎裂的枝丫四下激射。江晚舟白衣鼓卷,面色微变,倏然变招。姚溪暮刚才明明已是强弩之末,为何能够瞬间暴起,使出如此雄浑的真气。这不是他的,江晚舟瞬间明白过来,有高人在他身后暗中运气。江晚舟冷哼一声,剑锋猛然转下横扫,大开大合,毫不退避,每一次交锋都是实打实的硬对硬。剑身相撞,龇出火花,白箭一般的剑气冲天飞舞。光凭剑法,姚溪暮不在江晚舟之下,只是他内力不足,故而无法步入人剑合一的地步。他足尖一点,贴在松树树干,背上的内力源源送来,他大喝一声,使出了最后一招。第十四斩!这一剑,凛冽锐利胜过之前的任何一剑,剑锋迎风怒斩,雷厉风行,声如狂风般呼啸着,汹涌而至。所到之处,碎石飞迸,草木横舞。江晚舟被胸中一窒,气血翻涌,硬生生的朝后高高跃起,纵到数丈开外才停下脚步,低头一看,胸前的衣襟已然被划开一道口子,细密的血珠缓缓沁出。“阁下是谁?为何躲在他人身后装神弄鬼,不愿以真面目示人?”“你输了。”姚溪暮的声音遥遥传来。江晚舟哑然笑道:“我认输。”他举起月影,横剑当胸,嘴角挂着冷笑,森然道:“让你身后的人出来,同我一战。”姚溪暮黑白分明的眼中,闪过一丝奇怪的神色,似喜似悲的凝视着江晚舟。远远的,似乎是从天边传来——虚无缥缈的笑声。听不出是谁的声音,这是内力达到了极高境界的人才能发出的传音,类似腹语。“江少主,嘉业侯此时已经到了征河地界。”征河地界有齐王的人接应,嘉业侯算是逃出生天了。江晚舟胸膛起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