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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根儿不在那儿,她脑海里闪现的还是惠妃身后的那个宫女,重生到现在她第一次有了危机感。 如玉般纤细的手掌搭在黑檀木的桌面上,食指在上面轻轻敲打着。 不知过了多久,屋外才传来一阵脚步声,小福子跪在地上道:“回主子,这事有点玄乎。” 大概是知道她着急,小福子巴巴的一个劲儿的道:“那宫女原是浣衣局的,听掌事的嬷嬷说,她脑袋有点傻,前段时间脑子忽然正常了,紧接着就去了惠妃的宫中。” “确实玄乎。”盛琼华低声冷笑:“这样一个一无相貌,二无背景的宫女倒是入了惠妃的眼。” 她收回手,撩眼看着下面:“可打听到叫什么名字?” 小福子挠挠头,犹豫道:“好像是叫什么尾……莺尾,不是……鸢……鸢尾。”他一拍手掌道:“鸢尾,是叫鸢尾。” “鸢——尾——” 盛琼华低着头,一字一句的念叨了一遍,随后忽然笑了。 “主……主子,您怎么了?”小福子一脸紧张的问。 “无事。”盛琼华低头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不过是想到了小时候听到的一句话。”鸢尾,鸢尾花。 琼华,鸢尾花是重生,复活的意思。 她那个堂姐,只怕是万万没想到随口一言自己却记到了如今。 盛玉淑?鸢尾?她唇角勾出一抹冷笑,哪怕她活千万次,她都要亲手摁她进地狱!. .. ,, 第42章 第 42 章 盛玉淑露了破绽,再加上这段时间来的过于频繁的叶太医。 盛琼华搭在桌面上的手不安的敲打着, 这两者之间她总觉得有什么关联, 于是派人去查一番钟粹宫与太医院。 果然, 还当真让她查到了东西。 “奴才瞧见刘答应的宫女与之前来给小主您把平安脉的宋太医来往亲密。”小福子跪在地上,轻声禀告。 “刘答应?”盛琼华一扬眉,一时之间没想出来找人是谁。 红裳在一边提醒道:“小主您之前住在藤院, 刘答应得罪了您,被万岁爷下令当众掌嘴的那个。”这般一提醒, 盛琼华才算是记起来了。 “原来是她。”她低头轻笑了一声,第一个冲入眼帘的便是那人跪在地上,满是恨意的双眼。 “宋太医辞了我的脉象,反倒是去了钟粹宫。”盛琼华想到这几日叶文清频繁来往, 总算是猜出她那堂姐打的什么主意了。 打蛇打七寸, 如今除了她无人知道自己也是盛家的小姐, 盛家又与叶家交好, 只怕是如今她心中存了恨,不顾叶家的死活, 想要污蔑她与叶文清之间有染。 想到这她冷笑一声,放在黑檀桌上的手也一瞬间收紧。 “小主,如今该当如何?”旁人不清楚,可红裳心思通透, 倒是一瞬间就想明白了, 宫妃与太医之间有染, 任凭是谁都清楚这是杀头的大罪。 想到这, 她脸色都带着惨白。 “该当如何?”盛琼华轻咬着牙,垂下的眼帘之中波涛汹涌,她唇角带着冷笑道:“自然是旁人待我如何,我必加倍报之。” *** 万岁爷给足了德妃的面子,接连两日都歇在永和宫。 当日正午,刚用过晚膳,叶太医又带着小太监过来请平安脉。盛琼华坐在绣墩上,看着正对面的人。 “小主喝了几贴药,面色倒是红润多了。” 搭在她皓腕上的手指微微一动,叶文清抬起头眼神清明。除了刚来秀水苑第一次,之后次次过来他都这样。 恭敬有加,从不逾越半分。 翩翩君子,光明磊落,他自始至终都是这样一个人。 “多谢叶太医。”盛琼华从小怕冷,这几日倒是觉得手心的比寻常的时候要好上些许。 “说明这药还是管用的,小主要坚持喝,不要怕苦。”说到这,他低头轻笑了一声,大概是想到小时候她为了躲避吃药,将药倒在花盆里的事了。 盛琼华有些窘迫,倒是身后的绿罗瞧见主子这样,连忙上前为她证明:“小主这段时间用药很是准时,叶太医的药一碗不落。” “哦?” 叶文清扬了扬眉,大概是没想到她如今这般听话了。想笑随后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起身弯腰行了个礼。 “是微臣多想了。” 他身后的小太监也将药箱收好,叶文清看了一眼就要行礼告退,还没走,盛琼华忽然开口道:“叶太医留步。” 两人走在院子外面,叶文清还有些没回过神来。 秀水苑前方是莲花池,此时已然结起了冰,院子外面没宫门,倒是两侧的梅花开的俏丽。嫣红似火,在雪地里绽放。 两人站在梅花树下,四周还有扫地的太监宫女。 叶文清随意瞟了一眼,随后压低声音道:“你如今是后妃,若是传出些什么闲言碎语来,只怕是会对你大大的不利。” 难得他这般一个清隽的人,还得费心为她考虑这些,此时脸上都带着焦急。 盛琼华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道:“不用我们做什么,只怕过几日就会有无数的闲言碎语出现了。”叶文清生的俊朗,此时一脸疑惑的时候也格外的顺眼。 他问:“什么意思?” 盛琼华垂眸看着地上的雪,一字一句将查到的东西说出来:“你在太医院要小心,贴身的东西更是要小心保管,如今是我连累了你……” 说到这,她深吸一口气:“我也不想,若是这次事情过了,你离开紫禁城……” 她还没说完,叶文清就打断她:“清者自清,没做过的事为何要你来道歉?”没等盛琼华开口,他又道:“如今自知是何人出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 叶文清看着面前垂下来的脑袋,笑道:“琼华,这不是你,既知道了何人动手,你心中定然是有了法子……”当着众多奴才的面在,叶文清无法去摸摸她的脑袋。 只是语气越发的温柔了些:“说罢,需要我做什么。” 盛琼华闭上眼睛瞬间又睁开, 风雪之下,她对上那双始终清透的双眼道:“我要我们一起做一场戏。” 既然钟粹宫要告发她与叶太医私相授受,那她就演给她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