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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愿意将自己的善意与温柔赠与他人,却不愿将自己内心展示给任何人。 她用温柔将自己与他人的界限划分的清清楚楚。 因为两人的手牵在一起,只能各自用另一只手来开盒盖吃饭。 秋果还好,能用的是右手,而祢尔玉能用的却是左手。 “这样很难吃饭,要不然吃完饭再握住吧?” 祢尔玉:“没事,我会用左手,还有……” 他修长的手指穿过光线,落在盒盖的另一端,同她一起打开了她的饭盒。 他低垂眼眸,“我可以帮你,你不必所有都一个人扛。” 秋果警惕地瞥了他一眼,随即笑了起来,“是啊,你说的没错。” 她也帮他打开了饭盒。 饭盒里的菜色种类十分丰盛健康,米饭是糙米,有青菜,有rou,有鱼,少油少盐,清淡干净,甚至连饭后的水果都已经切好了块,放在其中一个格子里。 秋果郑重地盯着饭盒里的食物,怀着敬畏的心情放入口中。 这就是金钱的味道啊。 秋果吃的细嚼慢咽,余光瞥到祢尔玉。 祢尔玉吃相十分斯文,甚至连背脊都没有弯曲,只是微微低头,慢慢吃上几口。 从他的坐姿和吃相就能看出他受过很好的家教。 他与她是不同的。 秋果的视线从两人交握的手上掠过。 有些人就像是两条南辕北辙的直线,即便中间短暂相交,也终究会越来越远。 所能做的也只不过是八个字:活在当下,把握眼前。 …… 下午第一节课的时候,陈星南事发,纪检老师直接打断老师上课,将陈星南带走了。 教室里交头接耳,陈星南却双手抄兜,满不在乎地漫步出去。 下课后,秋果找班主任苏博填写一些材料。 不远处,她看到主抓纪律的副校长将陈星南和一个打扮十分贵妇的女性送出门。 副校长笑说:“唉,我们校方也知道这是一场误会,陈星南有先天性心脏病,不能从事剧烈活动,怎么可能会在cao场上溜了我们纪检老师一圈呢?” “都怪我,我之前想着这是陈星南同学的隐私,就没有跟其他老师说,你看,这不就造成误会了嘛。” 贵妇慢悠悠道:“您知道我家小宝是冤枉的就好,我家小宝已经够可怜的,怎么可能……” 一旁的陈星南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您能少说两句吗?” 贵妇好像有些怕陈星南,连忙哄他,“好好好,都是我的错,你别气,别急。” 陈星南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 贵妇跟副校长打了个招呼后,忙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追他,一边追一边说:“都是妈的错,当初要不是跟你爸赌气,把你送到那穷乡僻壤的地方,也不能让你学坏,还引发了你的心脏病,差点没救回来。” 陈星南猛地刹住了脚,回身警告:“在学校别提这事儿,我可不像祢尔玉那样的玻璃人,心脏病怎么了?我篮球照常打,跑步照常跑,溜老师也是我干的!” “小宝!”贵妇好声好气,“什么祢尔玉,祢尔玉的,那是你的小叔叔,好好说话。” 两人一前一后走后,秋果才慢慢从面壁思过的姿势回过身。 小叔叔? 还有,送到穷乡僻壤吗? 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小指。 她认识的那个弟弟,是他吧?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新年快乐,祝大家新的一年身体健康,平平安安。 大家一定要做好防护准备,好好保护自己。 —— 文下留言,给大家发过年红包~ —— ☆、第 11 章 直到吃晚饭的时候,秋果还在想这件事。 她小时候一直在老家生活,那时候村子里有个从大城市里来的男孩子,听村子里人说,她跟那个男孩子玩的很好。 有一回,两人一起去山上探险,不知道怎么一晚上没回来,后来,那个男孩子把烧的失去意识的她从山上背了下来,而他自己的身上也满是伤口,被他们家的人带到医院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她那次发烧后失去了很多记忆,关于那个男孩子的一切都是听村里人说的,而对他唯一的记忆便是他刚从高级轿车上下来时,小指上拴着气球。 那个男孩子会是陈星南吗? 秋果单手支着脸颊,呆呆地看着窗外。 “果果,吃啊。” 秋果抬起手指轻轻点在玻璃上,“外面下雪了。” “嗯?”牧小童咬着筷子抬头望去,“还真的下雪了。” 细细碎碎的小雪就像是柔云搓出的盐粒。 秋果转头问牧小童,“小童,我问你一件事啊。” 牧小童正忙着吃,倒不出嘴来说话,含含糊糊应了两声。 “你了解陈星南吗?” “咳咳咳!”牧小童猛地拍了拍胸口,瞪大眼睛,“你……果果你该不会是对他……” 她竖起大拇指,“厉害,一来就挑了个高难度的。” 秋果:“不是……” 牧小童:“哎,你不必解释的,你想了解哪方面?我对陈星南也了解不多,你也看到了陈星南星哥又暴娇又傲气,根本不爱跟人谈起他的事情,除了看不惯祢神,老是怼他外,好像也不跟别人打交道,唯一能跟他多说两句的就是楚李白了。” 秋果:“奇怪,他们两人关系为什么这么差?” 牧小童耸肩,“谁知道,总不至于是情敌相见颇为眼红。” 秋果点了点头,这倒也是。 “陈星南原来是国际班的,后来大概又不想出国了,才转到我们一班,咱们班的平均分都被拉低了,不过,他家有钱,也算是校友,后来还给学校捐了一座实验楼,所以,学校对他还是很宽容的。” “奇怪的是,什么体育活动、课间cao,陈星南都可以选择上不上,估计是有什么背着人的小秘密。” 秋果捏着筷子扒拉了两下米粒。 “哎,你怎么突然对陈星南感兴趣了?是不是觉得他贼帅,想要追他了?” 秋果笑了笑,“我现在只想好好学习,准备高考。” 她垂着头,发丝垂落到胸前,她喃喃自语:“谈恋爱也是需要资格的。” 牧小童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有自己的生活环境,旁人不理解他们经历过什么,自然无法轻飘飘地给予评价。 “哗啦——” “哎,阿玉!阿玉!” 背后传来了一阵嘈杂声。 秋果和牧小童猛地回头。 他们背后的位置上,祢尔玉正软软地往下倒,他身边的楚李白一把架住他。 秋果急道:“这是怎么了?” 祢尔玉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