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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把鱼里的大小刺一一拣出来,鱼rou放在他碟子里,把汤里的葱一一撇开挑掉,给他放在手边。他夹什么岑愿就吃什么,连平时要讲半天道理才吃几口的蔬菜都一口口好好装进肚子里。落座,点菜,吃饭,出门。无话,因为难言。今天天气难得回暖一些,江边的风划过耳畔的发梢,却似有点扰人。朝钼在黑色西装外套了一件深灰色的呢绒大衣,他没系领带,反手把衬衫的扣子解开两个,迎着夜风,倚在车上看着不远处晦朔不明的江堤,看着岑愿单薄的背影。“上次用我的iPad登你邮箱的时候,点的自动登录。”岑愿闻言回头看他,眼里情绪复杂,不好分明。他眼底炙暗,凝眸看着岑愿眼底泛上来的光彩。忽然伸手摸摸他一头柔软的发,扣住他的腰拉进怀里,叹一口气:“岑愿,你还有我,别一个人。”小助理周一下午下班前被朝钼用内线叫进去,他恨不得腿一蹬躺地上装死,一早上没找他麻烦他还以为那人忽然大度起来不计较了,没想到啊没想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天道好轮回(?)舍我其谁?他心乱如麻地在办公室门口磨蹭了好一会,自然也没心情考虑他的历代语文老师听见他的内心OS会更加心乱如麻。推开门,朝钼坐在那里打电话。语气轻松,眉宇间尽是说不出来的危险神色。“都是你手下的东西,你只要帮我查出来就好。”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小助理看着自家老板挑起嘴角,把似笑非笑的目光移到他身上,嘴唇开合:“知道,你自己解决你手里的一个人,我赔一个给你。”他在那束目光里,浑身都战栗起来。挂了电话朝钼一脸豪情万丈的看着他:“大人不记小人过,你嫂子大度,我不和你计较那天的事。”“嘿嘿嘿谢谢老大,你这周要是迟到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唠叨你。”可惜他还没狗腿完,脸上的笑就僵在那里,因为他听见那人说:“不过……”“卧槽不过你个毛线啊你有话能不能一口气儿说完憋中途大喘气!”“哦,我肺活量没你好啊。”朝钼笑着看他,扬手递给他一张名片:“现在我放你下班了,去找他,今天跟着他。”“什么?”他接过那张名片,上面俊雅方正的篆书刻章煞是眼熟,好像常在报纸上见过?中间一行字:C城报社社长亓景“站着干什么?”对面的人捏着卡片半天不动,朝钼挑眉问。“老大……他名字第一个字念啥?”“这个嘛……”朝钼托着下巴,饶有兴味地看着自家小助理,一副看好戏的派头,指指名片:“找到人自己问他去。”小助理按着地址找到报社大楼底下,出示了证件说来找社长亓景,没想到前台小姐看都不看,听见他的话就两眼泛光拉着他一路直奔顶层社长办公室。全程眨巴着眼睛盯着他看。小宅男助理单身多年,深知自己的姿色不至于到这种招花引蝶的水平,只好尴尬地保持微笑。结果进了电梯,哗啦啦进进出出的人在和前台小姐对视交流后好像都得到什么奇怪的信息,也都色眯眯(?)地打量他。可怜的小助理嘴角抽了抽,心想今天没看黄历啊,是不是不宜出门啊,苍天啊,这些人怎么这么怪,好像冲出门再看一眼门口的LOGO到底是不是C城报社,还是盘丝洞?“先生,我们社长交代了,他在里面等,您自己进去就好。”前台小姐眨眨眼暗示他。“哦……好,谢谢你。”他推开门走进去,宽敞亮丽的办公室,没有想象中的办公桌,没有想象中报社密密麻麻的纸张和电脑满屏的信息,这里连个电脑都没有。只有几组立式双门柜子,一套沙发,咖啡机,装饰别致的照片墙和小型回型花廊。真是一间雅致的休息室……他扶了扶眼镜,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啊……等睡着了啊……他看着沙发上长手长腿盖着毯子像是睡熟的人,坚定地转身就走。就算回去被剥皮抽筋,也不要为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任务在这个奇怪的鬼地方呆着看这些奇怪的人了!结果手还没碰到门的把手,身后传出来一声低沉磁性的叫声:“里儿?”WTF?!小助理没动,身后的人乐此不疲地出声叫他:“里儿,你到了干嘛不叫醒我?你要去哪?里儿,你干嘛背对着我?转回来啊。”“里儿你大爷!不准这么叫我!”李里儿憋了一口气,几乎是冲过去对着他吼。他相当讨厌别人叫他的大名,他最生气自己的名字一直像个可爱的女孩子,从小被人嘲笑。以前还有人看见他名字要和他做朋友,见了面厌恶地说怎么是个男的,还说他是不是变态!“你可不是我大爷。”说话的人唇角带笑,一双桃花眼,斜眉横飞入鬓。他丝毫不生气,身上宽松的羊毛毛衣领口宽松,整个人懒洋洋地扒在沙发上看着李里儿。身材高大,宽肩窄腰,阴柔却阳刚。带着不怒自威的气质,脸上却是轻浮万分。这一点轻佻意味,真是跟他老大之前丝毫不差。李里儿绕到沙发前一屁股坐下去,飞给他一个眼刀:“不准再叫我里儿!你可以叫我李先生!”“哦?”他闻言掀开毯子站起来,身高极有威压,自上而下俯视李里儿,问:“那你叫我什么?”“……”李里儿相当后悔!卧槽来的路上为什么不百度?竟然真的相信朝钼那混蛋的话?怎么办?不会念那个字!啊!不能说出来!不能问他!太丢脸了!亓景轻笑一声,拿着一叠资料转回来,递给李里儿:“这是你老大让我办的事。”然后在李里儿伸手接资料的时候捏住纸张的这头,挑着唇字正腔圆地补了一句:“另外,我姓亓,里儿。”岑愿今天早上刚从办公室出来就接到两通跨国电话。“你没事吧?”于沛昀接起就问,声音里满是急切。岑愿握紧手机,垂眼轻轻答应一声,然后呼出一口气,说:“于沛昀,帮我个忙吧。”于沛昀听着那个许久未听到的声音平静地传过来,全身紧绷。他刚刚接到校方通知,说他是当事人之一,有必要了解一些事。看到那封邮件,言辞恶劣,意指不堪,直冲那个人而去。他几个月苦苦控制忍耐的克制分崩离析,化转成一片慌乱,直到又一次听到这个人的声音,确认他还好。“好。”他在这头回答。眼睛不自主地看向电脑,屏幕定格在文章下方的一张照片上。纯白色的校图书馆矗立在后,晚风猎猎,身着白衬衣的青年微长的头发贴在额上,稍显凌乱。他被扣住的下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