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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好又如何,万岁爷不还是没将她放在心上?”她冷笑一声,推开门进去。 略微有些老旧的门发出一声‘嘎嘎嘎吱’的声响,盛玉淑眉眼闪过一丝嫌弃,刚抬脚往里走去,愣住了。 正前方,盛琼华坐在桌面旁,正抬头朝着她笑:“堂姐。”她撩起一双桃花眼,轻笑:“我等你好久了。” 不知为何,盛玉淑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慌乱感。 这种感觉来的可谓是错不及防,她因那点见不得人的心思,再加上宫中忌讳,曾特意叮嘱过盛琼华日后在有人的地方不要叫自己堂姐。 她做的也很好,基本上都只在无人的地方叫过。 可如今……她撇过头,看了眼一脸惊讶的红梅,轻撩起眼帘淡淡道:“你下去吧。” “是……是。”后者恍恍惚惚的点了点头,一脸的不可置信。 她没瞧见走的时候,盛玉淑往她后背上看了一眼,眼神之中浑然都是冰冷。直至她的背影消失不见,盛玉淑才笑了笑,跨着步子走了进去。 “meimei这出戏唱的是什么?是李代桃僵?还是寒窑苦守十几年,难为你费尽心思的做戏,连我都骗了过去。” 盛琼华捧起茶盏倒了一壶茶,空中传来淡淡的茶香后,她不甚在意道:“堂姐笑话了,不比您,唱的是狸猫换太子。” 盛玉淑听闻脸色瞬间难看起来,她明白她说的是自己当初想法设法进宫选秀一事。 闻言张开嘴,诧异道:“你知道?” “你何时知道的?”不等盛琼华回答,她便自顾自说了起来:“难怪你会这样……从发高烧之后,便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所以从一开始,你就将我耍的团团转?” 说到这,她眯起眼睛满眼的尖锐,竟脱口而出道:“你也是穿的?” “穿?”盛琼华扬起眉毛,满脸的诧异,她不知道盛玉淑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也是穿的? 你也是? 盛琼华垂下眼睑,捏紧手心不动声色,而一边的盛玉淑心中早就已经波涛翻滚,她反复狐疑的看着盛琼华,见她神情不似作假之后才放下心来。 真命天女只有一个,她才是真正的女主,如今不过是主角光环作祟而已! 想到这,她深吸一口气渐渐的平稳下来。 而一边的盛琼华,默念这个字后,低垂着眉眼掩饰住脸上的表情。她这位堂姐,变化的如此之快,只怕是这其中还有什么是她不得而知的。 可如今已经撕破了脸,要想再一点一点撬开她的嘴的话,只怕是难了。 她默默无闻没说话,甚至倒了盏茶水递过去:“堂姐,昨日可是你要我上台,事情既已发生,却并不是如我所愿,何必纠结于这些?” 她难得的示好,想找个台阶彼此下下去,可盛玉淑被不知是没听懂,还是被嫉妒蒙蔽了双眼,满是愤恨咄咄不让:“你倒是说的风凉话。” 她如今是彻底撕破了脸,连那伪善的面孔都不愿意装。 盛琼华收回收,轻笑一声,满含锐气的眼神朝他那看去:“既然堂姐不想装的话,我也就不与堂姐演戏了。” 她仰起头,将手中的茶盏一饮而尽,杯子放在桌面上,发出一道沉闷的声响:“日后还请堂姐小心着点僖嫔娘娘,夹着尾巴做人,千万别得罪了。” “哪怕无意间撞见,也请堂姐飞速的让开。”不咸不淡的两句话,从她口中说出来,却无端多了命令的意思。 盛玉淑扯着嘴角,甚至是想笑,她扬起眉眼高高在上的得意:“凭什么?” “就凭你入了一次养心殿,随后被无名无份的赶出来?”她满含鄙视的看着盛琼华,心中怅然失措般找到满足感。 再厉害,再漂亮那又如何,她是常在,而她连个官女子都不是。 盛琼华单手撑着下巴,懒洋洋的从怀中掏出一张纸,玉白的指尖往前推,直言道:“凭的自然是这个。” 轻飘飘的一张纸铺在桌面上,盛玉淑随意扫看一眼。只需一眼,她就愣住了,僵硬在原地:“这……这是什么?” 冰冷的声音里掺着笑,徐徐道来:“畅春园 ,中秋夜,听闻有个姓刘的太医夜半私会宫女,太医被处置了,那名女子侍卫们却一直没找到。” 她两根指头夹起那张纸,扬了扬:“不知这封信流出去,会不会立马就破了案。”盛玉淑的脸色变得煞白。 “你……”她抖动着唇,“你怎么知道?”那封信上写的是封情书,开头写了刘太医,内容中提了见面地点。 最可怕的是,从字迹上来看,完全就是她的!可是……她惊讶的一声大喊:“这不是我写的。” “我当然知道这不是你写的。”盛琼华嘴角带着讽刺的笑:“可是那人是你,字迹也是你,这些便足够了。” 盛玉淑不笨,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金刚经?”她脚步往后退了两步,浑然都是不可置信:“难怪僖嫔要我抄一本金刚经,原来你从一开始你就设计好了?” 从怂恿她跪在僖嫔宫殿前面,惹的僖嫔名声大乱甚至束手无策之时,她再开出要求主动上位。 不……她摇着头,或者说,也许更早。 她无缘无故得罪了僖嫔,不过是去送碟糕点,万岁爷就要翻她的牌子要她侍寝,这一切的一切串联起来,实在是太过于巧合。 她害怕的颤抖,第一次用惧怕的声音看着盛琼华:“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布了一张网,眼睁睁的看着我一步一步往下跳?” 盛琼华闻言闭上眼睛,想到上辈子她高高在上,而自己匍匐于地上,面前这个人一句话就要了她命的模样,却比杀一只狗还要简单。 想到这,她忽然笑了,薄唇轻抿:“大概,是你毒瞎我眼睛的时候。”迎着门外打过来的光,她眼睛还有些刺痛。 垂下有些发红的眼睛,她看着漆黑的桌面,沉声儿道:“滚出去吧。” 盛玉淑吓得浑身没有一点血色,单手抓住门框不住的颤动,撑着发软的腿扶着墙壁往前走,刚出门,就听见身后一道冰冷的声音儿道。 “今日我饶你一次,是看在你是盛玉淑。出了这个门,你在我眼中便只是淑常在。” 她闭上眼睛,指尖掐的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