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趟酒,直到桌上已堆满了酒坛,两人才停下。安陵辞轻扬眉梢,目光在君拂歌尾指上顿了顿,轻笑道:“君庄主海量。” 君拂歌目色微深:“彼此彼此。” 正说着话,气氛还算友好和谐,可一眨眼的功夫,两人竟又动起了手。童萌吓得一激灵,原本的瞌睡瞬间跑没,只看这两人你来我往,一招一式迅疾如风,看得人眼花缭乱。 君拂歌没用剑,只一脚连着一脚踏在安陵辞所站的地方,后者连退几步一个翻身,又击向君拂歌左肩。君拂歌左肩一侧,右手横档一招,安陵辞等的就是这一招,然未待他出手,君拂歌便已然反应过来,收招避开。 “方才就见宫主频频看我的手,果然是为了这枚尾戒。”君拂歌眸中一闪,指间微动,那枚尾戒中暗紫光华流淌,看得安陵辞眸中微深。 “那本就是小萄送予我的。” “宫主怕是搞错了。”君拂歌淡淡道,“小萄送的是她的哥哥,而我,才是她的哥哥。” 安陵辞眯了眯眼,忽而闪身上前,两人没说几句,便又打在一处。 正主童萌看得心累,索性由得他们打去,自己从桌上找了坛酒,晃了晃,倒在茶杯里。 “嘶——”童萌被辣得皱眉,度数不低啊,这两人是怎么做到喝酒如喝水的?不过好像余味还不错,童萌砸吧了两下嘴,又倒了一些。 那厢安陵辞扣了君拂歌手腕,君拂歌一个旋身也反扣了安陵辞一只手,两人仅用一手一脚,打出风声呼喝气势磅礴,几张桌上的烛火已是晃了又晃。 蓦然安陵辞指尖一动,凝内力其上,往君拂歌被扣住的那只手的尾指上一扫,尾戒脱落,两人同时伸手去抓。然安陵辞又立时化出掌风,一掌将君拂歌推开,自己右手一扬,将那枚尾戒掼起,正好套在其尾指之上,不松不紧正正合适。 安陵辞挑眉一笑:“说来本尊还要感谢君庄主,用长歌剑法的内功心法化去了七寒决的反噬寒气,这才让我的内功更上一层楼。”随即,又朝着君拂歌动了动尾指,加了句:“君庄主,承让了。” 君拂歌眉间一沉,冷声道:“再来。” 却听“咚”的一声,两人齐齐转头,见是童萌一头砸在了桌上,人事不省。 两人顿时神色微变,上前查看见童萌脸颊酡红,竟是睡得深沉。安陵辞嗅着那呼吸间丝丝缕缕的酒气,轻呵了声:“还是只醉猫。” 童萌醉成这样,两人自是不会再打下去。君拂歌抱着童萌回房,替她掖好被子,才转身离开。回到大堂时,已不见了安陵辞的身影。 夜里,童萌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蹬了几脚被子,只觉喉咙之间干渴异常,忍不住皱眉。 蓦然,唇间似有什么东西淌进来,清清凉凉的,瞬间将喉口的燥渴压下,整个人都舒坦许多。童萌轻咛几声,缓缓睁开眼。 床边似是坐了道人影,童萌脑中依旧有些晕乎,眯眼瞧了半天都没瞧清那人的模样,小脾气一上来便拽了那人一把。 安陵辞顺着那力道扑下,一手撑在童萌枕边,轻声道:“酒醒了?” 童萌眨了眨眼,终于看清了他。 这是哪家的爱豆,长得真是俊俏。童萌轻笑,一手摸上眼前之人的眉骨。瞧这眉峰,生得忒有气势,眉色也刚刚好,不浓不淡的。还有这眼,眼型撩人得很,睫毛更是又软又长,童萌的指尖顺着睫羽轻轻一刮,那眼睫便跟着颤了颤。 童萌嘻嘻一笑,手依旧没停,接着划过鼻翼,在鼻尖上轻点,后继续往下,抚上了柔软微凉的唇。 童萌的手停在他唇间,蓦然那唇瓣微动,安陵辞眯眼道:“摸够了吗?” 当然没有! 童萌摇头,好一个拥有完美五官的神仙哥哥,她当然要多摸几把。 看这模样,便知她酒还未醒,安陵辞眯了眯眼,低喃道:“可看清了,我是谁?” 童萌看了半晌,终于一拍脑门:“想起来了,是大佬!” 安陵辞不满意,俯低了身子:“错了,是哥哥。” “哥哥?” “嗯。”安陵辞低应,“乖,叫哥哥。” 童萌默了片刻,突然道:“你骗我。” 安陵辞扬眉:“嗯?” “你不是我哥哥,我有亲哥哥的,叫,他叫……”童萌皱眉回想,舌头却似打了结,半晌都没吐出字来。 “不是亲哥哥,还有情哥哥啊。”安陵辞低下头,与童萌额头相抵,“我便是你的情哥哥。” 童萌睁着眼,深深望进安陵辞眼中,好像在那里看见了星辰大海。 “情哥哥……么?” “小萄连这么重要的事都忘了,该罚。” 安陵辞眸色一深,随即,咬上了童萌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这章写得团子面红耳赤(捂脸) 大佬趁人之危!!! 感谢在2020-03-05 23:30:32~2020-03-06 23:21:1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姜水水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晶晶晶、泠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分镜□□ 真相 安陵辞咬上了童萌的唇。 原本唇间还带了些凉意, 越辗转厮磨那股子燥热便越烧越盛,到后来, 呼吸都不畅起来。 童萌嘤咛, 想避开那纠缠尾随的气息,安陵辞却不让她避, 齿间一重, 咬得童萌瞬间吃痛,抬手就呼在了安陵辞侧脸。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安陵辞的呼吸顿时一滞, 微微松开了童萌,眸中一片深浓, 像是裹挟了疾风骤雨。 “君小萄!”安陵辞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 似要将名字的主人揉入唇齿间碾碎一般。然罪魁祸首童萌却毫无所觉, 拍完大佬后挠了挠脸,继续呼呼大睡。 童萌的睡颜很乖, 合上的眼睫就如两把密密小梳, 睫尾又带一点自然弧度, 勾得人心头微痒;嘴角微微上翘, 给人的感觉像是在睡梦中也是微笑着,恬静可人。 安陵辞看了半晌,闷在胸口的邪火竟是半点发不出来。 “罢了。”安陵辞长长吐了口气,“同你一只醉猫能算什么账?” 童萌似有所觉,附和一般轻“嗯”了两声。 安陵辞解了童萌的束发,让柔软如绸缎的黑发尽数铺在枕上, 忍不住指间缠了发梢,一圈又一圈,闻言轻哼:“你倒是会顺杆爬。”只是绕着绕着,自己都没发现他那眼角眉梢又哪还有半点郁气? 安陵辞俯身,在童萌额头落下一吻,也没急着起来,呢喃般道:“哥哥心里都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