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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话,她也说不出来了。 江迟年顺手去摸烟盒,想了想,没有取烟。 “真的要参加那什么节目?” 许杏点头,“对。” “为什么?” 江迟年想问,为什么离婚,为什么因为一个节目反应这么大,为什么突然间全变了? 许杏以为他问的是节目,也没隐瞒,“我得生活。” 江迟年蹙了蹙眉。 “那我先走了。” “等等。”他下意识喊住她,“不是应该吃顿散伙饭?” 呃,这个幽默真冷。 江迟年又说:“怎么,离了婚吃顿饭也不行了?” 许杏觉得他有点怪,以前也没见他说吃顿饭什么的,现在离婚还有名目了? “迟年哥,我还有事。” 江迟年有点不耐,“吃顿饭要花很多时间?” “好,好吧。” 许杏自觉坐到车后排位置去。 江迟年:“……” 半小时后,江迟年的车驶进柏茂地下停车场。 许杏想,她正好要来广告公司交表格,还省得她搭地铁了。 进电梯,许杏看到江迟年按了4。 电梯几乎每层都停,进来不少人,许杏被挤到后面,江迟年伸出手臂隔开前面的人。 他们现在站得好近,许杏有些不自在,她都能闻见江迟年身上的味道,沐浴露还是她买的。 江迟年看她有点局促的样子,故意贴近她。 许杏想躲,躲不开。 总算从电梯出来,可是不是四楼,而是男装这一层。 许杏懵懵的,站着不动。 江迟年自有一套说法,“这么早吃午餐,你不一定吃得下,逛一下再上去。”他还看了看手表。 许杏皱眉,不知他搞什么。 “婚都离了,你还怕什么?” 话虽如此……不过他江大总裁都不怕了,她就更没什么好怕的。 逛就逛。 江迟年抬脚就走进昨天许杏逛过的店。 逛了一圈,他什么也没看上,不知这种店有什么可买的。 瞄了眼心不在焉的土包子,她在刷手机,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江迟年忍了又忍,随便抓件衬衫问她:“这件怎么样?” 许杏看都没看,“你衣服不都定制的?” 意思是,都直接定制了,干嘛还费时间选其他。 江迟年深吸口气,“那你买给我。你从没给我买过。” 许杏头也没抬,“你嫌土。” 所以她就不费那个心了,您老自便。 话题就这么被终结掉。江迟年有种因果循环,报应不爽的感觉。 “你现在给我买,就当离婚礼物。” 许杏总算放下手机,眯起眼打量那件衬衫。 新上市的秋款,没打折不说,还是死贵死贵的桑蚕丝。 呵呵哒,挺会挑啊,挺会宰啊。 这一刻,许杏深信他是江抠抠的孙子了。 “我没钱。” 敢打她钱的主意,没门儿。 江迟年气结,“你送给我,我同样会回礼。” 许杏斩钉截铁,“用不着。我不需要你的礼物。” 空气瞬间安静。 江迟年扔下衬衫,“行,那你请我吃涮涮锅。” 凭什么是她请,又不是她说要吃散伙饭的。 等等,涮涮锅?江迟年会吃涮涮锅? 可以啊,没问题,他敢吃她敢请。 “走,现在就上去吃。”许杏扭头就走。 江迟年跟在她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自助火锅店,许杏随手一指,让他坐一边去。 许杏团了两张券,叫了两个辣汤底。 等汤底送上来,许杏的蘸料也调好了。 “我的呢?”江迟年只看到她面前的蘸料。 “哦,我爱吃的你都不吃,你自己弄吧。”许杏闲闲地往锅里涮食物。 江迟年本就不喜欢吃火锅,随便倒点酱油就完事。 许杏越吃越觉得爽,辣出了一身的汗,反观旁边这位,吃一口拧一下眉。 她也不吭声,看他能忍到几时。 江迟年不吃辣,是一点辣都不碰的那种。 而且,他一身精良的衬衫,无可避免地染了火锅味儿,许杏想,现在谁比谁土。 见江迟年完全停了手,没再涮东西,许杏这才笑说:“你吃啊,怎么不吃了?” “……”江迟年胃里翻江倒海一样。 “我听说这个辣还不是最酸爽的。”许杏吃完涮的,用小勺子挖着雪糕吃。 冰火两重天,真爽。 江迟年看她一脸享受的样子,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许杏边吃边说:“有一种辣,叫变态辣,我见过有人尝一口,连隔夜饭都……” 江迟年眉头越锁越紧,胃里叫嚣得更加厉害。 许杏心里爽啊,她才不是什么土包子,她现在是莫得感情的魔鬼。 让他坑她的钱,哼! 这顿涮涮锅吃完,散伙那是肯定的了。 从店里出来,江迟年的脸色rou眼可见的难看。 许杏的脸却红扑扑的,像颗粉嫩苹果。 两个人正式分道扬镳。 许杏觉得该说的都说了,头也没回就走。 江迟年单手插袋,看她背着小背包就要踩在下行的手扶梯。 “许杏。” 许杏回头,“?” “其实你也没那么土。”江迟年不知自己怎么说了句这样的话。 要不是刚才那个辣,他想说想问的,大概都说了都问了? 也可能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问,他感觉得到,她的心情和他不一样。 许杏很平静,“我知道。江迟年,你也总算会说句人话。” 她走了。 不知怎么的,江迟年突然觉得心里酸得仿佛生咽了几百颗柠檬。他对她,很差吗? 许杏带着一身的火锅味儿,去旁边的广告公司交了报名表。 梁总监开完会出来见到她,还跟她聊了两句。 “看到你还愿意来试试,我很高兴。” “谢谢。我会努力走到最后。” “希望这档节目能带给你一些启发。” 许杏说:“我没想那么多。”她只是在认真生活而已。 看看自己踏出的第一步,究竟会是怎样的。 许杏离开广告公司时,跟程悦然打了个照面。 程悦然没打招呼,她自然也不会打,两人擦肩而过。 总监办公室里,程悦然捏着许杏的报名表,底下那一栏梁尹泽签的是“通过”。 “尹泽,我不是说了,这个人不行。” 梁尹泽坐的椅子转过来,他双手交叠,神态认真,“我恰恰认为,她可以。” “不行。”哪怕江迟年没提那个要求,她也不想许杏参加。 “因为江迟年?还是只因为她是许杏?程大小姐什么时候