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6
然没有像对付铁掌柜那般轻松,但他的动作依然很快,身影依然犹如鬼魅,没有一丝一毫的退缩,脸上亦没有多余的表情。裘塚道人擅长阵法,这次长孙轩逸能够突入阵法当中也是多亏了有他,虽说称号是道人,可他一身的横rou,目露邪光,是所有人当中邵庸觉得最深不可测的一个。四人之中,裘塚道人一直游离于战团之外,偶尔出几个阴招,像苍蝇一般讨厌。邵庸觉得,其实他也可以给这些人制造一些麻烦的,比如撒一把毒粉什么的。可惜,钟璃为了保护他,要求他一定不要靠近战团。而且,邵庸也得在后方帮钟璃盯着长孙轩逸,不让对方有趁人之危的机会。花妙娘擅长远攻,一双云袖舞得虎虎生风,一抽能断掉一截树枝,看上去舞得挺漂亮,可实际上却是能要人命的。而独臂剑客的剑法也十分高明,虽然他只有一条手臂,可他的身体却很平衡,显然已经适应了独臂,出剑快准狠,可以看出他在剑道上的造诣很高。至于箫公子,他擅长音律,以音律扰乱人心,箫声呜呜的令人有种莫名的哀恸之感。邵庸捂着胸口喘了好几口气,拼命让自己回想着那些高兴快乐的事,才勉强把这诡异的音律给忘掉。这场战斗足足进行了有半个时辰,一开始,钟璃还有些力不从心,身上挂了几处彩,好几次把邵庸给吓坏了。可是到后来,钟璃出招越来越顺,大概是摸透了几人的武功路数,钟璃的身子仿佛越来越轻盈,轻易地穿梭在几人之间,从被人放黑箭变成了出其不意偷袭别人的人。情势完全逆转了。邵庸真想给钟璃鼓掌,可他担心会影响到钟璃,而且这种行为看上去实在有点傻,所以邵庸还是忍住了。他还没忘记对面还有个长孙轩逸呢!卧槽!刚想到长孙轩逸,邵庸就发现长孙轩逸正低头跟旁边帮他抬椅子的护卫说了句什么,目光始终阴沉沉地盯着钟璃,令邵庸有点不爽,又急忙心生忌惮。可是邵庸看了眼正斗到高|潮的钟璃,咬咬牙,将药粉攥在手心里,想要偷偷地过去截住长孙轩逸。那几个护卫看起来也不像是武功很高的样子,邵庸盘算了下,如果是倾尽他所有的药粉,应该能办得到。他咽了咽口水,替自己加了下油,然后偷偷摸摸地绕过树丛。此时钟璃与那几人正打得酣畅,长孙轩逸更为担心的也是钟璃。他刚吩咐过那几个护卫,如果那四人打不过钟璃,让他们见机行事,看到那几人快败下阵来的时候赶紧抬着他离开。而长孙轩逸万万没想到,他最应该提防的,不是钟璃。而是另外一个,对他有着深仇大恨的,邵庸。邵庸使出浑身气力,用他不大灵光的脑袋努力地回想着钟璃曾经教过他的轻功口诀,成功地在不被对方发现的时候绕到了长孙轩逸几人的背后。过程几乎没有任何阻碍和失误,邵庸捏了捏手中的纸包,微微一笑。上风处,邵庸慢慢展开了纸包。林中风起,卷走了纸上的一团暗黄色粉末,以这个风速,不用半盏茶的时间他们就会全都中毒。当然,还不止如此。邵庸露出了一抹得逞的jian笑,他不再刻意压制脚步声,而是面带笑容地朝长孙轩逸走了过去。“谁?!”一名护卫听见了脚步声,忙拔|出了大刀挡在长孙轩逸的前面。邵庸不紧不慢地往前走着,双手背在身后。长孙轩逸此时也艰难地回过头来,然后瞪大了眼睛:他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其余三名护卫也纷纷拔刀,然而他们刚跑出几步,就发现自己全身都不能动弹,身体软绵绵地向下栽倒了。“啊……!”咣当一声,大刀全都落了地。邵庸挠了挠脸颊,有点惊讶道:“我没想到加重剂量会是这个效果……唉,下次得注意些分寸了。”说着,邵庸又抬头看向了长孙轩逸。长孙轩逸一脸见鬼的表情,看着邵庸的眼神充满了忿恨与惊惧。没错,他虽然根本就不屑与邵庸这种没权没势又没有名气的穷书生相提并论,但是此时他的身体也动弹不得,嘴巴还歪到了一边,护卫们全都倒下,只有他一个用不了武功的人……不,前些日子他还中了钟璃一掌,此时的长孙轩逸身体连一般人都不如。连跑都跑不掉。“你……你敢对皇亲国戚动手?!”长孙轩逸出言恐吓道。邵庸讽刺地一笑,“你还敢对你爹下狠手呢,你敢让我家钟璃打了我,就要做好被我报复回来的准备。”长孙轩逸:“?”虽然这是自己写的角色,但是邵庸对这个曾经的病弱美男如今的偏瘫怪物没有一丝一毫的心疼,他直接冲了过去,在长孙轩逸的嗷叫声中,把手上已经呈糊状的粉末全都抹在了长孙轩逸的脸上。邵庸面无表情道:“这是毁容膏,一秒钟从美男子变丑八怪。”长孙轩逸:“!!!”邵庸又掏出一颗黑色的小药丸强行塞给了长孙轩逸:“这是生疮丸,吃完以后全身上下都会生脓疮……”长孙轩逸双眼发直,显然是有些懵了。邵庸的动作并没有停下,他又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瓶子,给长孙轩逸灌了下去。邵庸:“吐真露,只要说一句谎话,就会尝到锥心刺痛的滋味。有了这个,你就不能再对任何人说谎了,把你交给皇上,让他慢慢审问你吧。”等邵庸用绳子捆好了长孙轩逸后,钟璃那头的打斗也到了尾声。裘塚道人见势不妙本想趁机逃跑,却仍被钟璃发现,三两下把人胖揍一顿,本来就是个胖子了,这回真揍成了个猪头。花妙娘也被打伤,钟璃顺手用她的云袖把她和裘塚道人还有箫公子全都绑在了一块。至于独臂剑客,这是个硬角色,输了以后满心不甘,最后竟自刎了。钟璃对于他这种以身殉道的行为并未多言,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就把人丢在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